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迪矚他好好休養身體,商定的事情就由薛炳昌安排人員接洽處理,三人在門口抱拳作別。
……
兩人走出了很遠之後,薛炳昌才說道:“老弟真是神通廣大啊!,這次不知是我搭上了你的船,還是你搭上了我的船?”
吳迪笑道:“誰的船不是船啊,只要能夠平安到對岸,誰的船不是一樣坐啊?”
薛炳昌想想也對,對吳迪很是佩服,自己也是在京城混跡了半輩子的人物了,東京汴梁城說起來也是響當當的角色,一直以來都以為自己手眼通天,連史家這樣的大戶都是求自己辦事,卻還不如這個剛到京城的年輕人來的靈活,他還真是能量大!
想到此人將來能帶給自己的好處,薛炳昌覺得自己確實應該好好的巴結巴結他。
於是他說道:“肖兄弟,我今天差點忘了一件大事,正好現在天色不晚,你且跟著我去一個地方,為兄請你好好玩一下”
吳迪道推辭道:“出來一天了,應該早些回去了,不知道薛兄有何大事忘記了?”
薛炳昌道:“那可不行,說好我要盡下地主之誼的,今日說什麽你也要跟我走一趟,況且今日此行定會讓你難忘今生的!”
吳迪奇道:“卻不知是什麽好事,還能讓我難忘今生?”
薛炳昌笑道:“今日恰逢好日子,乃是我們男人之福,兄弟給你講過汴京八景,但卻沒告訴你,這汴京八景實在是凡夫俗子們看的,真正的好精致,那是人間美色!”
吳迪恍然,知道薛炳昌好色,今晚一定要帶自己去風月場所。
薛炳昌道:“每逢月末之時,那名動京師的師師小姐‘新詞試吟會’都是京城之內王公貴戚,風流才子們齊聚的場所,老弟怎肯錯過啊”
吳迪驚道:“薛兄說的某不是那李師師嗎?”
薛炳昌嘿嘿一笑道:“原來你也知道師師小姐啊,看來為兄沒有看錯,你我都是同好中人,走吧,我有貴賓招待的玉切牌,跟我去見識見識”
吳迪不禁非常好奇,“李師師耶!傳說中的著名妓女啊,跟大才子周邦彥、跟宋徽宗。都有過一腿的啊,甚至還有宋江,燕青……”這個不去看看,似乎有點說不過去。
……
開封汴梁的外城,林立層層酒樓,處處齋館,上至達官貴人,下到平民百姓,穿梭往來,一派繁華景色。東京城酒樓無數,但只有一樓能夠吸引無數富商豪門,王孫公子、文人騷客來此遊玩歡宴。這就是礬樓!
好一座大花樓!絲竹聲聲,花團錦簇、富麗堂皇、雕梁畫棟之下典雅而不失俗氣,街道兩旁已是車馬橫陳,小轎密集,大家都是衝著李師師今天的“新詞試吟會”而來。
宋朝的時候文化發達,詩詞歌賦當中,以詞牌歌詠廣為傳唱,其中不少大家都是在風月場所當中,得到靈感,這其中不乏有文豪蘇東坡等人的推波助瀾有關。
而很多才子,也是此中好者,每有新詞而出,總是請歌坊花樓的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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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歌妓先演唱,加速了詞牌流行的速度,如北宋時著名的張先,就是一個知名的音樂製作人,李師師基本上就是他捧紅的。
今天的礬樓熱鬧非凡,賓客絡繹不絕,礬樓的門口一字排開站著八個衣著光鮮的龜奴,那是用來迎來送往的,這些人一個個都是鬼精鬼精的人物,往往一看外面的車馬或轎子,就知道來人的人份,碰到有錢的大豪客,早早的一溜小跑就上前伺候了。
這時一輛豪華的馬車,停在了礬樓門口,門口的夥計立刻上前,將馬車帶到了貴賓停車區,龜奴哈著腰就跑上前去,幫忙掀簾。
“呦!二爺您來了,您可有日子沒來了,今天也是衝著師師小姐的“新詞試吟會”吧,您趕緊裡面請”
回頭又喊了一嗓子:“史家的二爺駕到!趕緊過來迎接哪”
“史家二爺?”聽到這一嗓子,吳迪猛地站住腳步,扭頭問薛炳昌道:“這可是那史家的史文恭嗎?”
薛炳昌點點頭:“正是他”史文恭下得車來,順手扔了一小錠銀子給那龜奴,那龜奴立刻眉開眼笑起來,諂媚道:“多謝二爺打賞,小人前面給二爺帶路”引著史文恭走進礬樓。.
吳迪目送史文恭走進礬樓,鼻子不禁“哼!”了一聲,薛炳昌呵呵笑道:“兄弟是否還在在意史家徐州鐵礦之事啊?”
吳迪道:“那裡?已經解決了,想它作甚?”
