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美琴的一番話語不僅撕碎了她多年的面具,更是打破了顧南笙對重生的一切,這一切對她來說現在就像是夢一樣。
讓她感覺不到真實,她在心裡自問一遍一遍又一遍,這一切都是真的嗎?
顧南笙此刻的心裡難受痛苦不堪,沒有人懂她之苦。
上輩子的母親溫柔賢惠,從來不會這樣,從來不會這樣的。
.....
這一天,言敬國閑暇了幾天,帶著顧南笙和言子喬回了襄城縣,還帶著一個尾隨的跟屁蟲,火車坐了一天左右。
實則,顧南笙實在是不想回襄城,江北墨就快要走了,她想要留下來,誰知道,江北墨聽聞,竟然跟著他們來了。
幾個人下了火車,直奔言敬國的老家,這個村子裡,也算是別有一番場景。
上輩子,她踏過倆次的村裡,就是言子喬和言子瑜流落的地方,就是這個小村莊,就是他們的老家。
一走進村口,就有人呦呵著,“言大嬸兒,敬國回來了。”
大齙牙的村長,體壯如牛的身體,猥瑣的笑容,打著小算計的眼神,顧南笙對這個村長實在是厭惡不己。
“敬國啊,你回來了,這多少年了都不知道回家一趟。”
牛皮海露開一口齙牙,黃色充滿汙漬的牙上,唾沫星子飛冒不己,顧南笙拽著言子喬向後退了退。
“軍務繁忙。”
言敬國淡聲回道。
牛皮海搓了搓老繭的手,臉上露出討好的笑容,“這...這當了官的就是不一樣啊。”
“進...進屋,進屋坐一坐,喝口水,這大熱天的,怪累的。”
言子喬皺著眉頭,一雙眼睛直看著牛皮海,心裡暗想,這人阿諛奉承的樣子,誰都可以看出來,難道他自己心裡沒掂量嗎?
言敬國笑了笑,“我們先回家了,改天。”
牛皮海的心裡不大高興,抬頭這才看到後面三個,看到江北墨,揉了揉眼睛,這姑娘長得也太賊好看了吧,從上到下,眨了眨眼,指著江北墨道:“敬國,這是你家閨女兒,這長得賊俊俏賊俊俏的。”
顧南笙噗嗤一聲的,笑了出來,牛皮海的眼神移在顧南笙的臉上,看著顧南笙,這個長的也不錯,再次打量一番,只是一個乾煸黃豆,沒啥看頭,沒剛才的那個俊俏。
言敬國此刻的笑容也有點破裂,看著江北墨這小子沉下去的臉色,笑道:“這是個男娃。”
這小子,長得一副非常漂亮的臉,陰柔邪肆,瀲灩的桃花眼,一眼看過去很容易被人誤會成女孩子的。
牛皮海聽聞,看著江北墨問道:“你是個足啥地!”
意思就是你是幹啥的。
江北墨真想上去痛扁這個大齙牙一頓,他那裡像娘炮兒了。
江北墨桃花眼眯起,流光飛轉,學著牛皮海的話語開口,“我是掃茅坑地。”
牛皮海一聽見是個打掃廁所的,瞬間對江北墨沒有了問下去的欲望,長得那麽好看,竟然是的打掃茅坑的,比他們這些農民大粗汗乾的活兒都難說。
牛皮海轉頭繼續跟言敬國掰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