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男寡女待在同一個房間,往往總是會發生些什麽的。但至少現在這個時間點,現在這個情況,這兩個人實在不會發生些什麽。蘇喆只是坐在自己的躺椅上,整個人的精神還有些萎靡,但比起之前已經好了一些了。他不能讓自己這麽一路衰弱下去,那最後真的會連一點反抗的力量都沒有的,現在這個情況,已經讓他痛苦不堪了。
他低著頭,仿若沉思。艾琳則躺在床上,她翻動著蘇喆的藏書。整個人有一種百無聊賴的感覺,嗯,蘇喆都不知道該怎麽形容了,當然,他也不知道艾琳現在到底是個什麽狀況就是了,他頭都沒抬的。
他腦海裡一片空白,基本什麽都沒辦法去想了。換句話說,他已經有點進入智障狀態了,我是誰?我在哪?我在幹什麽?他再過段時間,大概腦子裡就會開始思考這幾個問題吧,算了,反正他智障的時候也不少了,再多那麽一會兒也不是什麽大問題。
再過了一小會兒,蘇喆從這個智障的狀態裡退了出來。他看了看那邊的艾琳,一個英國小姑娘,還是接受過良好教育的小姑娘。他覺得這不太對勁,所以他開口說道:“你差不多也該回去了,大晚上的,你這樣在我這裡不太好。”
他的狀態比起昨天已經好了一些,蘇喆很想感謝艾琳,有的時候身邊有個人和沒個人真的是差別大了很多。不過蘇喆不想說出來,說出來總覺得……反正就是不想說吧,大概就那樣。
“昨天我也在這裡待了一晚上,我家裡又沒人,你看我有人給我打電話嗎?這麽一天下來,不也就亞斯給我打了個電話,這不是很簡單的事情?”她的話好有道理,蘇喆都覺得無言以對了。這麽一段時間,貌似真的就亞斯給她打過電話,而且就蘇喆所知,艾琳是真的一個人住。
“別多想,長途太貴了而已,那麽打電話太浪費錢了,其他的就別在意了。倒是你,這一次過後,你打算怎麽辦?”艾琳趴在床上,流露出了期待的小眼神,她的意思再明顯不過了,後來居上的時候到了啊!這就是個機會啊,雖然這麽說貌似不太對勁,但既然有機會,那就應該把握住啊,這一直是她的風格啊。
蘇喆不是瞎子,對方這期待的小表情他也看得出來。甚至說就現在這個情況,艾琳還不肯走。是個人都知道她到底是什麽意思了,蘇喆都忍不住笑了,直爽的人是這樣的啊,她可從來不掩藏自己的欲望,甚至說,她可比蘇喆積極的多,有時候蘇喆自己都覺得這家夥的內在其實是個不折不扣的男人,真是讓人感慨萬千。
他起身坐到艾琳的旁邊隨後轉過了他的頭,兩個人四目對視了。蘇喆剛想說話的時候,艾琳已經閃電般的枕在了他的大腿上。一瞬間,蘇喆說不出話了。這還能說什麽?他感覺自己每次碰見艾琳的時候,也絕對是被壓製的那一個啊,雖然好像他面對女人的時候就沒強勢過……
“你啊,我還真是沒話可說呢。”蘇喆這個時候打了個哈欠,睡覺不好的人都是這個樣子的。他自己也想吐槽的,昨天晚上突然醒過來什麽的,還是挺讓人難受的,他還挺看重睡眠質量這種東西的。
“要不是她搶先一手,難道該住在這裡的,該和你一起的,不應該是我嗎?我覺得我和你才算搭得來吧!”真是夠簡單直接的一句話,蘇喆都不知道該怎麽形容了,這還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不過算了,事情已經發生了,在時間的侵蝕下,那些記憶或許也會慢慢的殘缺不堪吧。
蘇喆這時忍不住捂住了自己的頭,
記憶力已經衰退的相當厲害了。遊戲之中的一切甚至影響到了他自己,這到底是為什麽?“怎麽了?頭疼嗎?”艾琳看出了蘇喆的不適,她不禁想起亞瑟曾經說過的話,蘇喆的精神在慢慢的磨損。所以那個時候才會讓他放棄深淵之火的使用,可蘇喆並不願意,那麽現在,他的精神到底磨損到了一個什麽樣的地步呢?
“不要緊,我說過的,我有這個覺悟了,一直有。”蘇喆微笑著放下了手,他的心情還可以,或者說他一般不會有什麽心情不好的時候。突發情況例外,那就不是他自己可以控制的了。
而看見他的笑容,艾琳也跟著笑了,她忍不住說道:“也是,你可是獅心的第一刺客,至今為止只有過一次敗北的血行啊。”
“那唯一一次敗北還是敗給你,你是不是很滿足?果然硬實力上,還是和你有差距啊。”蘇喆說到這裡停了一下,然後才重新說道,“還有,我不叫血行,我真正的ID叫山之翁。只不過因為我那副面具的影響,你們沒辦法查找我的ID,也無法看見我的資料而已。”
這毫不在意的報出自己的老底也是沒誰了, 反正蘇喆也只是想笑。他心情還是可以的,他們兩個是對應的,也是同等的。蘇喆其實有時候也很好,艾琳的家境到底是個什麽樣子?她實在不像是那種普通家庭出來的人,至少蘇喆是這麽想的。
然而這麽一思考就容易讓別人覺得他其實是在發呆,因此艾琳伸出了手指戳了戳他的臉,被這麽一戳,蘇喆清醒了過來,他問到:“怎麽了嗎?”
“沒,我只是看你發呆,我這麽一個姑娘,躺在你的大腿上,你不想著發生點什麽,結果在這裡走神?”艾琳話語裡那點小小的不滿可以讓蘇喆直接笑出來,自己今年到底是桃花劫還是桃花運呢?真是一個值得讓人深思的問題,他都覺得自己有時候應該去好好的燒一炷香,祈禱一下老天保佑,這或許還靠譜一點。
就在蘇喆剛想說話的時候,艾琳已經坐了起來,她的速度好快,蘇喆都有些反應不過來,等到那溫潤的觸感重新佔據他的腦海的時候,蘇喆才閉上了眼睛,但也僅僅隻限於如此了,沒有所謂的更進一步。
等到艾琳停下來,蘇喆才說道:“你至少得讓我好好思考一段時間,現在我重新又恢復了單身的狀態,但無論如何,總是需要一點反應時間的。還有,現在無論如何,你該讓我好好地緩緩……這次受的傷,有點重。”說完,他的臉上只有苦笑,該說什麽好呢?明明一切都交托給自己了,為什麽會這樣,明明本來都很順利的,怎麽最後變成了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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