薛炳昌道:“史家與日昌隆的勾當總還是因為利益而起,自有他們兩家內部處理,如今日昌隆大掌櫃已經到了東京,想來肯定會對史家有所交代的”
吳迪道:“日昌隆現在我也能說話算數啊!難道史家想把我繞過去嗎?哼!到時有他好看,走!我們進去”
二人來到門口,薛炳昌掏出一個玉牌子,向門口的龜奴一晃道:“裡面帶路”
那龜奴以鄂,隨即臉上堆笑“原來是薛大官人啊!您老你面前”說著躬身帶路,將吳迪二人領進礬樓。
大堂之上現在已是人頭攢動,到處是人,不少人還相識,在哪裡年兄年弟的打招呼,整個礬樓內嵌裡外五層,光排廳花堂就有四個,端是宏大氣派。
薛炳昌是vip身份,有玉切牌,這個可是身份的象征,不似那些外堂的散客,礬樓安排的也不可能一般的庸脂俗粉,貴賓當然需要貴賓的待遇了。
二人直接被引入一間面積較小的花堂,名叫:“秋海棠”房間布置得很是典雅,不似外面大堂,好像是豪門富室的宅院一般,
落座之後,薛炳昌問旁邊伺候的一個嬌小精致的丫鬟:“十一娘哪?在不在?”
小蘿莉道:“十一娘在後樓,待奴婢去通稟”
薛炳昌點點頭,那丫鬟款款而去了,薛炳昌的眼睛瞪著丫鬟的屁股,隨著左右擺動,神情很是愉悅。
薛炳昌笑道:“這小丫頭可越來越水靈了!賢弟是否喜歡這口啊?”
吳迪一怔道:“薛兄的愛好,口味如此之刁啊?小弟沒這愛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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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sp;兩人聊著天,不一會功夫,門外環佩叮當之聲,有剛才那個丫鬟引路,走進來來一個風姿卓越的貴婦人,拽地的長裙步履輕盈,看年紀三十歲上下,鬢角戴一朵淡藍色的花,眉目清秀,儀態萬方。
薛炳昌不敢怠慢,站起來道:“哎呀!十一娘,好久沒有前來拜訪您了,一項可好?”
十一娘輕輕一笑道:“薛大官人不要多禮,您是我的貴客,我也時常盼著您能來哪”
薛炳昌給她介紹:“這是我的賢弟,江南日昌隆的肖大掌櫃”又對吳迪道:“這是礬花樓的大媽媽,十一娘,這次我們來免不了還要勞煩她”
吳迪微笑行禮:“媽媽好,肖某有禮了”
十一娘頜首回禮,心中頗為驚訝,日昌隆的大名如雷貫耳,卻沒想到大掌櫃竟然是這樣一位年輕人,看年紀不過二十來歲,樣子文文弱弱,笑容可掬的樣子。
十一娘是見多識廣的老鴇,知道人不可貌相,對方雖然不起眼,但身份超然,又由薛炳昌帶來,想不來假,此等人物怎可怠慢?
於是十一娘笑道:“肖大掌櫃是第一次來我們礬樓吧?待遇不周之處還請多多包涵。想來大掌櫃次來定是為了那新詞吟會,那定也是我們小姐的仰慕者,奴家這就給你們安排。”
薛炳昌道:“相煩媽媽了”
十一娘道:“大官人不必多禮,奴家告退”
十一娘起身離開,吳迪二人起身相送,待人走後,薛炳昌朝吳迪擠擠眼道:“賢弟啊,今天為兄又沾了你的光了,不知道今日是否能夠一睹芳容了”
原來李師師的“新詞試吟會”雖然吸引王孫公子、文人騷客無數, 但並不是所有人都能見到李師師的真容,這其中全在於十一娘這樣的老鴇安排,能夠近距離聽到李師師唱曲的客人,必須要有二百兩銀子的評詞資格金,然後才能被安排進去聽詞,但由於座位有限,不是有錢就可以的,如果這次沒被安排到,就要等下個月。
聽詞之人多少還要是個文化人吧,人家李師師小姐唱罷新詞,你總要品評幾句,或留下詩句墨寶,詩歌唱和的總是雅事,才子佳人的相會總能為世人傳誦,這是礬樓的品牌廣告宣傳策略,自然非常的不一般。
不一會,一名綠衣小丫鬟前來,引二人去往旁邊樓上的“悠然居”並告訴二人,李師師的“新詞試吟會”是在這裡舉行,二人被帶到靠邊的雅座上,果然是十一娘安排的,桌上竟然放了塊紙牌,上面寫著二人的名諱,相當於vip專座了,同時十一娘還讓人送來一壺桂花蜜的京釀,可謂照顧有加了。
悠然居內已經有了幾個三三兩兩的客人,座位不多,十張張雅座也就二三十個座位,而吳迪兩人就佔據了兩個。
陸陸續續的進來些人,很快就將座位坐滿了,這些人有老有少,均都衣著華貴,少有衣著樸素神態高傲的文人,而那個史家的史文恭赫然在列。
待到人數已滿之時,有小廝上來給眾人端上茶酒,果盤、瓜子等物,眾人議論紛紛,都在討論今日師師小姐會唱什麽新詞,京城之內不知道又有那個才高的大家,送了李師師所做的新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