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黃!”張太平呵斥了一聲,阿黃乖乖地不再吠叫。
男人也不再往這邊看,繼續拾階而上,而就在此時他忽然抬頭朝天上望去,從樹木的掩映之間可以看到碧藍的天空之上盤旋著兩隻大鳥。
男人跨出去的步子又停了下來,對張太平幾人來了興趣,轉過身問道:“天上的那兩隻大雕是你們的?”
從地面上看上去發生了一些變異的小金和小風確實有點像雕,張太平也沒有解釋,只是點了點頭。
“那麽這幾隻大狗也是你養的了?”
張太平點了點頭:“不錯!”
男人又說道:“我看著你那隻大狗像是天山邊上的鬼面藏獒,很不錯的一隻藏獒,更難得的是還能這麽聽話。其他兩隻也能看出來一些端倪,只有剛才叫那只看起來有些怪異,我見過的狗也不少,今天眼拙了,不知道這是什麽狗?”
張太平呵呵笑了笑說道:“這只是一隻土狗罷了。”
“土狗?”男人奇怪“一隻土狗能長得這麽大,倒是一件奇事。”
張太平微微笑了笑沒再說話。
男人也不以為意,重新轉身繼續拾階而上。跟在身邊的馬尾辮回頭看了張太平幾人一眼,她從來沒有見到前面的男人和一個陌生人主動搭話談論鷹狗的事情,有些好奇。
兩人走到台階的頂端消失於道觀之內。
蔡小妹看著來年個人消失的方向說道:“這兩個人不是簡單人那。”
張太平點了點頭。有些人與生俱來就有著不同於常人的氣質,即便是處在山野之中穿著尋常的衣服也難掩那種發自靈魂的自信。
“這裡竟然又一座道觀,走!咱們也進去看看。”說完後范茗當先就蹦蹦跳跳地朝著台階上奔去。
張太平在後面問道:“這會兒腳不疼了?”張太平兩人也跟著上了台階。
走進了道觀除了燃燒的香火味,還有這山裡面特產的晨茶。在清晨太陽未出來之前,露水未消失之前,采摘的晨茶,也不用經過炒,上面自然帶著大山泥土的清香。
道觀裡面住著一老一年輕兩個道士,老道士正和那個男人坐在一張八仙桌兩邊,馬尾辮抱著木匣站在男人的身後,年輕的道士正在為兩人斟茶。
年輕道士也給馬尾辮端了一碗茶,不過馬尾辮沒有接過去,輕輕搖了搖頭。
男人端起茶先是嗅了嗅,然後輕輕抿了一口讚道:“不錯。”
老道士見到還有人進來,端起的茶杯一頓,看清是張太平之後又笑了起來說道:“沒想到是大帥過來了,又到山裡面采藥嗎?”
張太平沒想到這裡住著的竟然是一個熟人,這個道士姓馬,曾到過家裡面和老爺子下棋,笑著答道:“我也沒想到這裡住的是馬道長,這次進山不是采藥的,只是過來取些東西。”
馬道長說道:“要是不著急的話就坐下來喝杯茶吧。”
張太平說道:“馬道長有客人我就不打擾了。”
“無妨,坐下來嘗嘗我采摘的新茶吧,回去給老爺子也帶點吧。”馬道長說道。
“那就恭敬不如從命了。”張太平拱了拱手坐在了年青道士搬來的竹椅上。
男人見到老道士請張太平也坐下來,並沒有任何的表示,無聲地喝完了一杯茶之後放下茶杯,同一時間馬道長也放下了茶杯。
打自進了道觀張太平就感覺到氛圍不對勁,現在看兩人的這般景象便知道是來者不善。所以他才坐了下來,不然也不會在別人待客的時候參合進來。
男人剛準備說話的時候忽然從道觀的門口跳進來一隻穿著衣服的猴子,
男人微微驚訝之下又閉上了嘴巴。進來的自然是悟空了,它進來之後還一邊如同西遊記裡面悟空那樣笑著還一邊朝著外面招著手。片刻之後就有跳進來了一直穿著衣服的猴子。它們手裡面都拿著不知道從哪裡找來的野果子,大冬天竟然能找到果子,也就這些個大山的寵兒才能有這個本領。
男人朝著馬道長問道:“這兩隻小猴子是道長養的了?”
