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怕雨淋,但濕了衣服總歸不好,甩開步子向屋裡跑去,沒跑幾步稀疏的豆子就變成了斷了線的珠子。
大雨傾瀉而下,仿佛河水自天上而來。張太平即便跑得再快也被瞬間淋成了落湯雞,甩了甩粘在胳膊上面的袖子,知有大雨去不曾想來的這麽急,既然已經濕成這樣也就沒有必要再急著跑了。反而優哉遊哉地在雨中欣賞起來雨景了。
置身大雨之中與僅在屋簷下觀賞有著不同的感受,天地一色,放眼四顧全都是從天空中垂下來的珠簾。雨水在地上肆虐,迅速將地上低窪不平之處用泥水覆蓋,匯聚成一條條渾濁的溪水劉翔低處。
水汽彌漫的大雨中顯現出來一個人影,跌跌撞撞而來,張太平心中莫名地一疼,鼻子有些發酸,大跨兩步上前一把將其抱在懷裡。
“這麽大的雨,你出來做什麽?”張太平有些責備地說道。
雖然打著傘,但是如此大的雨還隨風飄動著,貌似一個傘也起不了多大作用,整個身子都濕透了,蔡雅芝將手裡的雨衣遞給他說道:“這麽大的雨了你還沒有回來,我給你送個雨衣過來。”
“你看你給我送雨衣來了自己卻全身濕透了。”不由分說地將雨衣套在她的身上。
蔡雅芝趕緊說道:“雨衣你穿上,我打傘就行了。”
張太平先將雨衣為她穿好說道:“你穿雨衣我來打傘。”說著從她手裡面接過雨傘,擁著她快步向回走去。自己固然不怕雨淋,但是妻子卻不是鐵打的。
行如水站在屋簷下看著相擁而來的兩人,不只是羨慕還是嫉妒,總之心裡有股自己說不明道不盡的味道。
兩人進了屋,張太平便對著蔡雅芝說道:“趕緊到後面去衝個熱水澡,換身乾爽的衣服。”說完自己披著雨衣又往外走去。
蔡雅芝看到他又要出去,急忙出聲問道:“雨太大了,你又出去做什麽?”
張太平走到門口回頭道:“我去池塘那邊看看,你趕緊洗澡去吧。”
來到池邊雨越下越大,已宛如瓢潑一般。荷葉被打的劈啪作響,遠遠地荷葉上下浮動搖曳生姿,朵朵荷花在大雨地摧殘下依然亭亭玉立,更顯風姿!雨點落在水面上激起一個個水泡,魚兒紛紛探出頭來透氣。
看到池水沒有出現什麽泛濫的情況放下心來,幸虧當時將出水口修成了一個三角形,下面小上面大成為一個倒三角。平時水位不高的時候,只是由下面小的地方排水,一旦水位上升,地然就漫到開口的上部大的地方,排水量就增大好幾倍,水位越是升高,排水口也就相應越大,排水相應迅速。
池塘沒事之後又轉到後院,這些小母雞和鴨子倒是知機,早早就躲在了窩棚裡,兩隻丹頂鶴和幾隻大白鵝在後屋簷下站了一排,或梳理著羽毛或抖著身上的雨水。
淋濕了身子雖不會生什麽病,但是濕了的衣服黏在身上讓人不舒服,這會兒也沒有什麽欣賞雨景的興致了,看完園子中一切還好便朝著屋裡走去,換一身乾爽的衣服。
蔡雅芝已經洗完澡換好了衣服,正在擦拭著濕漉漉的秀發,見張太平進來了,將手裡的毛巾遞過去說道:“先擦擦頭上面的雨水,我給你找身衣服去。”
換了身乾爽的衣服,身上舒服多了,端了個椅子坐在屋簷下望著充斥整個天地間的大雨。行如水也搬了椅子坐在旁邊,丫丫和天天也有樣學樣在屋簷下坐成一排。
沒一會兒,阿黃龐大的身影就從雨中跳了出來,在屋簷下抖了抖身子,給最靠近門口的兩個小姑娘抖了一臉的水。
丫丫抹著臉上的水氣憤地說道:“阿黃也太壞了。”
接著小喜這個家夥也從雨中穿梭而出落在張太平肩膀上面,剛想抖身子就被張太平一把抓住遞給丫丫說道:“給這個家夥擦擦身子吧。”他知道要是不給這個家夥擦乾淨,過會兒它肯定自己到炕上的被褥裡面滾動去了。
而後又是小紫的身影宛如一道紫色的閃電落在窗台上,後面跟著個大尾巴松鼠。張太平將這個擦拭的任務又交給葉靈。平時不見這幾個家夥在屋裡待,一場大雨將它們都給了回來。
張太平的電話忽然響了起來,拿起來一看是張狗娃的,心中一動,莫非那個院子的情況有消息了。
接通後張狗娃就急急說道:“張兄弟,你交代我的事情,我一直在記在心裡,每天都注意著。今天終於有所發現了。”
“哦?那院子裡面的人回來了?”
