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青芷聽林望舒的話後,她很是愉悅的笑過後,她與他坦然說了,她實在是不會在人前隨意誇夫婿。
只是她想著林望舒如果喜歡她那樣做,她也願意學一學那種誇人的方式。
林望舒聽她的話後,他笑了起來,說:“芷兒,我不用你在人前誇我,我隻願意你在無人處,把我的話一一說給我聽。”
蘇青芷的臉紅了,他們夫妻成親多年,還真不曾互相說過什麽過甜的話。
蘇青芷臉紅了好半天,她對著林望舒還是沒有擠出一句話甜蜜的話。
她的這般模樣反而讓林望舒瞧著好笑了起來,他笑著說:“夫妻相處各有各的方式,我喜歡我們這樣的相處方式。”
蘇青芷立時放松了一口氣,她笑眯眯的說:“舒哥兒,你一向是了解我的,不管我說與不說,你心裡都明白著。”
林望舒也不想為難自個妻子,由著她就這樣輕松應付過了關。
蘇青芷覺得王氏對牛大人是真真愛,只有超越了一般世俗的愛後,王氏才能這般個人勇敢宣揚牛大人的各種好。
她和王氏漸漸的越來越相處無拘束後,她把這話說給王氏聽,結果她大笑起來。
王氏笑著說,最初的起因不是這樣的,而是她實在受不了那些主動送上門為妾的女子,她想出來的歪招。
蘇青芷很是驚訝的瞧著王氏,那位牛大人瞧上去不象那般泛濫多情的人。
王氏瞧著蘇青芷的神色反應笑了起來,說:“我家大人官品是低了一些,可是他為人大氣,一不小心招惹了人,他還不自知。”
蘇青芷瞧一瞧王氏的神色,她知道牛大人身邊是有兩房妾的人,平時瞧著王氏也不象是太在意的樣子。
王氏笑眯眯的瞧著蘇青芷說:“我家大人很是潔身自好,我家中是有妾,可是那妾來路正,一個兩個也不是多事的人。
那樣的人,給她們一個住處,再安排她們吃穿,等到年紀大了,再由著他們兒子接她們出去過活。
我想得明白,象林大人這樣的人,是可遇不可求。
再說家裡有妾,也不是沒有好處,她們的針線活不錯,一家大大小小的衣裳全由她們做。”
蘇青芷很是無語的瞧著王氏,那話題偏了,她也沒有心思去多問下去。
她笑著問王氏:“牛夫人,你消息靈通,你不知道知府大人家那一對有情人如今怎麽樣?”
王氏好奇的瞧著蘇青芷說:“林夫人,你一向不是那種打探閑事的人,你今天怎麽為會起了這個心思?”
蘇青芷笑著與她提了提話本子的事情,感歎說:“原本是在說話本子,可是說完之後,我想起知府家的那對有情人,就象話本子裡所寫的一樣,我便想知道他們現在日子過得如何?”
王氏聽蘇青芷的話,她笑著說:“林夫人,那些話本子上的故事是信不得的。
我聽人說了說,他們在外地的小日子過得不錯。
可是象他們這樣的兩人,只怕好日子時間也不會太長。
等到大家都不太記得這樁事情了,知府夫人一定會把在他們身上丟了的面子拾起來。”
蘇青芷明白的點頭,王氏瞧著她笑了,說:“我與我家大人就是這般的說,他說,我也太小瞧了知府大人的心算。
只不過那位才子那樣的品性,他是守不了一個女子過幾年日子的人。”
王氏再低聲問蘇青芷說:“我聽說你與關夫人交情不錯?”
她的手指往關宅處指一指,蘇青芷笑著輕點頭。
她同樣輕聲跟王氏說:“知府夫人要往我家送人進來,我容不下,我和她鬧得有些僵硬。
關夫人此前私下與我有過交往,在這事過後,我們便放在明面上來交往。”
王氏輕輕的點頭後,然後低聲說:“你不收人這事做得對,誰知她是不是借機會把知府大人的心頭好送出去。
那一位大人為何這幾年忙忙碌碌不停歇,就是因為他收用了知府大人的心頭好。”
王氏說著話,她的手指往關宅方向指了指,她的眼神裡對關大人都是滿滿的不屑。
那位關大人快活短短的日子,結果誤了前程不算,還落了一個急色的名聲。
王氏笑瞧著蘇青芷,又提了提知府夫人對付看不順眼的夫人們常用招數,就是往別人家送人進去。
在關大人之前,許多夫人只有咬牙收下她送的人,還要立時安排成事。
在關大人之後,許多夫人借機會打發家裡被逼收下的人。
她們過後面對知府夫人尋問,她們也坦然說明,只不過是打發了內宅裡不安分的人。
王氏與蘇青芷說:“我也不是一直象現在這樣的厚臉皮,逢人必說我家牛大人的好。
我這也是給人逼得無路可走,只能想了那麽一個招數,把我家牛大人各種好都說出來,免得讓一些人想著我家牛大人的好,而憋壞了小身子骨。
我現在逮住機會就往外說我家大人的好話,我就想著,有一天有人用權勢壓我收人的時候,我也能在別人面前放肆的哭一場。
我倒不是太過介意收人進來,反正我家大人的性子,對妾不會放在眼裡。
我發現自我那樣放開說我家大人的好之後,他的身邊反而少了一些爛桃花。
我家大人與我說, 這個世上難得有幾個能如我這般坦然在人前誇夫婿的人。
她們遇見我這樣的主母,想一想,都知道她們要是想法子進來後,她們日後會過的是什麽樣悲慘的日子。”
蘇青芷對憋壞小身子骨的事情,有些好奇起來,說:“我聽說你家牛大人是那種喜歡招惹的人,怎麽還會有人為他憋壞了身子骨?”
王氏很是不屑的說:“那家人不要臉面,只不過是進城來,她家女兒與我家大人問了問路,他們家就想借著機會纏上來。
他們請人來與我說,她家女兒太喜歡我家大人,為我家大人身體都不行了。
我那時節年青,想著家裡又不是沒有妾,我家大人讓我不要理會那種人,我還是悄悄的去瞧了瞧人。
結果我瞧見那個女子在外面挑著水,那腳步很是輕松的走著。
我一個健康的婦人,都沒有她那麽大的力氣,她一個因情傷病得快死的小女子,還能健步如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