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時安東尼大港的港口區可以說是整個城市最熱鬧的區域了,不斷進出港口的商船戰艦,讓港務人員來回奔走。
即將出海的水手們抓緊最後的機會,在酒館和女人那花光自己兜裡的最後一個第納爾,而剛剛結束了一趟旅程的船長和大副們,則揣著豐厚的報酬在飯店裡杯觥交錯。
喝醉了酒的職業者,雇傭兵會在大街上閑逛,看看能不能找到自己看得上眼的可心兒,那些夜裡閑著沒事的年輕貴族們也會不顧長輩的勸告,偷偷的溜到這個區域,找點刺激。
但是這一切都沒有了,當狩魔獵人踏上港口的木質甲板時,整片港口區都顯得靜悄悄的。
稅務官員穿著自己最樸實的衣服,一絲不苟的審核著船隻上的貨物,一個第納爾都不肯多收,宛若處女般純潔無瑕。
整條大街上幾乎一個人影都沒有,整潔的就像有人剛剛用舌頭舔過一樣。
平日裡汙言穢語隔著幾百米都能清晰聽見的酒館,早早的結束了營業,漆黑無比。
范蠡是第一次來到安東尼大港,對眼前十分符合共和國價值觀的環境非常滿意,一下子就對這個城市的印象好了起來。
“這裡比我想象中的好多了,我原本以為這裡和歌德瑞姆城一樣破爛呢。”范蠡深深的吸了一口氣,除了一些海水帶來的魚腥味,沒有任何異味。
“別想多了,應該是大批聖武士剛剛登6的原因。”徐逸塵沿著空無一人的大道向前走去,打算直接出城,連夜趕回自己的城堡“你可以理解成,民生部門過來檢查時候的殖民區。”
這極具共和國特色的暗語,讓范蠡秒懂了其中的含義。
在現實中,共和國在世界各地的佔領區中,會扶持當地政權來管理本地民眾,以防止爆大規模的種族對立。
然而離開了在沒有共和國高效的監督體系和公民權體系後,普通的管理模式不可避免的會出現貪汙現象。
共和國的民生部門不得不每隔一段時間就進行檢查,來確定自己的政策有沒有得到實行,每年的那個時候基本都會獎勵一批,槍斃一批,選拔一批。
各個殖民區慢慢都形成了檢查前進行突擊整治的傳統。
自然,共和國也樂意見得如此,共和國來唱紅臉,偽政府唱黑臉,為此民生部門甚至會故意提前透露出自己的檢查時間,給那些蛀蟲們一個反應時間,一直到有人願意站出來拆穿他們的把戲為止。
將外部仇恨轉化成內部矛盾,這是共和國在對外政策上為數不多的溫柔政策了。
一直到走出港口區,徐逸塵和范蠡都沒有看見任何聖武士或者牧師的影子,這幫舊大6過來的遠征軍成員都嚴格的遵守著自己的作息時間。
“我們就這麽光明正大的走出去麽”范蠡看著遠處城牆上的巡邏衛兵“看起來城門已經關閉了。”
“說的好像你光明正大走過城門似的。”狩魔獵人看了刺客一眼,對方上次帶著傷下水潛伏進入內城,那些汙水導致了傷口感染,最終耗費了他一瓶治愈藥水才把范蠡從死亡的邊緣拉了回來。
“職業習慣,職業習慣。”范蠡覺得自己當初就不應該當警察,不是,就不應該就職刺客類的職業,知法犯法罪加一等
好在這一次,狩魔獵人帶著范蠡光明正大的從城門走了出去。
守在城門處的衛兵,依然是上一次看著狩魔獵人在城牆下乾掉康拉德的那一批,離的老遠看著那個黑頭的惡魔走了過來,衛隊長就把偷懶的手下一個個踢起來開門了。
上次那個家夥來的時候就是因為開門的事,把那個一看就不好惹的職業者給宰了,那幫聖武士連個屁都沒敢放,還t的行禮,自己這一次要是開慢了豈不是性命不保
“大人,好久沒看見您”衛隊長連城門都沒敢下,站在城牆上點頭哈腰的“您慢走,一路走好”
看著狩魔獵人兩人一路走遠,衛隊長腳下一軟,坐在了地上,和一旁的衛兵一起感慨,躲過一劫,大吉大利
徐逸塵有些詫異,這邊的城門之前因為接連爆混沌危機,安托萬還拍了康拉德那個玩家團隊來守門,李察牧師也在每個城門都加派了聖武士和牧師坐鎮。
怎麽現在就只剩下一批普通的城衛軍了連個職業者都沒有。
“這裡的防衛是不是太松懈了”連刺客范蠡都禁不住吐槽出來了,他上次潛入歌德瑞姆城可是費了不少勁。
“這是因為這個城門外的防務,我們報應戰團已經接手了,如果不是面子上過不去,那個胖子連這幾個城衛軍都打算撤了。”一個在樹上站著的人影突然在范蠡正上方說話,嚇了刺客一跳。
“頭,你回來了”背著一張長弓的遊俠吉萬冰從樹上跳了下來,身上穿著一身古怪的吉利服
“楊越凡告訴我們你回來了,我特意過來等你的這是阿利克斯的老師教我們的,那個半精靈挺厲害,把這玩意改進了,不知道從哪得來了一種特殊的植物,能隨著周圍的環境變色”遊俠吉萬冰衝著兩個人顯擺了一下自己的新裝備“他還教了我一點抑製心跳度的手段,效果還不錯。”
狩魔獵人之前還真就沒有現吉萬冰埋伏在樹上, 看起來拉迪亞把這個遊俠調教的還不錯。
等等,為什麽拉迪亞那個半精靈會在自己的戰團裡呆著
“那個半精靈在我離開這段時間一直在城堡那邊等我”狩魔獵人覺得自己當初扯出來的蛋,好像已經找上門來了。
如果,我現在告訴半精靈,那個關於技術換資源的買賣,還得等上個一年兩年的可能才能實現,對方不會用弓箭射死自己吧
狩魔獵人看了看吉萬冰身上經過專業剪裁,還隨著身邊環境不斷變色的偽裝服,頓時感覺壓力有些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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