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請客?什麽人?以前來過嗎?”孫福祥通過某些渠道已經了解到沈浪現在握有自己酒店百分之五的股份,倒不是說這百分之五讓自己能怎麽樣?而是這個錢的來龍去脈讓自己有些膽顫若驚,這些可都是自己經歷過的。 “是一個青年人,看著穿做打扮很是一般,都是一些很平常的衣料,不過來人的氣質很是突出,有些架勢。而且很是年輕,應該不到三十歲,也就二十五六左右,至於以前來過沒有這個有點說不好,有點面善的感覺。”
“嗯,我知道了。”
在包廂裡面,趙應龍也可能也是有些撓心,所以跟沈浪大倒苦水不已,“小叔,看著當一名官挺好的,但是當一名好官難死了,當好一名官更是難上加難。”
沈浪用手拿起了自己的酒杯來回的晃動著,“我想師傅還有師兄把你放在這個位置上面,就是想讓你體味一下其中的疾苦,你自小長大就十指不沾春水,大學畢業了恐怕還連谷子和麥子都分不清楚。把你放在部隊不是不可以的,但是師兄的位置所決定了,你還是會養尊處優,結果還是一樣的,這個才讓你走上了仕途的道路。從最底層乾起,免得你將來的時候沒有實際的經驗,只會空談,養成自大的毛病。”
趙應龍也是狂笑起來,“人生可能就是這個樣子的,不過現在想來我這兩年真的沒有白過,沒有浪費掉,應該說這兩年比以往從出生到工作前加起來還有意義,有的時候你看見城鎮在你的手中騰飛起來,而農民在你的幫助之下走上了康光大道,你會覺得你的人生沒有白活,那才是真正的人生意義。”
就在這個時候,門口突然的傳來了敲門的聲音,沈浪和趙應龍互相的看了一眼以後,還是趙應龍有些生氣的說道:“誰呀!”
沈浪看了一下門口位置,就看見孫福祥帶頭走了進來,而後是幾個服務生,手上面都還端著一些東西,看了一下桌子上面的菜肴,基本上都沒有動,而兩瓶茅台基本上都已經喝得差不多了,自己已經夠快的了,但是沒有想到屋裡面的這兩位上來就開喝,一點猶豫都沒有,難怪剛才有不高興的聲音。
“小浪,來了都不言語一聲,是不是對孫叔叔有什麽意見?”
沈浪在孫福祥推門進來的時候就已經站了起來,那邊的趙應龍本來不想的,但是看見了自己的小叔都站了起來,自己也是面色一正,很是沉穩的就站了起來,臉上也恢復了以往的穩重,完全沒有了剛才的浪蕩。
孫福祥把這些都看在了眼裡面,倒是沈浪搖搖頭,“孫叔叔開玩笑了,我也是看孫叔叔比較忙,所以也就沒有去叨擾,這個還請孫叔叔不要見怪。”說著的時候,沈浪看了一下趙應龍,斟酌了一下以後才說道:“應龍,這位是富華的董事長,孫福祥孫叔叔。”
趙應龍聽了以後倒是一怔,自己聽過這個名字,到沒有想到會是站在自己面前的這個中年人,趙應龍臉上一笑,率先的伸出了自己的手,“孫董事長你好,剛才言語上面多有得罪,還請不要介意。我姓趙,趙應龍。”
聽了這個名字,孫福祥也是一愣,這位就是趙應龍,自己最近常聽說這個名字來著,聽說馬上就要勝任這個區的副區長,這個時候孫福祥倒是深深的看了一眼沈浪,然後也連忙的伸出了自己的手,“你好,歡迎來到這裡,希望這裡會讓你有賓至如歸的感覺。”
讓服務生把東西放下了以後,孫福祥倒是坐下來說了兩句,
