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機停車之後張太平問道:“這裡就是洛龍區?”
司機只是點了點頭並不說話,坐在副駕駛上面的王貴付了錢之後他便趕緊開車離開了,至始至終沒有說過一句話,好像多說一句就會沾上霉運似的。
胖子看著有些落荒而逃架勢的出租車,笑著說道:“看來咱們的談話把這司機嚇到了。”
王貴也笑著說道:“估計是被當成了幾個神經病也說不定。”
胖子問道:“還有什麽詳細的信息沒有,光知道一個人名和一個大概的地方可不好找呀。”
張太平搖了搖頭:“就只有這點信息了,不過聽那人的口氣,張東來這個人好像好有點名氣,先找人問問再說。”
“也只能這樣了。”胖子點頭。
其實在城市之中開出租車的司機們算是消息比較靈通的了,而且知道的地方也多,只是剛才幾人的談話內容就愛那個司機嚇到了,直用看神經病的眼神看眾人,躲避都還來不及能哪裡會交談。
找了一家古玩店,之所以要找這種店鋪是因為張太平猜測所要尋找的人也可能是練武之人,算是異於常人的奇人,而開古玩店的人打交道的也是一些比較不普通的人,相互之間認識的幾率大一點。
見到幾人走進店裡面,正在悠閑地喝著茶的老店主放下茶杯問道:“幾位想要什麽?”
張太平說道:“我們不是來買東西的,想要朝老先生打聽一個人。”
老店主臉上並沒有露出不耐煩的神情:“哦?什麽人?”
“不知道老先生有沒有聽說過張東來這個人?”
“張東來?”老店主皺眉思索了一會兒搖頭道“好似在哪裡聽說過這個名字,不過我自己就不認識了。”
張太平若有所思,又問道:“那老先生知不知道洛龍區那裡有武館?”
“這個倒是了解一些。”老店主說道“區東邊那塊兒有好幾家武館。”
“謝謝老先生了,打擾了。”
“無妨,無妨。”
出了古玩店之後王貴說道:“那個店主雖然不知道張東來具體是誰,但卻是聽說過,說明這個人還是有些名氣的,這樣就好找了。”
張太平想的差不多,點點頭說道:“咱們改變一下方法,先不找人了,先找到武館看一看。這家子也有些武學淵源,開武館的可能姓不小,即便是武館裡面找不到,但是在武館裡面打聽這個人相對來說更容易一些。”
隨後幾人便不再打聽人,這麽大的一個行政區十幾萬人甚至幾十萬人,要尋找一個人無異於大海撈針,開始打聽武館的地方。問了幾家得到的情況和那個古玩店老店主說的差不多,都是指向區東邊。
再坐上一輛出租車,這次沒有再談論什麽讓人產生誤會的話,張太平直接朝著司機問道:“師傅知不知道區東邊那塊兒那裡有武館的?”
司機思索了一會兒給了個很意外的答案:“不太清楚。”
不知道這個司機是真的不知道還是知道不想說,不管怎樣又不能*著他說出來。
張太平隻好說道:“那就開到區東邊地塊兒停下來吧。”
不曉得是洛陽的出租車司機都是這般地不喜歡說話還是張太平幾人看著不像好人給人的壓迫力太大,這個司機一路上雖然沒有前一個那樣的怪異眼神,但也沒怎麽說話。問話也是有一搭沒一搭的回答。
下車之後胖子有些手上地問道:“難道我看著不像好人?”
張太平苦笑著搖了搖頭說道:“誰知道呢。”
看了看時間快到中午了,張太平說道:“不著急了,先找個地方吃點東西。
”找了一家小餐館,坐下來點了菜吃過之後張太平將老板叫道跟前來問道:“老板,向你打聽個事兒。”
老板面上熱情但內裡警惕地問道:“什麽事兒呀?”
“不知道老板在這塊兒有沒有聽說過張東來這個人?”
“沒有聽說過,我不是本地人,也是剛來這邊做生意不久,對這邊還都不熟悉。”老板熱情依舊,但卻沒有提供絲毫信息。
“那知不知道這附近的武館怎麽走?”張太平退而求其次。
這次老板沒有在推諉,說道:“這個倒是知道”
就在這個時候忽然聽到前台上哐當一聲響,隨即傳過來一個囂張的聲音:“老板,收帳來了,趕緊快點,後面還有很多家呢,哥們今天忙得很。”
老板面色變了變,朝著張太平幾人說道:“失陪一下。”
張太平幾人也隨著聲音看過去,只見到三個留著寸頭正在叼著煙吞雲吐霧的年輕人斜倚在前台上叫道。這一看便不是正常地收帳人,至於做什麽不用說大家也能猜得出來,無非就是收保護費的小混混。
老板走過去取出一疊錢點頭哈腰地遞過去說道:“早已經準備好了,你們點點,八百塊錢不少一張。”
三人其中的一個點了點之後說道:“還差兩百。”
老板微微變了變臉色說道:“八百夠著呀,不信你們再點點。”
“八百沒錯,不過那是上個月的了,從這個月開始變成一千了。”
“一千?這個”老板臉上的苦色更濃了。
那個收帳的人吐出一口煙斜著眼睛瞥了一眼老板說道:“怎麽?你不想給?你要是不想給的話兄弟們不為難你。”
“不是,不是,給!怎麽不給?”不給的話損失的就不是一千塊錢了,只能心裡苦澀面上還擺著笑容地又取出兩百塊錢遞過去。
那個收帳人拿了錢這才拍了拍老板的肩膀說道:“算你識相,祝老板生意興隆財源滾滾。”
“借吉言,借吉言。”老板扯著嘴笑了笑說道“不知道幾位能不能透露一下為什麽忽然加了兩百塊錢,之前不都是八百嗎?”
那個收帳人扔掉煙蒂說動:“這不是經濟危機了嗎?物價飛漲,但是工資不漲呀,錢不值錢了,只能多收點了。”
老板沒想到這人會說出這樣一番話, 面上除了苦笑還是苦笑。
看到這裡的胖子有些看不下去了,他這個人平時雖然看起來有些嘻嘻哈哈感覺不靠譜,但並不缺少正義感,就準備起身。只是一隻手壓在他的肩膀上阻止了他起身。
王貴說道:“這事情管不成,我們畢竟不是這裡人,今天你收拾了那三個人,但是我們走了之後明天這個老板就遭殃了,最後損失的更過,甚至人身安全都沒有保障了。”
張太平也說道:“這種事情沒法管,即便是送到警察局裡面,出來之後還是這樣。”
胖子苦笑著說道:“看那囂張的樣子讓人不爽呀,這小店一個月能賺多少錢?還得損失一千塊錢喂給這些家夥。”
“破財消災,出錢買平安吧。”王貴說道“要是不能安安穩穩地做生意,別說損失一千塊錢,估計連站腳的地方都沒有,這些個小混混有的是手段讓人沒法做生意。”
胖子安靜了下來,皺著眉頭說道:“這種事情在西安怎麽沒見過?”
王貴說道:“越是繁華的地方越不會出現,越是大的店面不會出現,這種情況只會出現在不是很繁華治安管理不是很嚴的地方,而且受保護費找的都是一些沒有根基的小店面。”
“唉,這世道呀,還真沒法說。”胖子搖了搖頭說道。
見到三個人拿著錢出去了,張太平朝著王貴使了個眼色,對胖子說道:“這種事情雖然管不了,但是教訓一下這三個人倒是可以的。”
王貴和胖子會意,四個人站起來跟隨者那三個人的出了小飯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