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我們海面上發現了這個。”幾個聖武士指揮著水手們把一隻橡木桶用漁網拖了上來:“這是用來裝酒的桶,一定是那幫異教徒扔下的。”
對於戴爾來說這是個好消息,對方靠著女巫那褻瀆的力量一路加速,徹底拉開了和己方戰艦的距離,目前船長完全是在依靠慣性追蹤。
按照資料,那幫賽裡斯人的最終目的地應該是那座望鄉城,除非他們放棄這個目標不然一定會沿著當前的方向航行。
只不過,那幫賽裡斯人詭計多端,如果臨時掉頭也不是沒有可能。
發現這個酒桶後,戴爾確定自己沒有追錯方向,終於松了口氣。
他們可以依靠晨曦之主的力量來定位那件神賜之物的大致方向,但是每天只有在太陽初升之時才能依靠祈禱來完成儀式。
在大海上,一天一夜足夠對方落下自己上百海裡的距離了,以目前的航海技術來說,不可能再追蹤的到了。
“偉大的晨曦之主庇護著我們,那些異教徒是跑不掉的,我們走在正確的航線上!”聖武士戴爾大聲鼓舞著水手們的士氣。
之前冒險拋下兩艘戰艦的事情,讓整個艦隊的士氣都有些低落,戴爾正好借機提升士氣,順便宣揚一波晨曦之主的偉大。
這一次出海,戴爾帶的基本都是晨曦之主的信徒,在選擇出海船隻的時候,選的都是信奉晨曦之主的船長。
盡管教會作為一個整體,將各個神祇的信徒聚合在了一起,共同對抗混沌大敵,但是在內部的競爭一直沒有停止過。
更別提有些神祇之間早就有矛盾,連帶世俗中的教派也連年交惡了好些年,像現在這樣能做到不在明面上發生爭鬥就是教會這個組織最大的作用了。
“讚美吾主,您的信徒會一直走在正確的道路上!”甲板上無論是水手還是聖武士都低聲跟著重複了一句。
一時間裝滿了聖武士的戰艦士氣爆棚,每個人都相信自己在偉大神靈的保佑下,一定會抓到那些該死的異教徒。
“讚美系統,你是說這幫綠皮不一樣,可以溝通?”在森林的另一邊,大難不死的麥克也瞪大了眼睛,看著眼前的恆河玩家。
“噓!”阿布舍克·辛格捂住了麥克的嘴:“小點聲,我是說它們的頭可以交流,不是說它們都可以交流,這裡有將近一千五百隻綠皮,除了領頭的那個,剩下的都想嘗嘗我們的味道!”
可憐的麥克,從最開始就被瑪瑪當成一枚棋子,根本就不知道海盜早就和點子哥這一支特殊的綠皮有聯系。
他借以上位的火槍,也是從眼前這隻綠皮那得到的原型,不過他很快就會知道了。
因為麥克看見了過往的綠皮中,有幾個個頭格外大的家夥背著一支支做工相對精良的長槍。
他死都不會認錯,那就是在金銀島上他主持生產製造的武器!
從圖紙,到模具,再到生產工藝,每一個步驟都是麥克親自跟進,一點一點教會那幫原住民的!
該死的,它們難道和瑪瑪之間有交易?這幫綠皮不會把自己送回瑪瑪那裡吧?麥克瞬間出了一身冷汗。
隨即,滿身的傷口就被汗水中的鹽分所浸透,讓麥克的臉色更加蒼白了。
“你是美帝人?還是EU人?”阿布舍克仔細的打量了一下麥克的臉,白人,棕色頭髮,看起來應該不是毛子那邊的。
阿布舍克希望能借著這個玩家和這兩方勢力中的玩家搭上線,能對抗新華夏的,必然是另外幾個大流氓。
其中阿非利加人第一個被淘汰了,即便不提他們一貫的政治立場,阿布舍克也看不上這幫比自己還黑,懶惰的只能靠礦場維持地位的存在。
如果振金出產在恆河流過的土地上,那該多好......阿布舍克的幻想還沒開始,就破滅了。
理智告訴他,如果振金真的在自己的家鄉,恐怕早兩百年前新華夏就打過來了。
而毛子是新華夏的傳統盟友,阿布舍克不知道自己有什麽東西能打動對方轉變立場。
而EU和美帝就不同了,他們一定會很高興的和自己聯盟吧?
受過高等教育的阿布舍克·辛格很早以前就把注意力集中在了國際局勢上,他曾經希望依靠境外勢力的介入來完成局部地區獨立的妄想。
可惜,那個計劃還沒開始就失敗了,新華夏的侵略行為似乎得到了幾個大國的默許,沒有任何勢力敢站出來大放厥詞。
一段時間內,阿布舍克唯一能活的援助勢力,竟然只有保護傘公司這個同樣被新華夏按在泥土中的組織。
當然,和那些惡魔合作,是要付出代價的,阿布舍克不知道自己到底把多少同胞送進了保護傘的實驗室。
通常這樣的單位都是以村子執行的,有的時候阿布舍克會在噩夢中驚醒,他總是看見自己被無數破碎的血肉所包裹,無法呼吸。
如果不是有那個崇高的目標在支撐他,阿布舍克懷疑自己可能早就自盡了。
“你是美帝人, 還是EU人?”阿布舍克再次問了一句,他希望最少在遊戲中,能獲得另外幾個大國的支持。
“我是美帝人。”麥克表明了自己的身份,想看看對方到底打什麽心思。
“我是阿布舍克·辛格,一個想和貴方取得合作的卑微之人。”阿布舍克帶著親切的微笑:“在這裡,我們有共同的敵人,新華夏人。”
麥克的眼睛頓時一亮,他感覺自己突然柳暗花明了!
“沒錯,我們確實有共同的敵人!”麥克握住了阿布舍克的手:“那麽你有多少人,多少力量可以來對付那幫新華夏人呢?”
“呵呵,別那麽激動我的朋友。”阿布舍克感覺事情的發展方向開始脫離自己的預計,自己之前為了說服對方準備的一肚子說辭似乎完全沒用了,難道是美帝人民太熱情了?
“我們的力量很大,人數很多,但是在這裡的只有這麽一點。”阿布舍克用拇指掐著小指的第一個指節說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