然後陪著沈浪和趙應龍喝了三杯酒,這才離去。等門重新關上了以後,趙應龍微微的對沈浪一笑,“老狐狸,小叔,你怎麽認識的他?” “他女兒是我的初中同班同學,關系還算不錯,前些日子的時候他女兒被綁了,我也被摻和其中,一來二去也就算是認識了。正巧前些日子姥姥在這兒住了一段時間,所以韓阿姨給我弄了這裡百分之五的股份來。”
“啊,何奶奶什麽時候到的,怎麽一點風聲都每有”說著的時候趙應龍狠狠的拍了一下自己的大腿,“要是知道何奶奶在這裡的話,我從我們的大棚那兒買一些無公害蔬菜,還有剛剛下欄的牛羊肉,絕對的好東西,改天有時間給你弄一些,不過有一樣呀!你可得給錢,這個可不用擺弄。”趙應龍開玩笑的說道。
“姥姥不是外人,你有這個心就行了,再說姥姥的身份放在了那裡,不是什麽人都可以透露的,這個你也應該理解。不過你的那個蔬菜和肉倒是非常的不錯,姥姥常給我們在超市買回來做一些吃,味道就是不一樣,不過就是貴一點。”
“嗨,貴一點算什麽,主要是對身體健康好,肥哥基本上每個月都用專車跑一趟,現在都已經吃上癮了。不過他好像去歐洲瀟灑去了,要不今天也把他請過來,害得我以後還要再請一頓,這可都是錢呀!”趙應龍一副財迷的樣子。“對了,小叔,我以前的時候聽聞一些關於富華的傳聞,怎麽小叔也敢興趣?”
沈浪搖搖頭,“我對這個一點興趣都沒有,更不是很喜歡摻和到其中來,至於這兒的百分之五股份我就更沒有什麽圖謀的意思在裡面,那個都已經被我留給了我的哥哥和姐姐兩個人,我自有我自己的來錢路數,相對的來說我哥哥和姐姐就有點貧瘠了。錢不是一個好東西,但又不是一個壞東西。”
“切。”趙應龍揚揚自己的手,“其實你哥哥和姐姐兩個人應該不會太缺錢的,只不過他們現在還沒有接觸到那個層次罷了,等他們上了大學或者是大學畢業以後就基本上會接觸到這些東西了,一般都是一些股份或者是股票。家裡面不能一點安排都沒有,但是多少就有點差距了,這個在小圈子裡面都是常識的。”
沈浪也好像很是明白的點點頭,“這個我倒是風聞一些,基本上所有的大家公子哥都有著股份的份額,這個有可能是家裡面的分配也有可能是自己動用的手段,林林種種,等到了那個層次不是說你找錢而是說錢找你,是這個意思吧!”
“呵呵。”趙應龍笑對著,“誠然,基本就是這個狀況,但是這個不是說就沒有封頂,好一點的一年幾百萬,差一點的一年百八十萬,僅此而已,不是說你弄不到更多的錢,而是你弄到更多的錢以後你就準備去吃窩窩頭喝菜湯,因為所有的事情都需要有一個限度。做一個比方來說,就拿我的一個朋友來說好了,他一年僅僅靠股份的分紅就有上千萬的收入,但是真正落入到他手中的能有個零頭就好不錯了,不是說不給你而是不敢給你。”
“大約能明白一些,不過應龍你現在應該有這個尺度了吧!好歹也歷練了好幾年的時間了,應該有掌握這個分寸的信心了。”
“不,”趙應龍還是搖搖頭,“現在的我對於百八十萬倒是有一定的抵抗力,但是真的要是上千萬放在我的面前,我也說不準,因為這份誘惑太大了。我跟小叔你和肥哥不太一樣,我身下是有一座金山,但是只能看不能吃,而經手我的錢太少太少了。而小叔你和肥哥就不太一樣了,你們對錢的認識現在就基本上跟數字差不多太多了,只是一種數量上面的變化。”
聽了這個話,沈浪倒是沉默了一段時間,隨即才輕聲的說道:“不,還沒有,我多少能理解你的心情和想法,但是真的要是說起來我們還沒有到那個程度,還沒有到質變的程度,充其量也就是一個量變,怎麽?是羨慕、嫉妒、感慨還是不安?”
