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阿城中
“讓一讓,讓一讓,菜來了!大家用飯吧!”
卜巳帶人逃走,皇甫嵩就接管了東阿,連月征戰部隊稍得休整,劉平特意下廚做了菜,犒勞張紘,徐榮諸文武。
“嗯!這菜甚是美味啊!沒想到子英還有這一手!”
一路行軍打仗,消瘦不少的張紘吃了一口炒菜,不由讚道。
“嘿嘿!張先生這就不知道了吧,我家公子可是深藏不露的,要知道香滿樓的庖廚都是學的公子。”劉敏嘴裡塞滿了菜,囫圇的說了一句。
“哦!還有這種事!可惜以後子英建功立業了,自然不會再下廚了,老徐我又沒有錢,怕是以後都吃不到了。”
張紘旁邊的徐宣雖然嘴上說著酸話,手卻從來沒有停過。
劉平看著肚子不再圓潤的徐宣,他們跟著自己確實受苦了,笑罵道:“行了,誰不知道寶堅你就是個吃貨,不就是想讓我把做菜的方法告訴你嗎?說的這麽淒慘作甚?”
徐宣被拆穿心思,“嘿嘿”笑了笑,說道:“被你子英看出來了,不過什麽是吃貨啊?”
哎呀!一下子說出了現代詞語,劉平馬上解釋說道:“就是喜歡吃,行了,行了,趕緊吃吧,飯菜的堵不住你的嘴!”
眾人聽了,都撲向飯菜,劉平看著所有人,很是欣慰,他們跟著自己其實並不能發揮他們真正的能力,這份情誼,劉平永遠會銘記在心。
“將軍,官衙來人通報,左中郎將請您前去,說有要事相商!”
門外守衛突然來報,人眾人的筷子不由都停下了,看向劉平,劉平笑了笑,說道:“看我作甚,你們繼續,我去去就回!”
眾人點點頭,劉平自去官衙報到。
“賊nd,他張讓以為自己是個什麽東西,貪汙都貪到老子身上來了。你給老子回去告訴哪個閹人,本將一定會向聖上通報此事,來人給我把他扔出去。”
劉平趕到堂外,就聽見皇甫嵩對著某人大發雷霆。
緊接著,一個公鴨嗓子響起:“放開咱家,皇甫嵩我勸你小心一點,不然就和那呂強一般下場。”卻是個太監,在皇甫嵩的軍營,竟然還這麽不知趣。
“你說什麽,呂常侍怎麽了,你們這些閹人又做了什麽?”皇甫嵩怒不可遏,怒視那傳信的太監。
那太監還沾沾自喜,說道:“還能如何?那個老家夥得罪了我家常侍,能有他的好,下了獄了,誰知道這個老家夥竟然自殺了。哈哈!”
“來人,給我把他拉下去砍了!”皇甫嵩怒氣衝天。
“什麽?皇甫嵩,我可是聖上派來的,你若殺我,就是謀反!”太監也有些慌了。
“父親,雖然這賊可恨,可他說的沒錯,不能殺他啊!”皇甫堅壽顯然在一邊,急忙攔住皇甫嵩,看皇甫嵩暗自思慮,急忙說道:“來人,把他給我趕出去。”
劉平站在堂外,聽了堂裡的對話,也知道了原委,呂強,在東漢末年,這個閹宦橫行的年代,卻是個好太監,歷史上此人正直剛烈,多次諫言皇帝,勤政從善,黃巾起義後,他也是主張清除貪官汙吏,釋放黨人,如此一來,也就得罪了張讓,趙忠等輩,畢竟貪官汙吏大多數都是他們的人,東漢末年三大集團,閹宦一撥,外戚一撥,士族一撥,呂強本應該隸屬於閹宦,但是他品性優良,自然不願意和張讓等人格格不入,向著士族這邊,但是士族這邊,雖然黨人盡釋,元氣已然大傷,自然也不會保下呂強,
至於外戚,現在的何進政治實力並不強,自然不會理睬這件事,呂強的諫言損害了閹宦的利益,加上皇帝也不喜呂強的剛正,呂強的下場卻是已經決定了,這正是東漢末年的真實寫照。 劉平在堂外等著那個閹宦被出來,看了看周圍,皇甫嵩帳下一乾將佐都到了,劉平努努嘴,示意大家一起進去,所有人都搖搖頭,讓劉平一個人進去,劉平無奈,只能先進去拜見皇甫嵩。
“將軍!”
“子英來了!你看看這些個閹人,簡直無法無天了,現在呂常侍都被他們陷害了,我大漢天下都被這群閹賊禍害成如今模樣,該殺,真是該殺!”皇甫嵩仍然怒不可遏。
“將軍何必為了這些閹人生氣,對那些閹人又有何壞處,將軍何必和他們一般見識,氣壞了身子,反倒讓那些閹賊暗自偷笑啊!”劉平也是勸道。
“子英說的沒錯,可是老夫一想到這些個沒種的東西,氣就不打一處來!”皇甫嵩還是怒火難息。
劉平微微笑道:“將軍也說了,他們都是些沒種的東西,咱們帶把的,實在是沒必要和他們見識啊。 ”劉平邊說邊給皇甫堅壽使眼色,皇甫堅壽意會,也在旁邊說些好話,皇甫嵩的脾氣才慢慢平複,突然罵道:“都tnd滾進來!”
原來皇甫嵩早就看見了躲在外面的諸將,在戰場上凶神惡煞的將軍們,此時都像個小姑娘,摸摸頭,訕笑著走了進來。
皇甫嵩看了看諸將,說道:“行了,行了,老子也沒心情罵你們。”
堂下的將佐頓時舒了一口氣,但是皇甫嵩的臉色卻沒有變好,說道:“不要高興太早,董卓戰敗,冀州戰事告急,聖上令我軍北上馳援。”
諸將一聽,臉上也沒了笑容,連續作戰,上至將軍,下至夥夫,都疲乏不堪,已經不能支持長途跋涉了。
劉平拱手說道:“將軍,敢問我們何時出發?”
皇甫嵩看了看諸將,突然笑罵道:“難道老夫就是這麽不恤將士的人?傳令下去,大軍休整三日,三日後再進發冀州。”
“諾!”
眾將轟然應到。
雖然大軍休整,但是日常訓練還是要有的,劉平讓本部人馬第一天全天休整,第二天就開始正常訓練,不得不說,戰場可以練出最好的兵,同樣也可以練就一群兵痞,劉平松弛結合,既讓士兵可以得到休息,卻也不至於太過放松,擾民滋事。
劉平站在將台上,看著下面的士兵訓練,出發時四千五百人,現在已經只剩下不到三千五百人了,一千多人的傷亡,大多是在長社攻防戰造成,而後面的幾次戰鬥,都比較順風順水,傷亡不多,但是即將到來的冀州之戰,將是一場硬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