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說,受神庇護之人,不該受到傷害。”
就在火焰松鼠的利爪即將落在格斯的身上時,方才那道爽朗的聲音又再一次響起。
隨著他的話音落下,距離格斯咫尺的那些利爪瞬間凝滯,隨後似乎是有一股不知名的力量,將那些鋒利的爪子給彈飛開來,而原本籠罩在格斯身上的那道柔和光芒,也是化為一道聳入天際,色澤宛如實質的金色光柱。
任那些松鼠們如何攻擊,都是無法突破那道光柱,攻擊到裡面重傷的格斯。
而身處金色光柱中心的格斯,見此心中也是一陣驚駭。
就光憑這出言出法隨,來人必然是絕頂的高手。
然而,最令格斯驚駭的事,還在後面。
那群火焰松鼠見自己破不開這道光柱,即使是智力低下的他們也是能夠模糊的感覺出,釋放這道光柱的人不是他們能夠惹得起的。
於是一道道驚慌與騷亂,在那原本滿是煞氣的火焰松鼠群中,蔓延開來。
就在那群火焰松鼠感到不安,蠢蠢欲動打算撤離時,那道聲音又再一次響徹起來。
“神說,傷害善良之人,將永墮地獄。”
話音剛落,那道聳入天際的金色光柱,瞬間化作一道極為刺眼的光芒,以格斯為起點,帶著一股極為熾熱的能量,朝著四面八方的火焰松鼠席卷開來。
金色光柱爆炸開來的狂暴的能量,令那些那群火焰松鼠轉身就開始向後逃命,絲毫不見之前圍攻格斯時的那股凶狠。
雖然他們逃跑的速度很快,可是又哪裡能夠快過光。
幾乎是一眨眼,整個火焰松鼠群便是被那道狂暴刺眼的光芒所籠罩,沒有一只能夠逃出去。
而被那道熾熱光芒所籠罩火焰松鼠,他們的身體皆是在那光芒之中,極速化為片片灰燼。
狂暴的光芒來的快,去的也快。
自那道光柱爆裂的三五個呼吸後,這片森林便是再一次恢復的平靜。
只不過這片原本蔥蔥鬱鬱的森林,此時變得有些灰白,顯得的死氣沉沉的。
如果在這片森林的草木上仔細觀察一番的話,就會發現上面堆積著一層薄薄地白灰,也正是這些白灰,才讓這片森林顯得有些死寂。
但是也正是這層白灰,才令格斯的內心翻起了驚天駭浪。
因為格斯知道,那層白灰,其實是由被那道光柱爆裂而出的能量所擊中的那些火焰松鼠的骨灰!
但是格斯驚駭的不光光是這些,若是僅此一點,其實並不會令格斯感覺到太大的震撼,只是會感歎這招的強度。
真正令格斯動容的,是釋放這招的那個人,對於力量的把控居然是如此精準。
在金色光柱爆裂出來的那道能量的時候,距離光柱最近的格斯,可以清楚的感受到那道能量是何等的狂暴。
但是如此狂暴的能量,自己距離他這麽近會安然無恙,而那群火焰松鼠卻化為一堆灰燼,由此說明,釋放這招的人,絕對會是一位高手,而且還是絕世的高手!
“呼~”
異常安靜的樹林裡,起了一陣涼爽的清風,在帶動草木微微搖晃之際,也吹起了堆積在草木上的那些灰塵。
“踏踏踏…”
在漫天飛舞的塵土之中,一道略顯瘦弱的身形,緩緩的走向躺在地上的格斯。
聽到聲音,不明來者是敵是友的格斯,有些艱難的動了動身子,想要從地上爬起來。
可是無奈,剛剛被那火焰松鼠群給圍攻導致重傷的身體,怎麽也不聽他的使喚。
費力的嘗試了幾次,依然沒有太大的效果。
對此,格斯隻好打消站起來的這個念頭,瞪著眼睛看著那道模糊的身形,越發逼近自己。
在灰蒙蒙的視線中,那道原本有些模糊的身形,隨著距離的推進,映在格斯的眼眶中也是逐漸的清晰。
待格斯看清來人,心裡感覺十分驚奇。
來人身高跟格斯差不了多少,金發褐眸,皮膚白皙,看起來不過是一個十五六歲少年,長的倒是挺斯文的。
其一身金白交加的服飾,將他那有些瘦弱的身板,給襯托出一股不容侵犯的味道。
那人逐漸走到格斯的身邊,蹲下身子,明亮的褐色眸子微微下垂,打量的格斯一眼,隨後開口溫和道:“感覺怎麽樣?傷口還疼嗎。”
格斯輕輕咳嗽了一下,然後有些虛弱的對那人道:“沒事了已經,剛才多謝你出手相救了。”
那人微微搖了搖頭, 嘴角微微上揚,勾起了一個平和的微笑,道:“不用客氣,既然遇到了,那麽自然不能不管。”
說完,他頓了頓了,隨後看著格斯身上的那些傷口,眉頭微微一皺,對格斯輕聲道:“你身上的傷還是需要處理一下。”
說完後,他伸出一隻手握住格斯的右手臂,閉上眼睛虔誠道:“神,將與你同在。”
話音剛落,一道充滿勃勃生機的綠色光芒,順著那人握著格斯的左臂,將格斯的身體包裹住。
被突如其來的綠色光芒給籠罩的格斯微微一驚,但還沒有等他掙扎,就感覺到那原本充滿疼痛與虛弱的身體,在這道綠色的光芒中,居然是緩緩的恢復了起來。
察覺到身體變化的格斯,也是放棄了掙扎,安靜的躺在地上,接受這道綠色光芒的治療。
片刻後,那人松開握著格斯右臂的手,然後對格斯輕聲道:“感覺好點了嗎?”
格斯從地上坐了起來,聽到他的話,活動了一下身體,感覺渾身都是透著一股清爽勁,之前的那股虛弱感在此時也是消失的無影無蹤。
察覺到身體的痊愈,格斯便對那人感激的笑道:“感覺好多了,多謝你了。”
見格斯沒事了,於是那人從地上站了起來,對格斯笑道:“沒關系,指責所在。”
格斯從地上爬起來,聽到那人的話,格斯撓了撓頭,對那人笑道:“你是教會的人嗎?”
那人有些詫異的揚了揚眉,然後輕輕的點了點頭,對格斯溫和問道:“是啊,怎麽?很難看出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