趙應龍擺動著自己的手,“都不是,純粹是喝多了,對於這些年生活和工作的一種發泄,真的要是出了這個屋子,我恐怕就會不認了,過了明天就又是一段新生活和新工作的開始,如果不把這個發泄出來而留在自己的心底,那就是一個可以隨時引爆的炸彈,而我不想通過其他墮落的方式來發泄這段情緒,可是現在除了小叔以外我又不能找尋其他人。”
沈浪這個時候已經知道趙應龍發泄的差不多了,想了一想直接的走到了屋裡的電話前,拿起了電話直接的說道:“樓上開一間房。”
謝絕了服務生的幫助,沈浪獨自一個人的架著沈浪,很是輕松的就把他給送到了房間裡面,讓他休息了以後才拿出了自己的手機,給父親撥打了一個電話,說自己今天晚上有事就不會去了,現在正住在富華了,倒是老爹很是調笑了自己一番。
早上起來的時候,趙應龍先是一驚,不過看見玻璃上面的紙條就是一愣,小叔竟然陪著自己在這裡留宿,等自己洗漱完畢等剛到小叔房間門口的時候,才發現小叔正滿頭大汗的從外面走了過來,看見了趙應龍倒是點點頭,“醒了?”
兩個人進了房間以後,沈浪先是進去洗漱了一番,然後才換了衣服走了出來。“沒事吧!看樣子恢復的不錯。”
“謝謝小叔,讓你昨天晚上的時候費心了。”自己昨天晚上的時候雖然喝得很多,但是意識還是非常的清醒,自己當然知道小叔是親自的架著自己上樓來的,根本就沒有讓其他的任何人搭手。
這個還是為了自己好,以後自己還要在這個區工作,要是讓其他人看見了自己這個樣子,會降低自己的威信,但是在這個細節方面小叔卻做得一絲不苟,“既然你沒有什麽事情,那個我就先回家了,你要是回家的話跟我說一聲,我給師傅師娘還有師兄師嫂帶一些東西回去,沒有什麽特別的,就是一番土特產,算是我的一點心意。”
“是,小叔,我打算後天走,這兩天先把關系辦理完畢,省的到時候回來還來回的跑。也有很長的時間沒有回家了,回去跟爺爺和爸爸他們好好的學習學習,以前的時候總以為世界離了自己它就不轉了,現在才知道老人家的經驗是多麽的寶貴,不過好在我還有這個時間,到時候我給小叔你電話。”
出了酒店以後,沈浪直接的打車,不過卻並沒有回家而是先去買了一屜包子,然後才往家裡面走去,回到家以後才發現老爹他們竟然還沒有醒來,不知道他們昨天晚上的時候都幹嘛了,自己把粥插上,然後把自己的衣服全部的都脫下來扔進了洗衣機裡面,這個是自己的習慣,從酒店回來以後必須要從裡到外的清洗一遍。
等自己上下衝洗完畢,換了一身衣服出來的時候才看見老爸打著哈氣的走了出來,不過看見了沈浪以後,又打了一個哈氣算是打過招呼了,解決好自己的生理衛生以後竟然又跑回了自己的房間躺下。
說起來最勤快的也就算老哥,九點多鍾的時候沈浪正在自己的房間看書的時候,就聽見一陣的響聲和老哥的叫喚聲,竟然是喊老姐起來吃飯,然後準備上街去買東西。不過沒有一會的時間沈浪就聽見一陣的敲門聲,等沈浪應答了以後就看見自己的老姐悄悄的閃了進來,看著沈浪以後先是對沈浪做了一個點錢的手勢,隨即就開始找沈浪的錢包。
沈浪很是無語的看著自己的老姐,也不知道她什麽時候竟然養成了這樣的習慣,沈囡找打了老弟的錢包以後還很是欣喜,可是打開以後就成了苦瓜臉,裡面除了兩張十塊錢以外,竟然連一個硬幣都找不到。
“老弟,你故意的。”
沈浪哼了一聲,也不知道從哪裡摸出了一張銀行卡來,直接的遞給了自己的姐姐,“省著點花吧!密碼是你的年份加生日。”
“哇哦,謝謝老弟,”說著還捧著沈浪的腦門狠狠的親了一口,然後很是興高采烈的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