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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偉大的劉翼德》第4章 真正的權貴惡少
  劉翼德還是高估了自己做一個合格富二代惡少的覺悟,剛要喊出,請趙知縣進來,就聽外面“撲通”一聲,接著就見門簾下面,跪著爬進一個人來。

  那人進來,邊衝著劉翼德磕頭,邊一把鼻涕一把眼淚的嚎啕大哭,嘴裡面囫圇不清的嚷嚷著:“德麟那小王八蛋,可把我害慘了……二爺您饒了小的吧,小的家裡上有八十老母,還有個多病的糟糠之妻,下有一群白吃飯的小崽子要養啊”。

  劉翼德不用猜也知道,這就是那個抄賭場的宛平知縣趙思源,聽著這熟悉的滾刀肉說辭,讓自己實在是看不起這個正六品的知縣,怨不得民間有諺語道:宛平城裡做知縣――跪著的差事,更有,前生作惡,知縣附郭;惡貫滿盈,附郭省城;千刀萬剮,附郭京城的說法。

  要不是旁邊有張繼在,劉翼德真想衝著趙思源那張猥瑣的臉踹上幾腳,麻的,老子剛被雷劈過來,你就嚇唬老子,還以為富二代的前程要雞飛蛋打。

  劉翼德強忍住心頭的厭惡,起身把趙思源攙扶起來,順手撩起他的鴛鴦補服在他臉上抹了幾把,給他擦了擦鼻涕眼淚,道:“趙老爺,您快坐下,有什麽委屈咱慢慢說”。

  張繼感到了自己的多余,趁此機會向劉翼德拱了拱手告辭道:“二爺,小的還有公務在身,得趕緊回馬隊,這就告辭了”,說完不等劉翼德客套,轉身大步流星的走了出去。

  趙思源這才發現,書房裡還有別人,也不好意思六品的大老爺這樣丟人,用袍袖遮住臉,收住哭嚎乖乖的坐下。

  劉翼德衝著張繼消失的背影,大聲道:“張兄慢走,改日小弟做東,咱們去都一處喝兩杯”。

  劉翼德也沒再讓丫鬟上茶,耐心的聽完趙思源的解說,等打發走了趙思源,又把劉義喊進來問話,才明白了賭場被抄的前因後果。

  京城有句老話:皇帝坐在金鑾殿,左腳踩大興,右腳踩宛平,說的是金鑾殿位於北京城的中軸線,東邊是大興縣,西邊是宛平縣,而百順胡同就屬於宛平縣的地界。

  雖然宛平知縣,比外省的知縣要高兩級,是正六品的官職,相當於前世的局級幹部,但在京城這種局級幹部多如狗的環境裡,能撈的油水很少,可治安,斷案、征稅,各種活卻不少乾,有一點做事不周,丟官還是小事,掉腦袋也說不準。

  像張繼這種巡捕營的校尉級幹部,雖然是從六品,但卻在實權部門,在前門外小香港的地頭,還能收點各種娛樂行業的份子錢,也都清楚各家買賣的幕後老板是誰,處理起事情也就有分寸。

  但在百順胡同那種夜夜笙歌,日進鬥金的地方,趙思源別說伸不進去手,你就是讓他路過那,他也得躲著走,他根本不知道哪個買賣後面,躲著的是哪一個一個吃人的權貴老虎。

  你要說百順胡同的樹葉掉下來能砸死他,趙思源都肯定也信,他之所以突然膽肥起來,敢涉足百順胡同,並依照大清律例把聚寶茶苑給抄了,無非是有人給了他膽子。

  這個人,才是一個真正的惡少,還是一個只會吃喝嫖賭,沒有一點理想的惡少,他就是德麟,福康安的兒子。

  要說福康安,稱為乾隆朝的軍神也不過分,一生平定大小金川,平回亂,戰苗疆,平台灣,平安南,征廓爾喀定藏,乾隆朝幾乎所有的對內對外戰爭,都是他打的,可惜隻活了四十二歲,於去年也就是嘉慶初年死了。

  福康安即是前軍機首輔傅恆的兒子,

也是乾隆的原配妻子富察孝賢純皇后的侄子,市面上還傳說他是乾隆的私生子,這一點,二月河的乾隆皇帝裡也寫過。  德麟在他爹福康安活著的時候,做事還能有一些收斂,結果等他爹一死,繼承了他爹的貝勒爵位後,他作為嘉慶皇帝的表侄加乾隆私生孫子的驕橫,一下就膨脹起來了,況且雖然他親爹死了,但他的親老叔福長安還在職,做軍機大臣兼戶部尚書。

  聚寶茶苑年前才開的張,是個豐翼德自己找財的地方,作為小香港最大最豪華的賭場,可以說去那裡賭博的人非富即貴。

  德麟更是認準了聚寶茶苑,覺得在那裡賭,才符合他的身份,無奈他賭品差、賭運更差,短短半年多時間,就在聚寶茶苑輸了四十多萬輛白銀,還借了劉義七萬多兩的高利貸。

  作為豐翼德的白手套,劉義並不會因為德麟的身份,就不追欠帳了,你是乾隆的私生孫子, 我主子還是二皇帝的親兒子那,要是賭帳都有人敢賴,這名聲傳出去,賭場的威信還要不要,聚寶茶苑的買賣還做不做?

  難道因為你一個人賴帳,引起賭場的信任危機,就讓我們大家都去喝西北風啊。

  所以劉義最近每次見了德麟,都要磨叨幾句讓他還錢的話,一開始還給他留面子,背著人私下裡追帳,等左也不還錢,右也不還錢,劉義就乾脆當著其他賭客的面也追帳了。

  今天德麟賭運挺興,在賭桌上贏了一萬來兩銀子,結果劉義很及時的出現了。

  劉義對德麟雖然滿臉堆笑,但該要帳還得要帳的說道:“貝勒爺,您今天可是財運當頭,您往常總說手頭緊,沒銀子,現在可是手頭松快了吧”。

  德麟最煩別人要帳,尤其是正贏錢的時候,他認為還錢會破壞了財運,聽見劉義現在找他要帳,當下就急眼了,把他那雙三角眼一瞪,眼睛像吐著蛇信子般的盯住劉義,道:“爺我有錢也不還,怎著,你還敢搶我啊”。

  劉義見他這樣耍無賴,還真接不住這話,沒辦法繼續要錢,隻得略帶惱怒的道:“貝勒爺,你也是個有身份的人,這種沒身份的話,不應該從您嘴裡說出來啊”。

  福康安家的馬夫都驕橫無比,連知府都敢打,德麟更不在乎劉義了,張嘴就啐了劉義一臉吐沫,罵道:“滾,再敢讓我看見你,我就打得你滿地找牙,少在這兒敗爺的興,今天要是讓爺輸了錢,你這場子就別想開了”。

  世上的事就這麽邪性,隻要是壞事,一定是說什麽就應驗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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