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導致你昏迷的是長期月經期間使用了藏紅花,紅花本就對婦女身體不好,更何況是長期使用,要不是今日早早發現,在過兩年,你將終身不孕。”
終身不孕.....
四個字就像惡咒一樣,在自己的腦子裡不停的回蕩著。
她執拗的搬出了家門,為的就是躲避顧美琴,她真的不想相信,給她喝藏紅花的是顧美琴,是她媽呀!這要她怎麽去面對。
可是,事實的面前,由不得她不相信,那天,顧美琴的衣櫃裡,她翻來覆去的找到了一推瓶瓶罐罐,她未去管那些,那個軍綠色的包裡,是大量的藏紅花沫,原來...真的是她。
真的是她媽呀!
其實媽...你真的還不夠狠,真的還是不夠狠啊!
“南笙,快進來!”
顧南笙的思緒被楊清然一聲給打斷了,斂去了內心的悲哀蒼涼,抬起頭,揚起小臉對著楊清然笑著哎了一聲。
“南笙,你們兩個去哪兒了?”
未到客廳處,楊清然質問的話語就出口了,她一臉洋裝的怒意,瞪著江北墨和顧南笙。
她還以為他們兩個一起私奔了!
煙城,那幾天,全城都在嚴查,隔壁的顧美琴又被人下藥流了產,至今未找到凶手。
整個軍屬院裡人心惶惶的,深怕被上頭牽連,正在關節處,顧南笙和江北墨又消失不見了,這很容易讓人誤認為凶手是南笙......
顧美琴那模棱兩可之言,不知事的人都在誤認為下藥的是顧南笙。
顧南笙吞了一口唾沫,不停的眨了眨眼睛,小心的拽了拽江北墨的袖子,眉眼挑了挑,示意他去解釋。
江北墨看著顧南笙的樣子,笑了又笑,才無奈轉頭對著楊清然說道:“媽,南笙跟著我去春城了。”
小妮子不聽話,硬是要去,他也沒辦法。
楊清然走在顧南笙的面前,揉了揉女孩兒的腦袋,歎了一口氣,“南笙,等會兒回家去看看你媽吧!”
她是女人,理解女人失去孩子的滋味。
顧美琴也算是一個可悲的女人,不久前死了丈夫,前段時間又沒了肚子裡的孩紙,真是全世界都不讓她好過呀!
顧南笙瞬間抬起臉,眉頭一皺,“我媽怎麽了?”
她到底還是關心著顧美琴。
“前幾天你們不在,你媽流了產,據說是被人下了藥。”
楊清然忍不住歎了一口悶氣,才向著顧南笙解釋道。
言敬國是革命軍人,顧美琴肚子裡的孩紙是軍屬後代,被人嚴加保護著,在軍屬院裡都會被人下藥,上頭那幾天可謂是徹查整個家屬院。
結果...最終還是什麽都不知道。
顧南笙眼睛睜圓,不可置信的驚呼道:“流產?”
怎麽會流產?
被人下藥?
算起來快三個月的胎兒,就那麽流了產,誰也會覺得可惜。
楊清然看了一眼顧南笙,點了點頭。
許久之後,顧南笙眨了眨酸澀的眼,才出口問道:“楊媽媽,我媽她怎麽樣了!”
她還記得,在太平間門口的話語,她如今跟顧美琴沒有任何瓜葛,她們之間,從那天起就兩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