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你這小子真是討人厭,你那隻眼睛看到我渾身邪氣。老狐我修煉幾百年,一身正氣,豈會乾那會乾那邪惡之事”。
陳清風喃喃自語,“也是,難道我錯怪他了”。
“不對,你侵佔肉身卻是事實,擾人宅院,也是實際。就算你修煉幾百年又如何,還不是淪為妖孽之徒”。
“小子,看你是茅山派之人,我便不與你計較,老狐在不奉陪了,再見”。一陣煙霧,那老狐狸直接離開了。
“想走,留下那肉身”...
“上靈為清、下泗為濁、聚四方之力、還萬物之靈,仙鶴追尋,畫點成靈”。念動咒語原本黃色的紙鶴,徒然被賦有靈性,紙鶴在四周轉了一圈,一聲鳴叫紙鶴向著東方飛去。
“堅兒你留在這裡”,陳清風留下一句話便跟著紙鶴跑了。
石堅小臉鬱悶異常,‘怎麽每次都是這樣。師傅這樣,師叔也這樣’。
一旁被嚇的面無血色的喬老爺小心的問道:“小師傅,那陳大師可將那妖孽趕跑了”。
石堅小臉一板,“我師叔出馬,哪裡有無法降服的妖魔,小爺餓了你趕快給你弄點吃的”。
“吃的”,提到吃食喬老爺臉都綠了,“你不是剛剛吃過嗎”?
“我在吃不行嗎”?一雙銳利的眼睛直勾勾的瞪著喬老爺。
喬老爺低著頭忙說:“沒問題,沒問題”。
陳清風跟著紙鶴追了出來,眼看追到那老狐狸,誰知那老狐狸仿佛擁有縮地成寸能力。一步跨出,上百米的距離便被其跨過。
很快陳清風便失去了老狐狸的蹤影,“想甩開我,門都沒有”。
“紙鶴快去追過去”,紙鶴得令發出了一聲啼鳴,向著一個方向飛過去。
陳清風跟著紙鶴來到了村內的一處民宅內,此時那老狐狸換了衣服補丁的衣服,帶著一些吃食,走進了屋內。
屋內的陳設很簡陋,兩床掛著補丁的被子,被蓋在一老婦人的身上。一旁一位身穿補丁的年輕婦人在一旁伺候的,一個幾歲的頑童在屋內地上玩耍。
老狐狸進屋後,悄悄的走到老婦人的面前,“娘,您吃點東西吧,孩兒會想辦法把您的病治好的”。
窗外的陳清風小聲的嘀咕著,“難道我撞見了一窩狐狸”。
“天眼開”,在天眼下,老狐狸那身形顯露無疑,沒想到是一隻雪白的老狐狸。不過當陳清風想其余幾人望去時,那幾人根本就是一介凡人,而那躺在床上老婦人已經陽氣將盡,命不久矣!
陳清風沒有打擾屋內幾人,悄悄的轉身離開,剛走了幾步,便聽到老狐狸的聲音在背後響起。
“你都看到了”?
陳清風停住了腳步,“是啊,能同我說說這句身體主人是怎麽回事嗎”?
“既然你都看到了,那我也不瞞你了,老狐原本在那山中修行,肉身這小子為了給他老娘治病,竟跑到絕命崖去摘那血參”,老狐狸可惜的搖著頭。
“後來你便佔了他的肉身,冒充老婦人的兒子,紅塵練心也是修行的一部分,但何必平白沾惹因果呢”!
“哎,我也是被他的執念所動,這小子臨死是還念念不望他的老母親和妻兒,我一時心軟便頂替了他”。
“真是冤孽,你這樣也頂替不了多少時間,這肉身很快就會腐爛的”。
老狐狸感歎了下,“誰說不是呢,我耗費了全部法力,也只能保這肉身一年不腐”。
“你又何必如此呢,
耗費百年法力,只為了圓一個執念。生老病死是人知常情,修煉不易何必強求呢”。 老狐狸搖了搖頭,“各人緣法,非得強求”。
陳清風向老狐狸拱手行禮,“在下茅山派陳清風,與老仙結個仙緣”。
“你叫我白離吧”。老狐狸發出了一聲感歎,“小兄弟乃有道之士,必成一代宗師,只是可惜了”。說完搖頭晃腦的走回了屋內。
很快陳清風回到了喬老爺家中,拽著正在大吃特吃的石堅小耳朵,頭也不回的走了。
陳清風現在很鬱悶,原來一直沒有動靜的系統。就在剛才恢復了,告訴陳清風可以回歸現實了。
在這裡生活了兩年,說對這裡沒有感情,那是假的。一時間陳清風有些舍不得這裡,帶著石堅陳清風患得患失的回到了山上。
“師叔,怎麽不高興,不會是沒抓到那妖孽吧”,小家夥一拍胸脯,沒關系師侄一定會踢師兄保守秘密的。
看著小家夥認真的表情,陳清風鬱悶的心情好了不少。
摸著石堅的頭,“小石堅,你要答應師叔,將來一定要做個好人”。
石堅奇怪的問道:“師叔,你怎麽了,難道堅兒哪裡做的不對嗎”?
看著師叔眼睛竟然有些紅紅的,石堅小小的少年根本不明白其中的緣由。
就在陳清風回到山上準備與毛清錦師徒告別之際。那老狐狸在家中扮演一個孝子的角色,他不知他的行蹤早被人盯上了。
在老狐狸外出采買回來的路上,一個尖下巴、絡腮胡子、三角眼大約五十歲左右的道士,悄悄的跟在老狐狸的身後。“真是好機運,世上竟然還有修煉如此純淨的妖仙,抓到他煉化元神,我的沾壽大法一定可以更進一層。不過這狐狸的道行可不低,我還是小心為妙”。那老道士並沒有急著出手,而是伺機在旁,做那把握之事。
“咚咚”,院門被狠狠的敲響,在這山中深夜顯得是那麽的刺耳。
驚醒的陳清風,急忙披上一件外衣從房中跑了出來,此時石堅已經提著小燈籠向大門處走去。
“誰啊,大晚上的催命,要不要讓人睡覺了”。
打開門後發現是一年輕女子,身後還跟著一小童,二人怯生生的站在門外。看到石堅後,女子直接跪在了地上“小師傅,清風道長是不是住在這裡,快帶我去找他”。
這時陳清風從院內走了出來,看到女子後皺了皺眉頭,原道這女子便是昨日白離頂替之人的妻子。此人帶著孩子深更半夜跑來,必有急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