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才一秒記住本站地址:(頂點中文),最快更新!無廣告!休整了一夜之後,徐逸塵悄無聲息的離開了風息堡,就像他來時一樣,沒有人知道他幹了什麽,沒有人知道他拯救了什麽。
以郭雲峰為首的風息堡幸存者勢力,已經和牧樹之環德魯伊們達成了合作意向,德魯伊們會在後續的日子中,為風息堡提供食物。
作為回報,風息堡將逐漸從一座礦業城市轉型,謀求其他生存途徑,不會繼續危害森林。
但是以徐逸塵對郭雲峰的了解,只要合約上沒有新華夏的印章,那就是一張廢紙,除了用來撕毀沒有任何其他意義。
無論是郭雲峰也好,好奇是其他玩家也好,只要在那個位置上,就不會放棄一個已經有工業化底子的城市。
放棄工業化的進程,難道要轉型成旅遊城市麽?開玩笑,沒有一個玩家會同意這種要求。
徐逸塵對加斯特大師的印象不錯,但是對於整個牧樹之環的印象就不那麽好了,依照玩家的發展速度,這個看起來很高端的組織,正在飛快的走向末路。
黑森林不除,遠南大陸永遠都是一片文明的荒漠。
“你打算去哪?”半人馬娘豪爾娜一副清涼的打扮,從狩魔獵人身後奔了過來:“加斯特大師說讓我跟著你去見見世面。”
“好。”徐逸塵點了點頭,頭也不回的繼續前進。
這個半人馬娘名義上出去遊歷,增進自己與自然之間的感悟,實際上算是政治避難。
人老成精的加斯特大師不僅個人實力過硬,本身還有著德魯伊中間少有的政治素養。
牧樹之環最開始是想借著瘟疫的引子,讓風息堡徹底消失。
這個計劃顯然已經無法成功了,兩個賽裡斯人聯手解決了風息堡的瘟疫之源,順手還把納垢的信徒給做了。
牧樹之環名義上是個正面組織,他們和風息堡之間有著不可調和的矛盾,卻不能做的太刻意,否則會引起其他超凡者勢力的反感。
所以在明面上,他們還得負責起對風息堡幸存者的援助工作,現在這份工作的負責人已經成了加斯特大師,原本名義上的援助,變成了實打實的援助。
這其中,左派,右派之間的明爭暗鬥,徐逸塵不用猜也知道激烈的很。
而半人馬娘豪爾娜就是個被不幸卷進來的倒霉蛋。
作為一個非人生物,豪爾娜在德魯伊組織內本來就不屬於任何一派,但是她確實第一個發現狩魔獵人蹤跡的人。
天性善良的半人馬娘做出了一個選擇,將這件事上報給了加斯特大師,她的初衷是盡可能多的拯救生命。
這就導致她受到了反文明那一派德魯伊的厭惡,但是加斯特大師所代表的勢力,則主要由人類德魯伊組成。
他們對於非人生物的看法,也算不上友好。
大人類沙文主義,基本上是大部分超凡者的通病,這其中,病的最嚴重的就是狩魔獵人。
自古以來,不知道有多少非人生物,被狩魔獵人以保護人類之名,一個又一個獵殺至滅族。
而隨著人類的生存面積擴大,幾乎沒有任何非人生物可以避免和人類之間的競爭。
對於大部分非人智慧生物而言,是混沌拯救了他們,混沌的出現轉移了凱爾莫罕和大部分人類超凡者的注意力。
簡單來說,半人馬娘現在在牧樹之環裡是姥姥不疼,舅舅不愛,為了防止那些越來越極端的自然復仇者會對豪爾娜下手,加斯特大師就把她交給了徐逸塵保護。
而半人馬娘本身也算是牧樹之環和人類超凡者勢力合作的第一步,
表明遠南地區的德魯伊們願意和其他超凡者一起對抗混沌的態度。“你走那麽快幹嘛?我們現在就要出發麽?”豪爾娜仗著自己有四條腿輕松的超過了狩魔獵人:“我還沒去和我的朋友們告別呢,要不要帶上點水果路上吃?我們要去的地方遠麽?是海邊麽?我還從沒去過海邊呢,如果去海邊的話你會抓魚麽?我以前吃過烤魚,味道好極了!”
徐逸塵開始感覺有些後悔了,這個半人馬是個人來瘋啊!
“就這麽讓他們離開了?”森林中一隻老鷹盤旋了一周落在樹枝上,對地上的德魯伊口吐人言:“風息堡依然聳立,那裡的人類遲早還會繼續砍伐森林,吸取大自然的養分來壯大自己, 加斯特是在為虎作倀,他們已經不再是森林之子了。”
“那你想怎麽辦?”下面的德魯伊正在清理堆積在一起的屍體,這些屍體都是之前感染過‘永生之癌’的動物,在瘟疫消散後,這些被感染的動物也失去了活性:“要不然你親自去試試,看看那個賽裡斯人會不會讓你還有機會上天。”
老鷹頓時泄了氣,身上的羽毛都耷拉下來了,之前在風息堡內部傳出來的混沌波動,他們都能感覺到其中的強度。
尤其是在大礦山裡,前後兩股恐怖的意志降臨,但是最後從裡面活著走出來的人,卻只有那個狩魔獵人。
這種情況,誰敢去撩虎須?
能變化成老鷹的德魯伊覺得自己還得努努力,將來要是能勘破變成龍的奧秘再去找他麻煩也不晚。
森林中一時間陷入了寂靜,隨著處理屍體的德魯伊整理好最後一具屍體,一把火將屍體全部焚燒:“也不是沒什麽辦法,你去把他的行蹤匯報給教會那幫聖武士,他們應該很感興趣。”
“和教會合作,那我們和加斯特他們還有什麽不同?”老鷹不滿的撲騰了幾下翅膀:“別忘了我們的責任是維護自然的和諧,與森林的昌盛,教會也是文明的一部分。”
“讓他們之間自相殘殺,對我們來說有百利而無一害,這才是自然之道。”下面的德魯伊在火焰下顯得有些陰沉:“加斯特正在腐蝕我們的內部,我們也得采取一些激烈的手段了。”
“長老們同意麽?”老鷹依然有些遲疑的問道。
“那些老家夥已經太老了,跟不上時代的變化,該輪到我們做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