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十裡街’一頓飯下來,是賓主盡歡。
因為吃飯的事情,明雪這個小吃貨把帶陳敘去看請月的事情忘的一乾二淨,回到城主府,看見那散發著潔白熒光的月亮才把這事想起來。不過等她想起來這件事,請月的儀式都不知道結束了多久了,想去看也只能等到下個月十五了。
陳敘對於沒看到風俗氣息那麽濃列的儀式,也是有些遺憾。不過他本來目的也是珠崖郡,以後有的是機會看。
回到城主府已經是深夜,陳敘也沒有去打擾其他人,回到焦伯給他安排的院子,在院子裡就開始打坐修煉。
他在這斷時間裡,也終於完成了和召喚空間的共鳴,可以跟常人一樣修煉,只是效果沒有打怪刷經驗來的快,不過陳敘不會放棄一點變強的機會。
早上從修煉中醒來,一夜的修煉並沒有讓陳敘有一絲累的感覺,反而精神飽滿,渾身舒泰。
吃過下人送來的早餐,陳敘想了想,來這吃人家的住人家的,是應該去拜訪一下這裡的正主——城主大人,明胥。
“大人,陳敘求見”明胥正在書房看書,焦伯突然敲門進來。
“讓他進來吧,我也正想見見他”明胥放下手裡的書。
焦伯應聲退出,過了一會兒,陳敘走了進來。
“拜見城主大人”作為穿越而來的陳敘,對這些禮儀是很不感冒的,不過入鄉隨俗,更何況張彥卿十幾年的教導,他也不得不遵從。
“陳敘啊,本來應該是我去謝謝你的,可這實在是公務繁忙,抽不開身”明胥語氣誠懇。
“城主大人是長輩,怎麽能勞動您呢,小子來拜訪才是應該的”
客套話說起來總是讓人心裡聽得舒服。
“陳敘,我能冒昧的問一句,你師父姓甚名誰嗎?”明胥也不想再做無謂的試探去浪費時間,直奔主題。
陳敘心裡一咯噔,他問這話是什麽意思?
“城主大人,實在是抱歉,由於我學藝不精,師父不讓我把他的名字告訴別人。”陳敘隨便扯了個謊。
“哦,這樣啊,那我換個問題”明胥狡黠一笑。
“你師父可是鬼軍師,張彥卿”
陳敘一聽明胥說出張彥卿的名字,身子突然一緊,心臟跟著慢了半拍。
“還是賭輸了,我真是該死,就不該有這僥幸的賭徒心理。”
明胥見陳敘怔怔的出了神,搖了搖頭。
“陳敘”
明胥一聲陳敘如洪鍾大呂將陳敘思緒拉了回來。
陳敘則被嚇出一聲冷汗。
剛才若是有人要取我性命,後果。。。
“陳敘拜謝城主”陳敘這一拜是心甘情願,感謝明胥的不殺之恩和提點之恩。
明胥就這麽一番周折,就把他心志不足的缺點暴露了出來。
明胥堂堂正正受了這一禮。
“起來吧,虧得你是在這城主府,若是在其他地方被人如此試探,你性命早在他人手中了”
“謝城主”
“好了,故人之子,我這當叔叔的總得有個拿得出手的見面禮,這就權當是叔叔給你的見面禮了。”明胥笑嘻嘻的道。
“城主大人,認識我父親?”陳敘緊張的問道。
“怎麽會不認識,想當初,破軍山脈爆發玄獸潮,宏武城首當其衝,是你父親帶兵前來救援,那一戰簡直天昏地暗,我不知道被你父親救了多少次,才留的今天一個完整的身體在。”明胥走到窗前,
推開窗,看著遠處,仿佛那裡還存在那些久遠的時光。 “我父親是怎樣一個人?”陳敘小心的問道。
“你父親?你師父沒跟你說嗎?”
