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驟然的一陣加速,視線前方逐漸清晰起來,赫然是一座山澗,那周圍的山壁之上,皆是千瘡百孔,似乎存在著一個個洞窟,密密麻麻,不知通向的究竟是何地方。
然而,從那一個個洞窟之中,卻是不斷猶如泉水一般,噴湧出極為粘稠的魔氣出來,形成大江大河一般,源源不絕,將人拒於山澗之外。
見到這一幕,藍雲的臉色,不由得微微一沉,道:“現在是魔氣外溢噴發的高潮期,我們稍微等待一段時間,等魔氣的噴發稍微平緩一些後,再動身進入其中。”
聽得這話,凌塵四人也是點了點頭,誰都看得出來,以現在從這些洞窟中釋放出來的魔氣之雄渾程度,即便是能夠硬闖進去,那也必定無法堅持太久。
現在,顯然不是進入的最佳時機。
五人的身形,在這山澗附近落了下來,而就在這時候,他們也是赫然見到,那視線當中,出現了約莫數十道身影,這些人影,皆是身穿不同的服飾,氣息十分不弱,顯然也都是一些實力不俗之輩。
“這麽多人!”
當凌塵一行人抵達的時候,他們的臉上,也是浮現出了一抹驚詫之意,顯然沒有料到,在行程如此艱難的情況下,居然已經有這麽多人先他們一步抵達了此處。
“嶺南蘇氏,東江崔氏,北莽拓跋氏……這些人,來頭可都不小啊……”
藍雲的視線,從這一道道人影身上一一掠過,他的目光,著重落在了這些人衣服的家徽上面,旋即臉色變得十分凝重起來。
在東域之中,每個上得了台面的世家,基本上都有獨特的家徽,而且每個世家子弟,基本上都會穿著有家徽的衣服,畢竟家徽乃是一個家族的象征,行走之外,其他強者見到各大世家的家徽,就算要謀財害命,殺人奪寶,也要好好掂量一番才行。
“看來這次凌雲窟的異動,讓這些家族子弟都動心了啊。”
林寒也是皺了皺眉,眼前的這般競爭,可比他想象中的要大很多啊。
藍雲所說的這幾個家族,他都略有耳聞,和藍家一樣,全都是東域中有頭有臉的世家,底蘊和實力皆不容小覷。
“這不是藍雲兄嗎?”
就在一行人才剛抵達此地的時候,便突然有著一道略顯得陰陽怪氣的聲音從前方傳了過來,讓得眾人抬起頭望去,那視線當中,赫然是有著一名長相俊逸,看上去頗具風度的白衣青年,正向著他們走了過來。
“是你,蘇澈。”
藍雲見得來人,也是眼神微微一凝,旋即客氣地打了一聲招呼,“沒想到蘇兄也對凌雲窟有興趣。”
“那是當然,凌雲窟突生異變,各大世家都很重視,莫非藍雲兄以為,只有你們藍家得到了消息不成?”
這名叫蘇澈的白衣青年咧嘴笑道,說罷,他的目光,便掃了凌塵四人一眼,而後嘴角再度掀起了一抹弧度,“我還聽說,金虛白在你們幾個人的手上吃了個不小的虧,真是想不到,你們區區這幾個人,竟能讓那姓金的吃癟,那可真是了不起。”
“蘇兄說的沒錯,想不到幾日不見,藍雲兄你便實力大漲,竟能將金虛白製服,大夥都佩服得緊啊。”
這時候,又走過來了一名手持折扇,氣度不凡的青年,此人,正是崔氏的嫡系子弟,名叫崔子陵。
“金虛白此人橫行霸道,無理取鬧,我們只是對他稍加懲戒而已。”
藍雲淡淡地道。
“是嗎?我可聽說,製服金虛白的可並不是藍雲兄你,而是一位年紀輕輕的劍客小兄弟,”
說話的是一名體型彪悍的青年壯漢,他的身上,穿著虎裘大衣,看上去十分孔武有力的模樣,此人,名叫拓跋燾,是北莽世家,拓跋家族的嫡系子弟。
他的視線,在藍雲身後的四人中一轉,便將凌塵給鎖定,旋即眼睛微微一亮,“是你吧,讓金虛白狼狽不堪,咬牙切齒,如今正滿世界對你們喊打喊殺,揚言要將你們全部吊死,那位叫做凌塵的年輕劍客。”
“哦?那看來之前給他的教訓還是太輕了,並沒有長什麽記性。下次遇到,先打斷他的一雙狗腿再說。”
凌塵面無表情,冷漠地道。
聽得這話,那蘇澈、崔子陵和拓跋燾三人的臉色,皆是微微一變,他們看向凌塵的眼中,皆是多出了一抹詫異之色,心中暗想,這小子究竟是什麽來頭,口氣如此之大,居然膽敢這麽不把金虛白這個金家嫡系子弟給放在眼裡?
“小畜生,你說什麽?!”
然而,正當他們欲要發問的時候,突然間,卻有著一道雷霆般的聲音,在這山澗之外響徹起來,那聲音音量巨大,而且蘊含著一股濃濃的怨毒之意,所有人都聽得一清二楚。
山澗之外,一道道人影的目光,皆是循著聲音望去,只見得幾道身影從遠處暴掠而來,而那領頭者,正是一名凌塵所認識的金衣青年。
他五官陰柔,臉色蒼白,此刻那一臉病態的臉上,更是充滿著的陰冷的笑容,不是那金虛白,又是何人?
在見到金虛白的霎那,那蘇澈、崔子陵和拓跋燾等人的臉上,頓時紛紛浮現出了一抹幸災樂禍般的笑容出來,這一下,可有好戲看了。
他們這些人,都是潛在的競爭對手,如今見到金虛白和藍雲兩撥人衝突,自然是樂得袖手旁觀,坐收漁利。
此刻,金虛白的目光,惡狠狠地將凌塵一行人給盯著,眼中森然的寒意急劇湧動,“混帳東西,可算讓老子再遇上你們了,這下我倒要看看你們怎麽跑。你這臭小子,剛剛說什麽來著,要把我怎麽樣來著?”
“這家夥,怎麽跟個牛皮糖一樣,甩都甩不掉。”
紫苑俏臉微微一沉,想不到這個金虛白這麽快就追上來了,真是陰魂不散。
“上次被凌塵給擒住,放了他一馬,這次還來,這金虛白怎麽想的,腦子裡裝的全是糞便嗎?”
朱象力也是罵罵咧咧道。
“你看看他身邊的那個老頭,就知道他為什麽這麽有底氣了。”
林寒的臉色卻有些難看,他注意到,金虛白這次隨行的人當中,多了一名灰袍老者在,這灰袍老者散發出來的氣息,竟是達到了虛神境的層次!
難怪,這個金虛白,這次的底氣這麽足,有恃無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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