馬道長笑著搖了搖頭說道:“不是老道養的,老道還沒有這個本事。”
張太平笑著說道:“這是和我一起來的。”
悟空進來之後見到年青道士手裡面提著茶壺,眼睛一亮,便跳到他跟前去身手就想要將茶壺搶過來。不過那個年強道士功夫不弱,輕易地就躲過了。記得悟空上躥下跳吱吱大叫。
馬道士笑著說道:“青木,別在逗它了,再加兩個碗吧。”
被稱為青木的年青道士又取過來兩個木碗,給兩隻猴子一人斟了一碗茶。
悟空它們是真的渴了,端起碗來咣嘰咣嘰就將茶水灌完了。然後才跳到八仙桌旁邊好奇地在幾人身邊打量著。
張太平揮手趕走了悟空,這邊肯定要談事情,不能讓它在這裡搗亂。
男人說道:“我是從初一就進山的,昨天到山西邊的老君觀裡面去會了會老君觀的觀主,今天特意過來領教馬道長的高招。”
昨天既然昨天就已經進山了,而今天還能過來,就說明老君觀的觀主敗了。
馬道長笑了笑說道:“既然葉施主想要秤一秤老道的斤兩,老道就只能奉陪了。”
旁邊負責斟茶的青木說道:“師傅,讓我來請教葉施主的高招吧。”
馬道長搖了搖頭說道:“你的功夫還差得遠,過去將我的劍取過來吧。”
青木道士走到真武大帝的神像跟前將神像手上的劍取了下來送到老道士的手手裡面。
葉姓男人從八仙桌旁邊站了起來,馬尾辮將懷裡面抱著的木匣子打開來,從裡面取出來一把三尺的長刀放到了葉姓男人的手裡。
“請!”馬道長將劍出鞘,做了個請的姿勢。
葉姓男人在他的對面站定,長刀出鞘,看著馬道長說道:“還望道長不吝賜教。”說完後長刀就劃過一道半圓形的光亮朝著馬道長劈過去。
馬道長揮劍迎了上去,空中傳來刀劍相撞的鏗鏘聲。
兩隻小猴子感受著戰鬥著的兩人身邊凜冽的寒光,好似被針扎了屁股似的,跳開到遠遠的地方才停下來。幾隻大狗也都感受到了莫大的危機,全都炸起了全身的毛發。
范茗有點怎舌地小聲說道:“沒想到還真有像電視裡面所演的那種劍客和刀客呀,不知道是不是還存在著所謂的江湖呢?”
蔡小妹歪了歪頭說道:“江湖是什麽?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無論到了那個年代想來江湖都是不會消失的,只是一般人觸摸不到他們的存在罷了。”
張太平聽著兩人的談話卻沒有說什麽,江湖這個詞的概念現在已經很模糊了,他也不能說得明白現在還是否真正地存在著純武者的江湖。眯著眼睛仔細打量著兩人的招式。
劍,乃兵中王者,古之聖品也,至尊至貴,人神鹹崇。乃短兵之祖,近搏之器,以道藝精深,遂入玄傳奇。實則因其攜之輕便,佩之神采,用之迅捷,故歷朝王公帝侯,文士俠客,商賈庶民,莫不以持之為榮。
而刀乃兵中霸者,以一往直前的氣勢著稱,相比於劍的優雅輕靈,刀便多了一份慘烈與霸氣。
有人稱“劍是君子所佩,刀乃俠盜所使”,這多少有些抬劍抑刀。實際上,刀那勇猛狂放的姓格還是令許多人所傾到的。尤其在後世之中,用刀之人多於用劍之人,源於刀使用的簡單與狂放不羈,即便是一個不會使刀之人也可以舞得虎虎生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