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混蛋!”
大不列顛外,太平洋上的一個小島,一個籠罩在無盡黑暗中,渾身散發著一股股腥臭無比氣息的老者,猛的一拍桌子,氣的手都在發抖。
他正是古森家族的現認族長,同時也是九大長壽者之一,克裡默·古森。
古森家族乃是血族血脈最純正的傳承,這是地下世界的強者眾所周知的事情。
他們一共有九大長壽者,分別持有九大聖器,鎮壓一方。
雖然他們並不是真正的地下世界組織,但卻是整個世界最古老以及最為可怕的傳承之一。
古森家族一共有九大長壽者,這幾百年來,都是如此,從來沒有折損過任何一位。哪怕遇到實力相等的強者,甚至是教廷的光明使者,他們都沒有折損過任何一人。
可如今,在夏國,居然被一個少年所斬?甚至就連九大聖器之一的死亡聖劍都被打成粉碎了,這怎麽能讓克裡默不動怒。
而更其更加憤怒的事,這次行動,僅僅是因為那些對異能者有用,對他們來說幾乎沒有任何作用的靈元水。
若是帶回來了此物,那也就罷了,他們還能從中獲取極大的利益,可如今,他們卻是什麽都沒有帶回來!
“為什麽沒有人告訴我,費爾班克要前去夏國?!”
此時古堡內的會議廳中,眾人莫不言語。
整個會議廳內,除了為首的克裡默外,還有著其余七位長壽者。
在這裡的人,起碼有一半以上的人知道費爾班克要去夏國,但沒有人把這件事當做一回事。
畢竟大家知道,費爾班克因為兩百年前的事情,對夏國始終抱有很強的恨意。
“親愛的克裡默,接下來我們要怎麽辦?”
有人緩緩開口道。
“接下來怎麽辦?”
克裡默雙眼一咪,沉聲說道。
“先收拾了費爾班克留下的爛攤子,其余的等上古者蘇醒之後再說!”
費爾班克擅自離開歐洲,前往夏國,還隕落在那裡,他留下來的勢力真空處,還需要向辦法填上。
古森家族雖是龐大的巨型勢力,但是他們也有著自己的死敵,那就是光明教廷。
若是被光明教廷知道,費爾班克已經死了,那麽由他坐鎮的西歐地區,肯定會遭受巨大的打擊。
而古森家族現在,一時間根本沒辦法找出與費爾班克同等實力的強者前去坐鎮,這讓克裡默頭疼無比。
會議室內剩余七大長壽者,每個人都有自己的任務在身,根本就抽不出人手來。
“這該死的夏國匹夫……”
克裡默咬牙切齒道。
他並不是不想夏國殺了這個少年,畢竟九大長壽者可都是親兄弟來的,他們是最純正的血族,又是一同成長起來的,數百來下來,感情自然深厚無比。
可一想到那個少年能夠擊殺攜帶死亡聖境的費爾班克,那麽這會議廳中的其他兄弟,若是單獨派人前往,也肯定沒人是他的對手。
要是再隕落一兩個,那麽他們與光明教廷保持這麽多年來平衡,就要完全被打破了。
“那個少年,到底是什麽怪物啊,聽說他還不到二十歲,怎麽可能擊殺費爾班克?”
不止是克裡默,其他人同樣也是眉宇緊鎖,百思不得其解。
“這件事先到這裡,再過一段時間,上古者就要蘇醒了,到時候,我們再替費爾班克報仇!”
克裡默一錘定音。
與此同時,除了古森家族外,諸多大大小小的勢力也同樣都在議論著陳遠。
黑暗地獄更是一片悲慟。
他們主要依靠的,就是三大巨頭的強大震懾力,才能夠勉強躋身黑暗勢力上等勢力之中,現在三大巨頭同時隕落,整個黑暗地獄,就剩下一個S級強者,而且還是屬於S級中偏下遊的。
這想要撐起黑暗地獄,簡直是不可能的事情。
他們現在首先要面對的是,三大巨頭死後,其他勢力虎視眈眈的挑戰。
至於報復陳遠的念頭,他們根本是一絲都不敢興起。
因為他們都知道,就算傾盡整個黑暗地獄前去,都不夠那個少年殺的。
“他恐怕已經是,這個世界上,最恐怖的強者之一了吧。”
在這一刻,不知道有多少在感歎。
…………
公園小道上的這場戰鬥雖然已經結束了,但它的余波才剛剛開始蔓延開來。
而此時的陳遠,已經回到了天林山脈,繼續著手布置陣法的事情。
對他來說,殺死那所謂的六大強者,只是隨手解決了一件小事情罷了。
莫裡斯、費爾班克可能是威名遠震,但在陳遠看來,真正的戰力,連古武之地的三大老祖都不如。
三宗老祖無論是武道、精神、肉身都達到了人間絕巔,合起在一起已經絲毫不遜色於築基大圓滿的修仙者了。
而這所謂的六大強者就差遠了,他們的術法之力尚且沒到巔峰,更不用其他的了。
哪怕是費爾班克這位恐怖的血族傳承者,除了那血脈之力的恢復力之與所謂的聖器外,也乏善可陳了。
拋開恢復能力外,費爾班克也就跟莫裡斯相差不遠,並沒有強多少。
但在別人看來,他在六大強者圍攻下,連殺四人,簡直恐怖如斯。
便是夏國,也不知有多少年沒出過這樣的強者了。
很快,天煉再次登門而來。
“陳遠先生,您好。”天煉恭敬的說道。
經過那一戰後,暗部的人雖然有人還覺的難以置信, 但在現場的天煉卻是切身體會到了,陳遠究竟有多麽恐怖。
“有什麽事嗎?”陳遠淡淡說著。
“陳遠先生,經過小道那一戰後,我們已經對您的重新的實力重新進行了評估,鑒於您的實力已經達到真正的聖境,再加上您這一年之中,招惹的勢力已經太多太多了,接連殺了不少人……”
說到這,天煉神情有些不自然的說道。
“這已經引起了很大的非議了,上層一些人士,希望您可以收斂一點。”
天煉勉強說完。
她越說越發覺自己沒有底氣。
陳遠的強大,已經近乎不受約束了。
除非調動大規模的軍隊外,天煉發現,夏國武道乃至暗部,似乎已經沒有能夠製衡陳遠的方法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