第二天在回法國的船上,劉翼德為了遮掩昨天的荒唐,問伍敦元道:“敦元,你知道我昨天,為郝思特唱歌有什麽深意嗎?”。
“二爺,你有大海般的深意”,伍敦元呵呵笑著說道。
“怎麽講?”。
“全是巨浪!”,伍敦元不留情面的挖苦道。
劉翼德鎮靜自若、面不改色的說道:“此言差矣,我唱歌泡妞,那可是大有深意。
一是我想給賣國的條約上,再加一個政治聯姻的砝碼,叔叔幫著侄女婿那是天經地義,這樣咱們的建國就會萬無一失。
二是我想讓皮特誤判我好色,為了他美貌的侄女即不管自己有沒有妻室,,也不怕丟人現眼,這樣他就不會太防備我,等我真要和英國翻臉時,他就會因輕視我而慘敗”。
伍敦元見他泡個妞,都能上升到國家利益的高度,也是沒誰了,呵呵笑著繼續刻薄的揭露道:“要我看,你是一沒想到人家才十七歲,二沒想到人家讓你先離婚,二爺,要命還是要美女?你選吧”。
劉翼德見沒法再浩然正氣的給泡妞找借口,隻好用雙手搓搓臉頰,認命的歎息了一聲,冷冷的說道:“唉,愛情誠可貴,生命價更高,以後見了莊靜,你要是敢提昨天的事一個字,小心我讓劉義執行共進會的紀律”。
伍敦元見劉翼德認了慫,反而鼓勵他道:“二爺,這可不像你以往堅強的性格,你離婚是挺要命的,可沒說讓郝思特作妾會要命啊。
你想想,你不是要掃平歐洲列強嘛,萬一那一天郝思特還沒老,你率領著咱們的飛龍總隊,打垮了英國的艦隊,攻陷倫敦後,你把菜刀架在皮特的脖子上問他,是要命還是讓郝思特做小妾?你說他會怎麽選擇”。
劉翼德聞言,眉飛色舞的一拍伍敦元的肩膀道:“是啊,敦元,謝謝你給了我一個盡快建國,一定要把國家建設的兵強馬壯的動力,我早就說嘛,憑你這個大腦袋,咱倆齊心合力,啥事不能成,搶個女神作小妾,那更是小意思啦”。
兩人相視哈哈哈的大笑。
11月20日的下午,劉翼德回到了巴黎,當天晚上,就迫不及待的去了斯達埃夫人的沙龍,果不其然,在那裡遇上了拿破侖政變的功臣-外交部長塔列朗。
劉翼德先和斯達埃夫人,老朋友一般的擁抱,熱烈的來了兩下法國式的貼面禮,接著跟塔列朗握手吹捧道:“恭喜您,塔列朗部長,祝賀您又站在了歐洲權利的頂峰,您將會讓法蘭西的精神更加光榮”。
塔列朗紳士的謙虛道:“光屬於偉大的執政官拿破侖將軍,我不過是一個追隨他的士兵而已”。
“您太過謙了,即使在法蘭西的敵人,呆板的英國人那裡,也到處都能聽到對您的讚美,塔列朗部長的智慧與才華,必將璀璨的綻放在法蘭西的歷史上”。
“嗯,是嘛”,塔列朗對劉翼德的吹捧不置可否,淡淡的說道。
劉翼德加大了拍馬屁的力度,繼續忽悠道:“為了在倫敦開辦銀行的業務,我曾拜訪過第一財政大臣皮特伯爵,當他聽說我是從巴黎來到的倫敦,他問起了您的近況。
我如實的敘說了咱們的友誼,他誇讚我是一個會交朋友的人,並告訴我,塔列朗先生是拿破侖將軍最信任的得力臂膀,在巴黎做生意,你是一個絕對繞不過去的巨人,說您的智慧和信任能幫我解決一切困難”。
劉翼德有鼻子有眼的,借皮特的口拍塔列朗的馬屁,正是因為英國上層對他的蔑視,是塔列朗心裡永遠的痛。
1792年1月,剛剛脫掉主教黑法衣的塔列朗,被法國的革命黨人派往倫敦,去執行讓英國保持中立的勸說任務,但是英國的上層官僚,極不禮貌的接待了這位瘸腿使節,最後使他無功而返,這次丟臉的外交經歷,成了塔列朗一生的恥辱。
”嗯,皮特伯爵是一位天才般的政治家,您和他還談了其他的話題嗎?”,塔列朗有了一點興趣的問道。
“皮特還說你具備比別人更深邃的洞察力,如果沒有您這樣一位成熟的政治家,給與拿破侖將軍堅定的支持,他的執政絕對不會如此順利”。
不管是對國內局勢,還是對世界的大趨勢,都有著深刻的洞察力,這才是變色龍塔列朗最突出的優點,使他每每在危險來臨前,能及時的改變顏色。
歷史上正是仰仗他知微知彰的洞察力,當拿破侖狂飆般的進攻再進攻歐洲各國的時候,西班牙、意大利及萊茵河兩岸廣大的土地,全部歸屬了法國,法蘭西人民驕傲的沉浸在,因疆域的擴大而帶來的財富和榮譽裡。
此時塔列朗擔憂的斷言道:只要法國超越它的自然邊界,就絕不會有持久的和平,這將迫使法國長期處於戰爭或潛在戰爭狀態,這不利於法蘭西的穩定和發展。
1812年6月,拿破侖親自率領大軍遠征俄國,塔列朗準確地預見到:這就是滅亡的開始。
在拿破侖陷入四面楚歌之前,塔列朗深知拿破侖氣數已盡,他開始已與流亡國外的路易十八暗中取得聯系,並在路易十八的波旁王朝複辟成功後,繼續擔任位高權重的外交大臣。
深邃的洞察力,這正是塔列朗一生自傲的資本,劉翼德的馬屁終於拍到了正地方,並且是借皮特的口阿諛奉承他。
這如羚羊掛角般無跡可尋的馬屁,終於讓塔列朗對劉翼德露出了親切的笑容道:“拿破侖將軍也一直盛讚您是一位胸懷壯志的英雄,可惜他去了旺代平定王黨的叛亂,不然我們倒是可以在一起痛飲一番,來慶祝法蘭西進入了一個新時代“。
劉翼德聞言拿破侖不在巴黎,壓抑住心裡的失望,充滿理解的說道:“拿破侖將軍做的非常正確,攘外必先安內嘛,等他得勝返回巴黎,咱們再一起喝慶祝的酒更有意義“。
接下來,劉翼德又探了探塔列朗的口風,發現他對路易斯安娜地區的事一無所知,不像是在裝糊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