“老師很少提及我父親的”陳敘無奈的道。
“嗯~提起也是傷心,何必自揭傷疤呢”明胥搖了搖頭。
“怎麽說你父親呢?”明胥心裡有好多詞都能形容陳景修,可是哪個也不能完全概括他,實在是他太優秀。
“你父親,當初和現在東夷國的相國鍾容並稱絕世雙狐,都是智計無雙之輩”明胥回味了一下他剛才的話,又呲笑道,“說智計無雙,偏偏又有他二人,不相伯仲,可真是矛盾之極”
“父親也是召喚師,對麽?”陳敘有點渴望明胥的回答。
“是的,大召喚師,如果他不出意外的話,現在肯定是大陸寥寥可數的冕師了。他有一隻九尾靈狐,是成長型的召喚獸,這也是絕世雙狐的由來”
“鍾容也有一隻召喚靈狐?”陳敘疑惑。
“不是,鍾容是東夷人,東夷號稱是上古天帝帝俊後裔,帝俊善使獸,所以每個東夷的部族都有自己的圖騰,而鍾容所在的部族圖騰便是魑魅天狐”
“城主大人,我父親。。。”陳敘猜測明胥對自己是沒有惡意的,至少目前不是。
“你想問關於你父親的死?”明胥見陳敘欲言又止的樣子,反問道。
“是,生為人子,殺父之仇,不共戴天。”陳敘說的斬釘截鐵。
“具體情況,我也不太清楚,只知道是親軍都尉府動的手。”
“席倦?”陳敘說出一個名字,這個名字他是刻骨銘心的,在他剛在這具身體蘇醒的時候,就是在他的追殺中。
“是,他是都尉府的府主,當年自是參與此事。”明胥點了點頭,“不過此事有諸多蹊蹺,安平武王府是突然遭受都尉府襲擊,襲擊者當年說是遵了大帝口諭,說是謀逆。”
“哼,單憑一道口諭,就誅我全府上下?”陳敘也知當年之事,有太多蹊蹺。
“事實就是這樣,我也沒有辦法,當我這裡收到消息的時候,事情都已經平息了,但是可疑的是,大帝在事後卻沒有發表任何關於此事的言論,仿佛這事沒有發生過。”
“心虛了吧”
“大帝之事,我也不好妄自議論,如果你想搞清楚這件的始末,最好還是親自去趟帝都,或者去謫仙島,找你的親叔叔,陳景文!”
陳敘不知道該怎麽回答,按照他現在的實力,不管是去帝都,還是去找陳景文,那都是一個死。可是,他又不得不去。
見陳敘沉默,明胥也猜了個大概。
“你現在這樣出門,膽子實在是大,我敢肯定,你的身份已經暴露了,你從破軍山出來,可是在皇家商會的酒樓停留過一晚?”
陳敘沒明白明胥的話,“是的,有何不妥?”
“可見過那馮老板?”
“見過”
“那就錯不了了”明胥皺著眉道。
“那馮老板有什麽特別之處?”
“馮老板不特別,可是那皇家商會特別,皇家商會是大帝親自下令所成立,為的是削弱各大宗門實力,網絡各地的人才”
“這和我有什麽關系?”陳敘更加糊塗了。
“這皇家商會,大帝肯定不能親力親為,所以就派了個人去做。”
“席倦!!!”陳敘恍然大悟。
明胥點了點頭,歎了口氣,沒有說話。
陳敘也有些後悔自己的莽撞,其實張彥卿本來已經替他安排了後路。但是因為本身在破軍山迷失方向,又因為飛龍卡片受損需要修複,不得已進了城。
“席倦和你父親有嫌隙,在當年那件事上本就有狹私報復的嫌疑,但是,你從他手上逃脫,他肯定不會死心, 你如今在我城主府,恐怕也不安全。”
“多謝城主相告,陳敘明白城主的意思,今夜就會離開城主府,不會連累城主。”陳敘站直了身子對明胥道。
“明白什麽你就明白”明胥知道陳敘誤會了他的意思,“我的意思是你要找個安全的地方,城主府本來就應當聽從大帝的調令,全力配合親軍都尉府的一切行動。”
明胥看著陳敘的樣子,一陣氣結。
“趁著親軍都尉府還沒反應過來,你趕緊去找文霄雲。”
“找文霄雲?找他幹嘛?”
“我真不知道,張彥卿為什麽會讓你一個人下山。”明胥拍了拍腦袋,一臉的無奈。
“文霄雲是落雲宗的內門弟子,此次回來就是接了宗門旨意,回來招收弟子。只不過,現如今各宗門迫於大帝的實力,與大帝達成默契,不會在除宗門之外的地方招收弟子,所以文霄雲也不敢名目張膽的來做事。”
聽了明胥這番話,陳敘突然想起昨夜,文霄雲欲言又止的樣子,看來是有意要替落雲宗招攬我,但是當時在‘十裡街’以防隔牆有耳,不敢明說。
“落雲宗倒是個好去處,只是老師交代的事,又要往後推一推了”
“你先去落雲宗,等你實力強大了,你父親的事你才好去了解,否則你命都沒了,還談什麽報仇。”
陳敘也不是優柔寡斷之人,朝明胥一拜“多謝城主大人指點,陳敘就此告辭。”說完不能明胥再說其他,便推門出去。
“文霄雲,落雲宗,席倦,親軍都尉府,前路不寂寞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