燈火節的前一夜,林望舒很有內疚的跟蘇青芷表示:“明年,我能陪你一塊過這個節。。。”
蘇青芷微微笑著點了頭,那滿眼望去,街道兩邊屋簷下。
那滿滿燦爛美好的燈盞,一盞一盞都掛在頭頂,要一路走一路仰頭一直望,才不會錯過當中的美好。
林望舒許願,蘇青芷願意相信。
這一生,她在這個時期,她想去相信那麽一個人。
一年,這當中或許會發生一些的事情,會影響一些人和事
可是人生當中總應該有時候,我們要學著去做一做美夢,讓人生燦爛有希望一些。
林望舒在這個時候,他能考慮到蘇青芷的感受,蘇青芷的心裡是暖和。
林望舒對她,如果一直這樣一點一點的溫暖過來,蘇青芷覺得她會傾心一世。
傾心的事情,對蘇青芷有一種深深的恐怖感。
那種主動跳深坑的事情,如果有兩人一起進跳,那坑是世上最美麗的坑。
可是如果兩人一起跳,結果半路上,有人想著外面的風景,他爽快爬坑出來、
爬坑出來的人,有另外一種人生,他也許還會和不同人一次又一次再跳坑。
那留在坑底的人,是需要特別的堅強,才能從坑底爬出來重新生活。
而大多數的人,只怕是這一世都爬不出那麽深的人生坑。
在這樣的時代裡,蘇青芷是恐懼著感情,她從來不是勇敢的人。
她的生命裡或許是想要需要感情,可是卻不想要那種一次就後悔終生的感情。
但是她更加想要的是一種孤芳自賞的境界,愛一個人,遠遠的賞識那個人,如夢如幻,那人在遠方,在深夜裡,他的溫暖,可以安慰孤寂的心。
只是蘇青芷的眼前是林望舒,遠方,卻從來不曾有人站在那裡。
她的面前有美好的點心,遠方,是一場空,這一種‘誘’‘惑’,蘇青芷隻覺得有些抵擋不了。
她是慶幸林望舒每天工作繁忙,他就是一個溫暖的火爐子,那熱度也只能用在工作上面。
蘇青芷的糾結,等到天明之後,就很快的消失。
白天的事情多,林家這麽多的客人,她每天認識的親友,都有些瞧不過來。
有時候,等到晚上細思起來,她發現認識許多人的面孔不太清楚,顯得有些模糊。
特別是人和容貌還有身份,有些對不上來。
她招來常福常安來說話,結果三人說到後來,發現三人說了半天,都是各說各見過的人。
蘇青芷最後只能想,明天去和嫂嫂們‘交’流一下,或許等到下一次再見的時候,她能多認出幾位名字和容貌對得上的客人。
天黑了,林望舒回來得晚,蘇青芷已經是上眼皮要用力沾著下眼皮,她見到林望舒進來,用力睜眼瞧了瞧他。
林望舒很是痛快的跟她說:“芷兒,睡吧。我明天要早起,你醒得沒有瞧見我,不必慌。”
蘇青芷隱約聽見林望舒的話,只是等到林望舒走近‘床’邊的時候,她已經睡熟過去。
林望舒走近低頭瞧見妻子恬靜的睡臉,他微微的笑了起來。
這一夜,林望舒望一望妻子睡臉,他很快的睡熟起來。
第二天,天‘色’黑,林望舒已經起身了,他梳洗過後,直接出了院子‘門’。
在林家院子‘門’外,他接過小廝手裡的餐食,然後低聲吩咐說:“今天家裡要是還要送去的餐點,你就留下來吧。”
小廝輕輕的點頭,瞧著林望舒騎馬遠去的身影,他在後面小跑跟著。
林望舒聽到動靜,他回頭的時候,小廝趕趕緊往暗處躲一躲。
林望舒則已經掉回頭,他在馬上,小廝在馬下,他低聲解釋說:“少爺,天氣冷,我就是聽少爺的話,我回頭再睡,我也睡不著。
現在少爺在前面走,我在後面跟著跑一跑,我的身子暖和啊。”
林望舒也沒有時間多停留,他皺眉頭說:“我先走,你在後面慢慢來。”
林望舒這一次不曾回頭走了,小廝在後面歡快的跟著,哪怕是越來越瞧不見前面的人
這一天,林望舒從早到晚還是奔跑在外面,等到晚上回到官府‘交’差的時候,他覺得腳步抬起來都有些吃力。
只是同僚們一個個神‘色’興奮,年,還有幾天,就要過去了,他們最繁忙的時期,就要落幕下來。
這一夜,林望舒回來得不早,只是在院子‘門’看到一個據她所說,她是林家五夫人身邊的丫頭。
林望舒聽說林家五夫人有請, 他瞧一瞧面生的丫頭,微微的皺了皺眉頭,只是想一想,還是大步往林家五夫人院子走去。
林家五夫人的額頭已經好幾次觸碰到桌面上,只是想到她要體貼一次小兒子,她一直堅強的忍著睡意。
等到林望舒大步行了進來,林家五夫人長舒一口氣,她上上下下仔細的抬眼打量林望舒,她一臉心疼的跟他說:“舒兒,你瘦了太多。”
林望舒仔細觀察著林家五夫人,見到她的模樣瞧著還不錯,他心裡放松下來,便笑著說:“母親,等我忙過這一陣子之後,我再來和母親說一說話。”
林家五夫人輕輕點頭說:“舒兒,我瞧著你太過辛苦,我身邊這個丫頭很是懂事體貼,我把她賜給你,由著她去服‘侍’你吧。”
林望舒的臉‘色’變了變,他瞧著林家五夫人說:“母親,蘇氏有什麽地方讓你不滿意等到我忙過這一陣子,我會讓她來給母親賠禮道歉。
至於丫頭什麽的人,既然是母親中意的人,那母親繼續留下來用吧。我啊,我擔心我手力大,只怕這樣的丫頭到我的手裡服‘侍’,只怕是不小心用手擋一擋,她就會傷筋動骨。
這樣一來,母親又會不高興,而我又會委屈。既然我和母親都不會好過,這種丫頭,母親早一些打發出去,就不要防礙我們母子的感情。”
林家五夫人隻覺得林望舒不能體會她的一片好心,她的心裡啊,很是傷感不已,只是在她醞釀傷感的時候。
林望舒已經起身跟她說:“母親,夜深了,明天我要早起出去。母親,你也早睡吧。你別為不相乾的人費‘精’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