張狗娃稍稍壓低了些聲音說道:“不是回來了,原來那家夥根本就沒有離開。他好像也知道有人在找自己似的,鎖了前門做出了一種家裡沒人的假象,卻偶爾從後門出去又匆匆回去,甚少被人發現,我若不是有意留意還真發現不了。”他現在肯定是在自家屋子裡面,但還是下意識地壓低了聲音,顯然潛意識裡面還是對院子裡面的人不想招惹。
張太平心中也是有些詫異,但是卻明白這並不是那個院子裡面的人知道有人在找他,而是一種防患於未然的做法,說的壞點就是心虛的做法。只是真真沒有想到竟然一直躲在院子裡面,還知道明修棧道的做法。
“嗯,我知道了,接下來的事情你就不用管了,也不用再去看了以免引起注意。”
張狗娃欣然應道:“好的,只是你要是找那家夥麻煩的時候還是小心一點,那可不是個好東西呀。我見他院子裡面進出有好幾個人。”
張太平回道:“這個我曉得了。”
掛斷電話之後張太平也不急了,只要知道院子裡面有人就行了,隨時可以找過去,不急於一時。
行如水好奇地問了一句:“什麽事情?”
張太平看了看她笑著說道:“那天晚上過來偷馬拿槍打傷阿黃的事情有些線索,是阿黃在無意間發現的豐裕口村的一個院子裡面有著讓它刻骨銘心的氣味。只是當時院子門是鎖著的,我還以為裡面的人跑了。便讓附近一個人看著,有人了就通知我,呵呵,誰曾想到院子裡面竟然一直有人,只是從後門進出罷了,前門用來迷惑人。”
行如水也笑了:“還有這份心機,那做賊都是屈才了。”
張太平不置可否地搖了搖頭。
“那要不要我幫忙?”行如水問道。
張太平說道:“你若是感興趣的話,天晴了可以和我一同過去看看。”有她更好,張太平本來就打算去證實一下是不是院子裡面的人那天晚上擊傷了阿黃,只要證實了不管有沒有證據都會找個由頭將其送進籠子裡,這樣的話肯定需要行如水幫忙了。
大雨一直到了晚上才稍微小了一點,但也不能行人。這場雨沒有雷聲沒有閃電,麥子割完就下,仿佛正是老天的恩賜,只是要是下的時間太久了就不知道是恩賜還是禍害了。
晚上的時候在打麥場上轉了一圈見風沒有將彩條布刮起來才放心地回來。獅子和鬼臉在前屋的地上躺著,小回去窩在鬼臉的懷裡。到後院將黑天鵝和兩隻丹頂鶴還有幾隻大白鵝領進後屋中,雨在風吹下飄進來,所以屋簷下也不是個能遮雨的地方了。只是有不見阿黃那個家夥了,肯定又道園子周圍轉悠去了。
是夜,外面大雨不停,整個天空籠罩在一片黑暗之中。
半夜間,外面忽然傳來一陣喧鬧聲,接著院子口就有人喊叫:“大帥,出事了,趕緊出來看看。”
這是老村長的聲音,趕緊翻身下炕,先將老村長迎進屋子裡面。問道:“老叔,出什麽事情了?”
老村長說道:“還是先走吧,邊走邊說。”
這時行如水也被吵醒穿上衣服出來了,向著張太平問道:“發生什麽事情了?”
張太平回答到:“我也不知道,過去看看,你在家裡照看著。”行如水點了點頭。
披了件雨衣跟著村長深一腳淺一腳地出門了。“到底出了什麽事情。”張太平又追問了一句。
老村長邊走邊說張太平才知道了緣由:“王民是這樣說著的,由於明天他家的大妮子還要考試,這可是決定一生的大事情,所以他一晚上都睡不踏實。”
張太平皺了皺眉頭說道:“是她家裡面出事了?”
“不錯, 但不止是他一家。”老村長繼續說道“他本來睡得就不踏實,半夜裡忽然聽到了後院裡有些響動,本以為是雨打風吹的聲音就沒有在意,但是過了一會兒後院的索索聲忽然沒有了,他當下腦子一清醒感覺不對勁,立即起身披著衣服朝後院跑去。果不其然,出事情了。”
“啥事情?”
“他進到後院裡面趕緊就跑向了羊圈,兩隻羊死了!”
“死了?”張太平有點驚奇,要說被偷了還能說得過去,怎麽能忽然就死了?肯定不是正常的死法,不然不會驚動老村長。
老村長氣憤地說道:“是被殺死的!王民說他進去的時候羊脖子上面的血還是熱的,顯然是剛被殺了不久。”
張太平皺著眉頭愈發驚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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