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裡也有我的心血,我不會選擇退卻,只是暫時避開我們自身的弱勢,讓我們的優勢發揮應有的作用!”霍希也有些激動了。
“市場靠競爭,你連爭的信心都沒有,還談什麽營銷?這段時間我算是看清楚了,真讓我心痛!”海因裡希用手指著自己的胸口說道。
“請問你拿什麽和他們競爭?非常抱歉!勒哈爾德先生,我們的專業並非大口徑火炮,你應該明白。還有,霍希公司的財務是完全獨立的,沒有義務繼續為萊茵融資。”霍希首先就把自己的公司撇開,以免與對面這個野心膨脹的家夥一起崩塌。
“你真讓我太失望了霍希!”勒哈爾德·海因裡希一臉無奈地看著霍希,他覺得這個腦子經常轉不過彎來的家夥屢次丟掉大單,應該將他納入必須清除出公司的黑名單,只是目前要找到一個可以替代霍希的人也不是簡單的事情。實際上,瘦死的駱駝比馬大,萊茵公司再怎麽不行,那也是德國首屈一指的軍火集團,就因為海因裡希不服克虜伯的市場壓製,屢次比拚,結果,大訂單輸掉了,其他市場也沒有得到很好的維護。
霍希現在在萊茵公司的股份並不多,可依舊不是一般的企業可以染指的,縱觀整個德國,有能力與之比拚的沒有幾家,而實力最強的幾家雖然虎視耽忱,但只要霍希自己不輕言放棄,他就是公司裡的鐵板一塊,畢竟他曾是德國著名的營銷專家,這一點,海因裡希心裡也十分清楚。
萊茵公司是德國數得著的大型軍民兩型企業,敢於收購的玩家並不多,能比之更強的除了克虜伯公司,就只剩下埃裡克公司了。
克虜伯就不用去考慮了,海因裡希發誓要與克虜伯一拚到底,他可不願意就此與之打和牌。留給勒哈爾德的選項只剩下埃裡克集團,可是埃裡克集團又似乎對萊茵公司沒有興趣。
埃裡克公司現在並不想讓自己虛胖,克虜伯公司幾乎一半的技術都來自埃裡克兵工廠,最近更是在上流社會流傳著德國幾家航空巨頭都欠下了埃裡克兵工廠十年都還不清的外債,雖然並不清楚核心內容,但勒哈爾德也能猜出個大概。
“霍希先生,這裡是我的辦公室,如果你沒有別的事情,麻煩你先出去,我想靜一靜。”勒哈爾德·海因裡希擺了擺手,似乎下定決心要和霍希分開。
霍希早就猜到了海因裡希的想法,有些不忍,卻也有些釋然:“那麽,好吧,既然你已經作了決定,我也不反對你的意見,如果你認為和克虜伯競爭會有好的結果,你可以盡管去試。至於我,就不能奉陪了,希望你早日找到新的合夥人。”
霍希走到門口,又回過頭說道:“我會盡快整理出總資產,希望比市價格高出一點點,這是我最後能夠幫你的了。”
海因裡希低著頭,什麽話都不想說。
霍希抬高股價出售確實是想最後幫一幫海因裡希,但有沒有人購買是另外一碼事,如果看好萊茵公司的潛力,高於目前的市價售出會給外界營造一個假的繁榮景象。
“我認識一位國防軍的上校,雖然官職不大,但很管用,如果你想接觸的話,我可以介紹給你。”霍希說完就拉上門走了。
兩人不歡而散,然後各自在自己的辦公室冷靜了下來。他們之所以分道揚鑣,其實並不是友情破裂,關鍵是兩人經營理念各不相同。霍希想要避開克虜伯的鋒芒,將精力轉移到克虜伯未曾過多經營的方面,先打下基礎,以穩妥為主,慢慢發展壯大,畢竟克虜伯將市場瞄準大型軍火後,
