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用雙手緊緊的攥住劉翼德的手,充滿感情的道:“傻孩子,為父是小時候給窮怕了,起先是為了讓自己有個安全感,後來就想即使阿瑪百年後,也不能讓你們哥倆為錢發愁,才不知不覺的搞來這麽多銀子。
為了你的性命,別說這些銀子,為父就是把大清朝賣掉也敢做,可這銀子太多了,阿瑪隻擔心你在為閻羅做事的過程中,在海外要勢力沒勢力,要槍杆子沒槍杆子,會成為一隻肥羊,讓那些紅帽綠鬼撕碎吃了你,海外又不是閻羅的地盤,到那時閻羅也救不了你”。
劉翼德明白和這是護犢情深,才為愛子近謀遠慮。
劉翼德繼續充滿心機的道:“孩兒本就是個壽數到了的人,以後的事,隨遇而安、聽天由命吧!”。
和神情激動堅決的道:“不!既然閻羅都答應了為你續命,事情就可以人為,這件事,太上皇允許為父摟這些銀子,那是因為我就是他的銀庫,但絕不會允許你把它帶走海外,你以後要和阿瑪一起謀劃才行。
咱爺倆首先要琢磨怎麽把銀子弄出去,其次從現在開始,趕緊在海外建立各種勢力,我認識些十三行的人,還有你的教父馬戛爾尼伯爵,這些關系應該能起些作用“。
和要幫自己轉移資財、建立勢力是最好不過,這正是自己要達到的目的,雖然和他不是親父子,但今後肯定要承這份情的,想到這裡,劉翼德又試探道:“等一切籌備穩妥後,阿瑪和孩兒一起走,共同做閻羅交代的事去吧”。
“翼德,你該單飛了,阿瑪幫你做好一切後,還是要去陪伴太上皇的,你沒走過我的路,為父的心思你永遠不會明白,以後不許你再提讓阿瑪一走了之”。
劉翼德心說,你和乾隆一個可以為了對方去死,一個可以允許對方把國庫搬到家裡,可以肯定兒臣和皇上的關系隻是遮掩,絕對有基情啊,如果在前世的二十一世紀,人們能知道你倆的這份感情,那該是多麽美麗的愛情傳說。
但你不走卻是對的,真要和我一起到了海外,也是個大麻煩,為了掌握這些銀子,我還真做不出殺父的事來,哪怕是名義上的父親。
和見劉翼德沉默不語,認為他聽從了自己的安排,接著道:“過幾天,我領著你去見見太上皇,爭取把你和莊靜固倫的婚事定下來,好讓太上皇和J琰這小子安心,以後你就容易來往海外了“。
唉,劉翼德從心裡長歎一聲,不管哪個時代,有個這樣的爹,知足吧,真想把你當親爹,可我不是剛來沒適應嘛,以後慢慢再說吧。
今生雖然自己有了很多銀子,很想去找個情投意合的黑絲妖精,但為了世界首富的目標,隻能暫時犧牲一下自己的愛情,先和莊靜湊合著過吧,以後到了歐洲再說,也方便自己以大清皇室的身份,進入歐洲上層的貴族圈子。
“對了,既然你打了德麟,那小子要是再敢找麻煩,你絕不能只打掉他的牙算完,一定要讓他永遠也對你構不成威脅才行,他老叔福長安那,你不用操心,為父給你擺平”,和以為劉翼德在認真聽自己的話,趁機給他解說做成功人士的基本理論。
劉翼德想起了伍敦元,終於打破沉悶道:“阿瑪,孩兒打德麟,也是為一個叫伍敦元的人,他是十三行怡和行的少東家,聽說來京城為什麽事找門路來了”。
“恩,我知道怡和行,他有什麽事,可以大包大攬的答應他,你以後到海外能用得到怡和行”,
薑是老的辣,和立刻就點到了此事的要害。 劉翼德很是懷疑,如果不是自己仗著和舐犢情深,那種閻羅讓你把錢來給我的說辭,和一定毫不燒腦的就能戳破,假如同朝為官,即使自己兩世為人,也不見得是他對手。
自打來到這個世界,從在病榻上開始接觸和到現在,他就沒有讓自己不滿意的地方,自己轉移資財的籌劃也是異常順利,一切都是按照自己的步調在走,困了,不知不覺中,劉翼德就睡了過去。
和給劉翼德掖了掖夾被,喃喃道:“父子同心、其利斷金,放心睡吧,一切有為父在“,說完就輕悄悄的出了臥房。
和實在低估了現在的豐翼德,還擔心的教育他,如果德麟再找麻煩來別留後患。
可在劉翼德心中是,幹嘛要等到德麟反撲,再剁其爪牙,就不能痛快點,既然踩了你,你不來找我,我閑著沒事也去砸你,並且要把你砸的永遠也翻不了身, 看見人的影子都哆嗦。
劉翼德作為一個走到哪裡都要吃肉的狼,所具有的最基本技能點就是:
隻要看獵物一眼,就知道這個獵物是吃,還是應該轉身走掉,決不去試探能不能吃的掉,看吃不動再轉身跑,浪費可以安全撤退的時間,那樣自己反倒可能成為獵物。
劉翼德對於德麟這個自己瞄準的獵物,不在乎他有沒有威脅,而是在自己不餓的情況下,根本不想一口把他吃掉,德麟存在的意義,是他還有別的用處,就是要用他來訓練自己的獵犬。
共同追殺過同一隻獵物,也就是前世所說的同案犯,一榮俱榮,一歲俱損,這樣的團隊,才應該比較靠得住。
劉翼德在家連著休息了兩天,伍敦元終於找上了門來,把他請進書房,上完茶後,劉翼德就打發走了丫鬟,關好書房的門,準備謀於密室。
落座後,劉翼德朝伍敦元問道:“上次酒喝得迷糊,也沒來得及談正事,敦元兄這次來京,所為何事?”。
伍敦元正等著有此一問,起身撲通就衝劉翼德跪下道:“請翼德兄,救家父一命”。
劉翼德趕忙去攙扶他,道:“敦元兄,你我兄弟,你的事就是我的事,你這是要折我的壽嘛”。
伍敦元就勢起來,滿目焦慮的道:“這滿京城,也就隻有翼德兄能救家父了,你受此禮應該的”。
兩人又一同落座,劉翼德聽伍敦元娓娓道來,才明白這件事還真有些麻煩,但還是一口應承下來,等今天和下了朝,就去求他幫忙解決此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