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南笙嗯了一聲,她並未轉身。
在她的眼下,似乎門外的風景,更能讓她喘的過氣來。
今天的天空正好是明媚動人,光芒四射,金黃色的黃普渡在顧南笙的臉上,乃至全身,此刻的她,就好像是一個隨時都會飛走的鳥兒。
她想逃避著這一切.....
似乎,她真的是挺招人恨.....
江北墨上前將女孩圈在自己的懷裡,呲耳摩擦了起來,他定定的看著顧南笙,微微下沉著聲音道:“南笙,我突然覺得,我們之間隔了一條我永遠都踏不進去的河。”
他被顧南笙阻擋在心門之外,他就像一個迷了路的小孩,怎麽也找不到開門的路。
顧南笙,你說,我該怎麽辦?
到底應該...怎麽辦?
顧南笙眨了眨眼,睫毛不停的抖動著,她欲啟紅唇:“有嗎?”
他們之間...明明是深愛,卻被世態的蒼涼變化,擊的對方一個向一個不是那麽的坦白。
他們彼此都是為了對方...
他們就是這個世界上最糟糕的愛情。
糟糕透頂的愛情......
“南笙,我們兩個不是媒妁之言,我們是青梅竹馬,明明是這世上最容易得到的愛情啊!”
是啊!他們是最容易得到的愛情,卻是走不進的兩顆心。
男人說著,用他的大手捏住顧南笙的小手伸向他的左邊心臟,悶著聲音說道:“可是,南笙,你摸摸我的心,這裡...總是惶恐不安,這裡告訴我,你的心底,我永遠都走不進去。”
“南笙,你的沉默對我來說,是最痛,最凌遲我的刀子。”
“南笙...你到底在猶豫什麽?”
或者是你到底在怕什麽?
顧南笙眼眶的淚滴,深深的埋在兩眸之處,讓她一眨也不敢眨,就害怕那不穩的情緒掉落下來,那五指還在男人的心臟之處停留著,手上溫熱的氣息一寸又一寸的漫過她的心間。
許久之後,她才吸著氣,踮起腳尖,微微揚起頭,用自己的紅唇吻住男人的薄唇,她用最愛憐的姿態封住男人的問題,吻住她無法言說的問題。
江北墨心裡在苦笑,他以卑微的姿態,去懇求女孩兒給他一個答覆,卻是得到她的柔情。
遇見顧南笙,他就是最卑微的江北墨。
葉南京坐上公交車,來到軍區,大門邊,被站崗的戰士擋住了路。
部隊都是嚴加看守的,只見兩個戰士嚴肅著臉,先向著葉南京行了軍禮,隨後才語氣淡淡的說道:“請出示證件。”
葉南京眨了眨眼睛,回了軍禮,才從褲兜裡掏出自己的證件,扔給他們,吊耳鈴鐺的樣子,讓人真的會誤以為是那個兵痞子。
“京城軍區*葉南京,職位營長。”
兩名戰士面面相覷,卻還是放進去了男人,隨後,一人搖起了電話,向上級反應,一人保持軍資,繼續站起了崗。
葉南京點了點,解了一顆衣領上的扣子,這才邁著步伐向著裡面走去。
恰巧的是,碰上了正終備送沈涼憶回家的葉南城,三人碰在了對面。
葉南京開口叫道:“二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