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僅僅是那些以守護之力強大著稱的護身法器就是血靈門修士手裡頭一看就知道品質不凡的羊脂白玉洞簫也被切開了一個侵入簫體二分之一的豁口。這還是卸力往外引、帶劍光的結果,要是硬碰硬估計這上品品質的洞簫早就一分為二。
那花蝴蝶一樣的翩翩佳公子臉上的肉都有些哆嗦,這即是心疼的也是被嚇得。
對方要是再來這麽一擊那他還有什麽東西抵擋?
好在看林天佑的樣子就知道剛才那一擊消耗也不小,短時間之內不會再雄起一波。
林天佑手中的下品飛劍法器似乎還沒有耗盡之前灌注進去的力量。一道五色混合而成灰蒙蒙的靈光附著在劍體上,本就寶光暗淡不甚起眼的下品飛劍法器顯得越發陳舊破敗。
像是在地下掩埋了無盡歲月,水侵土蝕掙扎著還留存於世的古董劍器,仿佛下一刻舞動的時候手勁稍微一大就會讓老舊的飛劍斷折。
附加了犀利劍光的飛劍再一次斬擊而來,惜花公子咬著牙在嗚嗚聲中揮動玉質洞簫迎擊。突然碰的一聲玉質洞簫炸成無數晶瑩碎片灑落一地,那惜花公子悶哼一聲萎頓在擂台上。
原本乾淨不見一絲褶皺的袍服上開出十幾朵豔紅色的花,那是十幾個前後貫通的血窟窿。
好在林天佑沒有下死手,十幾個血窟窿每一個都是緊貼著惜花公子重要的髒器或是血竅一穿而過,稍有偏差就能讓這個求偶雄孔雀似的惜花公子躺屍十幾次。
太玄門又贏了一次,無數低階弟子歡聲雷動。血靈門修士個個臉色難看得要死,其余宗門觀戰的煉氣期築基期修士心思百數、表情各異。
李雲龍強大的神識接受周圍無數人的議論、嘀咕分析出有不少外宗修士在口中落井下石譏諷沒本事還逞強的血靈門同時對於太玄門的敬畏之情還是明顯的感受出來的。
畢竟太玄門執正道牛耳已經久遠到讓人忘記了確切的開始時間。如此多年一代代人建立起來的榮耀與信仰影響了整個九州修真界修真者的認識觀。
......
一次次的比試讓太玄門低階修士越來越狂熱,就是築基期修士也一個個面色極為古怪。
本來打算連續十三場的比試太玄門居然已經贏了十二場!
好多次明明是血靈門修士真元法力更為雄厚、各種歹毒的手段也是層出不窮但是就差那麽一點點壓倒太玄門的對手。連續好幾個陰溝裡翻了船讓血靈門凶惡的氣勢受挫,而太玄門人除了那幾個實力確實出眾硬打的對手顧前顧不了後,像貓戲老鼠一樣戲弄之後輕易戰敗對方其余的都是巧之又巧、險之又險的贏了血靈門修士。
比試已經到了最後一場,血靈門出來的那位是一個修為僅僅煉氣期第十層的黑衣靚妹子。在十三名血靈門修士中這一位修為最低本來是醬油黨的存在現在卻成了維系血靈門臉面的一根稻草。
遙遙看去精致素雅,像是一株靜靜開放孤芳自賞的水仙花。與一乾血靈門修士滿身的凶焰戾氣相映襯更加凸顯出這個少女修士的出淤泥而不染。
“雲龍你去!”就在李雲龍愉快的搜尋著一個個靚麗妹子千姿百態各有自己的魅力的時候張正陽說出來的話讓李雲龍剛剛多看了一眼特殊景致,稍微有些多的口水下咽之時一下就嗆住了。
本來作為太玄門逍遙一脈十三個參加比試鎮場子存在的煉氣期大圓滿修士朱申抬起一半的腳步又縮了回去。
按照安排這不對啊!
不過瞬間他也就明白,這是張正陽給血靈門一個微小的台階下,順便還能讓進步速度快了一點的李雲龍李師叔曉得天高地厚、輕重緩急。
在朱申看來這位李師叔運氣實在是好得讓所有人無話可說,當然他還沒有忘記還有一個吃貨金師叔的存在。這是把那位天靈根天才都逼得更加努力的氣運怪胎。
“師兄...你說讓小弟上去欺負人家一個小妹子?這活我可乾不來,不如讓金師弟去。金師弟脂粉堆裡滾出來的小身子骨恰好對症啊!”敢這麽不正經的和張正陽說話也就是李雲龍、金滿地二人,好歹也是師兄弟修為差距雖大可是輩分在那裡擺著呢。
“師兄辣手摧花的事情師弟我可是做不到的,關鍵是過不了心裡頭的那一關,還是李師兄心智剛硬,是個乾大事的人!”金滿地搖著顫悠悠直哆嗦的腮幫子趕緊的拒絕。
兩人沒有想到看似很正常的師兄弟之間的調笑聽在那位女修士耳中只是莞爾一笑,卻讓所有的血靈門修士一個個氣得發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