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翼德和莊靜兩人,雖沒牽著手,但也是肩並肩的向萃華珠寶樓走去。
誰也沒想到,劉翼德想破財卻沒破財,結果有了災,這時瑪尼和一個同伴也在遊玩大柵欄,四人正好相遇在大柵欄。
劉翼德前世今生都不是個能吃虧的人,見是瑪尼擋路,要報頤和園受辱的仇恨,立刻代替了泡妞之事,也不管莊靜的態度,就裝傻的先發製人,衝瑪尼拱手道:“尼瑪兄好,不在草原養牛羊了”。
瑪尼一看是劉翼德,知道他是在玩耍自己,也是心頭火起,別人怕你和家,我黃金家族就沒有示弱的男人,馬上也拱手反擊道:“奧,原來是鮑魚兄,去帶著粉頭買飾品嘛”。
瑪尼也不認識莊靜,尤其莊靜現在一身江湖女子打扮,在文人眼裡更是像一個不正經的女人。
莊靜聽瑪尼稱自己為粉頭,立刻被氣的柳眉倒豎,但因為不聽不懂兩人的黑話,也不明所以,就想靜觀其變,了解清楚事由再說。
劉翼德心道,得罪了紀曉嵐,你們清流文人也不可能再給我賽詩裝比的機會,現在又不是賽詩,我跟你丫費什麽話,打你丫的就得。
瑪尼的話音剛落,劉翼德一飛腳已經踹在了瑪尼的褲襠中間,瑪尼“嗷“一嗓子叫喚,就開始捂著襠部,在地上翻來滾去的吱哇亂叫。
劉翼德還以為是在前世的熱兵器時代,打架完全是個憑體力和經驗的運動,除了槍和菜刀,根本沒有武功這一說法。
踹瑪尼的同時,眼角的余光早已經瞄著他的同伴,準備著放倒瑪尼後,不管那小子動不動手,自己都會主動攻擊他,以便徹底解除他的威脅。
卻沒想到碰上了硬茬口,瑪尼是嘉慶元年丙辰科的文進士,而他的同伴烏爾豐卻是武進士,兩人同科同鄉感情極深,隻不過一文一武而已。
烏爾豐見劉翼德動手踹倒瑪尼,不但沒有去攻擊劉翼德,或是救助瑪尼,反而把攻擊對象變成了莊靜。
因為他已經看出來,莊靜也是一個武者,並且功夫很不弱,烏爾豐自然而然的把她看成劉翼德同夥,所以想要擒賊先擒王,先打敗最厲害的對手,在收拾劉翼德。
電光火石之間,烏爾豐掏出一把飛鏢,揚手就朝莊靜甩去。
其實以莊靜的武功,這把飛鏢根本傷不到她,但直男劉翼德的腦中潛意識,莊靜賣藝最多就是花拳繡腿,大家叫好也就是圖個人靚,舞劍也靚。
劉翼德見烏爾豐的手中鏢一現,要向莊靜飛去,就反應極快的一手要拽開莊靜,一隻腳就想把鏢踢飛,最起碼也要封堵住飛鏢飛向莊靜的線路。
唉,在冷兵器時代,打架還真得分功夫的高低,劉翼德根本就沒想到,自己與烏爾豐的武力值差著級別,莊靜被他拽開了,飛鏢的線路也給封堵住了,可飛鏢卻插在了他的腳上。
當下沒感覺到疼,但神經反射使肌肉的抽搐,還是讓他一下就跌坐在地上。
從劉翼德對瑪尼出腳,到被飛鏢插在腳面,最多不超過三秒時間,莊靜見劉翼德腳被飛鏢所傷,才開始動手,不,其實是動腳。
在劉翼德眼中,莊靜的腳,那就是佛山無影腳,最少在烏爾豐的臉上連著踹了三腳,烏爾豐才轟然倒地,後腦重重的磕在地上。
劉翼德見是這種結果,開始無比自責的埋怨自己,尼瑪我這閑事管的,真是管閑事落閑事,早知道莊靜功夫這樣厲害,我不動手,我回瑪尼一句,“這不是我粉頭”,
瑪尼肯定得說,“對,不是粉頭是”,那時你急眼一個人打倆多好。 唉,在一個沒槍隻有冷兵器的時代,自己這種武力素質,還是要韜光養晦好,前世的急脾氣得改改。
劉翼德正在自責,腳上鑽心般的疼痛傳過來,疼的他“尼瑪的”大叫一聲,把正觀察他傷勢的莊靜嚇一跳。
莊靜蹙著眉頭看傷情,不在意的說道:“腳別動,至於嘛,一個大男人這樣忍不住”,接著隨手把飛鏢拔掉,插在了烏爾豐的小腿上,見他沒反應,又接著調皮著笑道:”你看人家多堅強“。
莊靜拔下飛鏢,又在腳上塗了些金創藥,劉翼德看見她所為,這次真沒再叫喊,疼著滿頭汗的想,賣藝絕比是幌子,這就是個女魔頭啊,沒準是個白蓮教的吧。
這時治安馬隊又來了,老遠又是一陣土一陣煙的跑來,劉翼德鎮靜的對莊靜說道:“有我在,別怕”。
莊靜玩笑著的對劉翼德道:“你不怕我怕啊”, 說完背負起劉翼德,施展輕功跑進右側的胡同,接著就是躥房越脊,連著過了幾條胡同,才把他放下來。
劉翼德這才知道,世界上真有輕功這回事,也知道了莊靜的武功深不可測,暗暗下決心泡上這個女人,做個貼身保鏢很不錯,自己還是缺少武力值,也不知道啥時能買到手槍而不是現在的前膛槍。
劉翼德嬉皮笑臉的對張靜道:“靜妹子,咱們再飛會兒唄”。
莊靜含嗔帶笑的拍下劉翼德腦袋道:“飛你個頭”。
劉翼德見有戲,就接著順杆爬,裝作腦袋被打傻,嘴歪了下來,眼直勾勾的看著莊靜,道:“你,你長得忒好看!”,說完後嘴角還故意流下來點垂涎。
把個莊靜惡心的扭頭就走道:“我去喊個車轎,你老老實實的等著啊”。
莊靜走的急匆匆,但心裡卻喜得面帶桃花,感覺劉翼德這個人,雖孟浪多金,卻有難得的江湖俠義。
在最危險的時候,明明不會武功,還能為認識不久的自己擋飛鏢,恐怕比一些滿嘴仁義道德的人還要有德,尤其是人也帥。
既然連不熟悉的女人都要保護,又怎會辜負他的妻子,如果托付終生給這樣的人,在這個女人注定要受罪的世上,自己也算不枉此生。
莊靜心中所想,是任何時代的所有女人所想,要嫁的男人,可以有任何缺點,但要在最危難時不自私,能奮不顧身的對家庭起到保護作用。
其實在動物世界裡也是這種規則,雄性要保護弱小的雌性,除非雄性退化或異化成母權社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