同樣會放棄許多小型軍火的研發。沒有競爭的市場就會有更可觀的利潤,他的思路有一定的道理,而且前景也似乎很不錯。勒哈爾德·海因裡希恰恰相反,他就想迎難而上,尋找自身優勢痛擊克虜伯,並試圖給對方造成更多、更大的傷害。理性想想,海因裡希不象在做生意,倒象是在鬥氣。讓對方畏懼自己,讓別人認可自己的實力,並在德國取得軍火霸主地位,海因裡希整天就想著這些,但他太天真了,因為他面對的不單單只是一個克虜伯,其實克虜伯身後還有一個埃裡克公司在提供成熟的技術。
勒哈爾德盯著辦公桌上的電話,半晌後終於鼓起了勇氣打開抽屜,從一摞材料和日記本中翻出了一張小小的明信片,上面沒有名字,只有專線號碼。
“你好,這裡是埃裡克公司,我是費迪南德。”電話響了幾下,另一頭就有人接聽了電話。
“你好尊敬的費迪南德先生,我是海因裡希·勒哈爾德。很抱歉,打擾你了。”海因裡希喜出望外。
“太好了海因裡希·勒哈爾德先生,看來我們心靈相通啊!再過幾分鍾,也許我會拔打你電話,沒想到你的電話提前打過來了。”德累斯頓市最繁華的地段有一棟高聳的地標式建築,頂層為埃裡克公司高管辦公區。在一間朝北的落地窗前,費迪南德拿起電話扯著線走到了窗口,抬頭看著柏林的方向,內心無比激動,此時,他感覺德國企業的未來即將抓在自己手中。
“哦,是嗎?這也許是上帝的安排。”海因裡希陪著笑臉說。
“現在公司運轉還好吧,如果能抽空,我倒很想前往柏林拜訪你”費迪南德並不急於提到關鍵問題。
“是的,公司運轉挺好的。當然,萊茵公司也隨時歡迎你的到來。”勒哈爾德猜測著費迪南德的心思,說話也裝著十分有底氣“針對你從前提到的相關事宜,我想我們可以坐下來好好談,萊茵公司是有誠意的。”
“你的選擇是非常正確的,我們恭候你的來電已經很久了,勒哈爾德先生。相信你永遠都不會後悔今天的決定,埃裡克集團會是你們堅強的後盾。”費迪南德的表情開始發生變化,那是一種成功的喜悅, 也有大計得逞的竊喜。
掛斷海因裡希的電話後,費迪南德非常熟練地撥出了一串號碼。
“你好!我是埃裡克。”埃裡克·艾德裡安在那頭說話了。
“先生,萊茵公司服軟了。”費迪南德開心地說。
“很好費迪南德,你乾得很漂亮!接下來的事情我會讓希爾娜公主幫助你,現在你在公司隨時靜候她的通知。”埃裡克說完,很快掛掉電話,接著拔打了丹麥的長途。
“你好親愛的總統,哦!不!親愛的,很高興你能想起我和兒子,不過今天太不湊巧,兒子正在聽我讀故事,我們倆的甜言蜜語得長話短說。”黛娜似乎很忙。
“哦,好吧我的夫人,不過有個好消息一定得告訴你,萊茵公司服軟了,你有空回來一趟嗎?”埃裡克面對黛娜是一萬個愧疚,柔聲細語地問道。
“這的確是個好消息親愛的,我也好想回去一趟。”黛娜笑著說“但願你也熱切地需要我回去。”
“是的,你是知道的,我當然想讓你回來!再說,公司的事最終也非你莫屬。”埃裡克沒有說假話。
“不然呢?除了我你能找誰?就算你再怎麽信得過費迪南德,他也不是你的家人。”黛娜故意調侃道。
“所以得麻煩你了,親愛的。”埃裡克笑著說。
“好的親愛的,我知道了,你自己要注意安全,托特的事情我也聽說了不少,你要多留意些。”黛娜知道埃裡克的執政處境,身處高位,風險也大。
埃裡克又和兒子親熱了幾句,然後依依不舍地掛斷了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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