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大殿以後,奧利弗王子茫然地望著四周的魔法守衛。
奧利弗自己都從未踏足過這個水上王宮的其他地方,除了歷代的國王沒有人到過大殿以外的地方。
今天是第一次允許奧利弗帶著菲布理和安娜在這個水上王宮裡遊玩,奧利弗覺得他自己是父王默認的繼承人了。
出了大殿之後的奧利弗兩眼望著腳下遊動的魚兒,看著空空如也走廊地面。
這邊沒有光幕托著不會掉下去?
“閃開!閃開!好狗不擋路!”安娜不停地推著把路擋住了的奧利弗。
奧利弗側著身體將路讓了出來,並對安娜說道,“前面沒有光幕作為依托,我們過不去了。”
“膽小鬼!”安娜在奧利弗身邊跑過去的時候,還對著奧利弗的胯下來了一腳。
“嚇!”
奧利弗疼得身體都弓成了蝦仁,安娜你給我記住了,總有一天我會讓你男人加倍還回來的。
“安娜!你剛才對奧利弗做了什麽?”菲布理追打著安娜說道。
“什麽都沒有啊!菲布理姐姐!”安娜躲避著菲布理的追擊回應道。
“安娜,我都看到啦!你踢了奧利弗的……奧利弗的……”菲布理原本就因為拜見霍德華陛下而通紅的小臉,現在更加害羞地發燙了起來。
安娜趴在菲布理的耳邊輕聲地說道,“奧利弗的那玩意已經被我踢爆了,這輩子都沒有用了。”
……
奧利弗正吃痛地看到菲布理和安娜在透明的花園地面上打鬧嬉戲,地上有一層肉眼看不見的地板,踩在上面會蕩起一圈圈的波紋。
奧利弗一路上就追著菲布理和安娜兩姐妹在水上王宮中嬉戲打鬧著,這兩個小丫頭瘋玩起來了就沒有奧利弗什麽事了。
安娜是個天生的搗蛋鬼,看到任何好玩的東西就想放在自己的裙子裡悄悄帶出去。看到花園中樹上結的果子,就往自己的嘴裡塞。
菲布理儼然變成了一個不停地給安娜收拾殘局的大姐姐,而奧利弗就在後面靜靜地看著打鬧的兩姐妹。
奧利弗覺得此時此刻的時光是屬於這對姐妹花的,他只是一個看客,看著她們的身影已經很滿足了,教會的天使都沒有她們兩個一半的美麗吧!
菲布理在一棵巨大的榕樹前抱住了安娜,“不要過去了,那棵榕樹有問題。”
安娜瞪大著眼睛看著榕樹,也沒有發現任何的問題。
“沒有想到王宮中也會出現血榕樹,看樣子已經被封存在這裡很久。”奧利弗對著菲布理和安娜解釋道。
“血榕樹是什麽!”菲布理好奇的問道。菲布理只能感受到這棵樹上同時擁有著生命之力和死亡之氣,她也是第一次聽到血榕樹這個名字。
“血榕樹是一種危害極大的魔樹,誰都不知道血榕樹是天然的魔樹,還是人為養育的魔樹。”
“血榕樹擁有逆轉生死的能力,當血榕樹吸收到一定程度的生命之力後,就會結出生命果實。吃下去以後就能抵禦死亡和衰老。”
“但付出的代價實在太大了,差不多幾千人的性命,才能結出一枚生命果實。”
這是奧斯帝國的不傳之密,有資格知道的自然都知道,沒有資格知道的都死了。奧利弗也是在一個偶然的機會下得知了血榕樹的存在。
“幾千人的性命,對於大貴族和王室來說根本不算什麽?去奴隸市場花點金幣就可以了。要是能得到生命果實這種可以對抗衰老和死亡的寶物,花多少金幣都是可以的。”
菲布理站在公主的角度說道,只要金幣能解決的事都不是事。在菲布理的眼中奴隸只是聽話的貨物。
“應該是另外一種果實帶了巨大的威脅?血榕樹在結出生命果實的同時,一定會結出死亡之氣凝結而成的果實。一個生一個死這樣才能達到平衡。”安娜猜測道。
“安娜說的對,正是這樣血榕樹每次出現都付出了慘痛的代價。在那個巫妖的地下礦井中就充斥著死亡之氣,我們待在下面身體都會受到那麽大的影響。”
“要是凝結而成的果實,吃下去後只有等死的份了。在帝國的歷史上也發生過幾次相關事件,因此再一百多年前就全國封禁了血榕樹。”
奧利弗看著眼前這棵枝葉茂盛的參天大樹,這要吸收了多少人,才能長這麽大。難道自己的父親就是依靠這個延誤著生命。
奧斯帝國的王子和公主沒有排序的原因是王子殿下和公主殿下實在太多了。
現任國王霍德華已經二百一十九歲了,而奧利弗才十九歲。也就是說奧利弗的很多哥哥姐姐都老死了,他們的後人都已經繼承奧利弗哥哥姐姐們的爵位有七八代到十代人了。
奧利弗覺得這裡壓抑得他喘不過起來,回想起那個坐在王座上依舊威嚴的父王。奧利弗從出生以來第一次感到了害怕,這是一種發自內心的寒意。
“菲布理、安娜,我們回去吧!我突然想了一個好玩的東西,我們現在就回去玩吧!”奧利弗的聲音微顫地說道。
“奧利弗, 我還想去樹上找個果子吃吃呢?我們再玩一會吧!”安娜正在想辦法接近這棵血榕樹,周圍的魔法陣不停地把安娜推了回來。
“安娜!回去吧!我們都玩了一天了,我都累死了。奧利弗你背我回去吧!”菲布理主動地撒嬌了起來。
安娜一開始就發現了奧利弗的異常,但她就是想捉弄奧利弗才會賴著不走。現在菲布理都出來幫奧利弗解圍,安娜也隻好認輸了。
“好啦!好啦!我也玩累了,大不了以後再來吃果子吧!也許我們去黑市就能買到了。這麽神奇的果子,我長這麽大都沒有吃過呢?”
安娜無比可惜地說著,用眼睛的余光留意著菲布理所指的地方。
真是太危險了,在這種地方居然還有人偷偷地注視著我們。這個是霍德華陛下的人嗎?也真是夠傻得大白天的穿著一身黑衣服躲在樹下。
菲布理的角度看到的是一個黑衣人被血榕樹穿透了身體,榕樹的枝條正在吸收著屍體中死亡之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