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家消息靈通的人,都能感覺到五房風波湧起,而四房是掀起風波的中心點。
林家四太夫人收到五房那邊傳遞過來的確實消息,她留下管事婦人冷笑瞧著她,說:“那個賤人給你多少了好處,讓你私下裡傳了那樣的一個信號給五太夫人?”
管事婦人身子發軟跪趴在林家四太夫人的面前,林家四太夫人冷笑著說:“我這是終日做打雁的人,終還是被雁啄瞎了眼。”
管事婦人趴在地上分辯道:“主子,奴婢沒有想到五太夫人會誤會奴婢的意思,奴婢只是想到梅小姐服侍主子用心,主子待梅小姐有心。想著五太夫人認識的人多,也許、、、、、、。”
“哼”林家四太夫人輕輕發一聲,管事婦人再不敢說下去。
林家四太夫人瞧著她說:“就容你這個背主的奴安生一天吧。”
管事婦人給拖了下去,林家四太夫人轉頭去了林家大太夫人處,要求把管事婦人有牽連的人,暫時先關了起來等候處置。
林家四太夫人親自來到五房主院給林家五太夫人道歉,她特別表明態度,她是絕對不會有那樣狂妄的心思,她沒有那種不切實際的幻想,想用不出色的庶女,去攀親戚家的嫡子。
林家五太夫人聽了林家四太夫人的話,她怔忡過後,很是不相信的問:“四嫂,你可是一直很是疼愛那名庶女?”
林家四太夫人瞧著林家五太夫人苦笑起來,說:“五弟妹,這麽多年了,你的心思還是那樣的淺。
我們家四太爺在我面前多次誇她孝順,而她又處處懂得討好我,有這樣的一個人,願意鞍前馬後的做著丫頭們做的事情,我何不成全她的孝心。”
林家四太夫人說著這話的時候,她的心裡其實羨慕著林家五太夫人,她這位妯娌一輩子最大的煩心事情,就是男人的心思不在她的身上。
林家五太夫人瞧著林家四太夫人面上神色,她怔然說:“你表現得太好了,我信了你。”
林家四太夫人聽著她的話,她苦笑著說:“五弟妹,我只有一個嫡子,他老實不聰明。我沒有能乾的兒子,兩個嫡孫瞧著聰明,可是他們年紀小。
我的膽氣不足,就是為了兒子和孫子們著想,我也要多依著我家四太爺行事。”
林家四老太爺是有心想借著庶女攀一門好的親事,林家四太夫人也不覺得男人這般的想法有什麽的錯。
她只是不曾想到那位庶女的心思這般大,她竟然不知在何時相中蘇家二房的嫡長子。
“那個婦人跟隨你多年,她明白的跟我表示,你是有這樣的心思,只是你不好跟我直言。她還表明,一旦親事能定下來,你就會把庶女登錄成你名下的嫡女。”
林家四太夫人聽著林家五太夫人的話,她苦笑瞧著她說:“我有親生嫡女,我不需要記名的嫡女。蘇家這門親事是相對庶女來說,相當的不錯。
可是林家還是不會為了蘇家的這門親事,輕易更改庶女的身份。”
林家五太夫人懷疑的問一條,林家四太夫人辯論過一條,林家五太夫人終是明白她誤信了人。
林家五太夫人臉色灰敗坐著,林家四太夫人瞧著她,一樣是相當的痛心,她問她:“五弟妹,這樣的大事情,你為何不來問我一聲。
當面不太好問,你也可以背著人來問我。
如今這樣的局面,我們誰也走不脫。”
林家五太夫人跟林家四太夫人說:“我叫蘇氏過來說話,只要蘇家那邊平息下來,我們這邊再否認,至少還是來得及。”
蘇青芷這時節已經接到消息,她過來見了見林家四太夫人和林家五太夫人,她表示可以轉話回去。
蘇青芷當著兩位長輩的面,她吩咐常福回蘇家傳話。
林家四太夫人和林家五太夫人同時輕舒一口氣,只是一樣恨得牙齒癢癢。
蘇青芷有心要走,林家四太夫人和林家五太夫人留下她,她們要搶早聽到確定的消息。
常福到了蘇家,趙氏直接面見了她,趙氏問得仔細,常福回答的仔細。
趙氏過後交待常福說:“跟你主子直言,這一次蘇家看在自家姑娘的份上,就這樣的了事。”
常福走後,趙氏跟蘇豐道歎息林家五太夫人的糊塗。
蘇豐道微微笑了,說:“這位五太夫人也是一個妙人,別的婆婆折騰兒媳婦,總是能夠成事。她每一次折騰起兒媳婦,雷聲震天響,雨點最多落幾點,就沒有了。
然後她的名聲卻一次一次進入惡毒婆婆的行列,我覺得要評最無能的婆婆,她排第三,無人會搶第一第二。”
趙氏這邊安排人去蘇家二老爺宅裡傳話,只是一個誤會。
趙氏另一邊安排去知會唐氏和蘇家小老夫人一聲。
蘇豐道的話,她聽後搖頭說:“夫君,五太夫人還是成事了許多次,芷兒的嫂嫂們與她們夫婿的關系,都沒有外界誤傳的那般好。
只不過是芷妹嫁過去之後,姑爺是不重女色的人,這位五太夫人才不曾真正成事過。”
趙氏聽過外面許多的傳言, 都說蘇青芷如何的妖媚動人,才能迷惑得林望舒只有她這一個女人。
趙氏的姐妹都曾就傳言來問過她,趙氏直接讓她們有機會親自來瞧一瞧蘇青芷,因為她解釋無數遍,她們都不願意相信,那就親自來看一遍。
眼見為實,耳聽為虛。趙氏相信見過蘇青芷的人,都能瞧得出,她實在是無妖媚的本事,她只是遇見了良人。
成了親之後的蘇青芷,她的身上漸漸的少了許多淡漠,而多了一些溫暖的氣質。
可是不管蘇青芷身上多添了什麽氣質,都改不了她本性的清正氣韻。
蘇家的宴會,趙氏借機請了一些人來,有這樣的機會,讓大家見一見蘇青芷,流言會自行凋零。
趙氏做這些事情的時候,她不曾跟蘇青芷提及,事後,她也不曾跟蘇青芷提過。
趙氏隻想讓一人明白她的用心良苦,別的人,都不如那人懂她來得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