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子喬走上前,蹲下顧南笙的身邊,沒好氣的說道:“不就是一條狗嗎?看你那親切樣。”
言子喬嫌棄的看著這狗,用手指著毛黃豆對顧南笙說道:“你看這狗身上扒滿泥土,身上肯定有跳蚤,你能不能離這狗遠點兒,一會兒跳蚤上身了。”
顧南笙吸了吸鼻子,摸著毛黃豆白嫩嫩的小手瞬間停了下來,低頭一看這哪兒是乾淨的毛黃豆,起身後退一氣呵成的動作,真是利索的不得了,心裡哪裡還有一點傷感的氛圍。
她特麽的最害怕跳蚤上身了!
言子喬好笑的看著妹妹這傻裡吧唧的樣子。
江北墨一雙勾人的桃花眼瞅著顧南笙,對顧南笙壞心的說道,“顧南笙,你身上絕對上去跳蚤了。”
顧南笙愣愣的看著江北墨,苦哈哈的問道:“那該怎麽辦?”
“被跳蚤辦唄!”
江北墨涼涼的說道!
這丫的絕對是個欠收拾的。
顧南笙心裡惡狠狠的想著!
她看著那張欠扁風騷的臉,真想上去扇倆巴掌,最好扇成一個豬頭肉,供她笑料幾天。
言子喬此刻還未起身,蹲在毛黃豆的跟前笑個不停。
“姐,你身上肯定也上去了。”
言子喬傻眼了,立馬起身,她能不能忘記跳蚤是啥東西,這玩意兒要多恐怖有多恐怖,她是吃不消啊,上躥下跳的,把你的全身上下親吻個遍,這感受她已經吃了一次,要是在來一次她跳河去。
她奶奶有一次來煙城,晚上跟她住,結果第二天,她被那賊個東西差點給吃乾抹淨。
顧南笙絕對知道,她姐對跳蚤的恐怖,才故意那麽說的,她離毛黃豆的距離,還沒有她近呢,怎麽可能上去跳蚤。
三個人這才進了牛皮海的家裡,走進屋,一盤大土炕,黃土牆,上面糊滿白紙,炕上一張四方桌子,擺著倆瓶二鍋頭,跟前坐立幾個碎酒盅盅。
地上蹲著一個抽著旱煙棒子,全身瘦乾瘦乾的男人,一抬頭,這絕對是牛皮海的種麽錯,大黃齙牙,衝人一笑,這就是一個牛二皮。
牛皮海招呼著言敬國,看著進來的三個人,他暫時理會不上,衝著兒子罵道:“牛皮袋,去叫你妹子去,來招呼客人。”
顧南笙的三觀,今天已經被刷了多少遍,她表示不知道。
這是處處見牛皮!
牛皮袋把煙棒子從嘴裡拿了出來,才磨蹭的起身叫自己妹子去。
牛皮海看著兒子在那磨蹭著,嘴裡罵道:“看你外個慫樣子,呢足啥事就慢求子地很,連個婆娘都說不哈,真是丟我老牛皮的人哩。”
江北墨抽著臉,嘴角抽搐著,這罵人的話這絕對杠杠地。
言子喬狠狠的咽著唾沫,比她奶奶還牛逼,不愧是牛皮。
牛皮袋衝著他們三人笑了一口齙牙才走了出去。
牛皮海這才繼續看著江北墨三人,笑著說:“你們三個先坐,等會額們女子就進來招呼你們。”
農村土話,顧南笙只聽了個大概,應該就是這牛皮叔的女兒等會兒來招待她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