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九七九年,在春城邊境是一個動蕩不安的時刻,越戰...顧南笙突然就睜大了眼睛,許久以後,她才隱忍著語氣說道:“好。”
這一次,她沒有說,江北墨,我等你回來,因為,他也沒有說,顧南笙,你乖乖等我回來。
江北墨眉眼間閃過一絲不詭的戾氣,他嘴角邊陷入了深深的苦味兒。
國...家
是他的責任,所以,顧南笙,對不起。
這是最後一次......
江北墨收拾了東西,下午連告別都未來得及說就奔向了火車站,顧南笙在家裡,咬牙恨齒的踢了一腳凳子泄氣,她眯起了眼睛,開始著手收拾東西,跟在江北墨身後,踏上了春城之路。
兩人踏上了春城,卻沒想到,因為他們兩個無聲息的走了,煙城,簡直鬧得是人仰馬翻。
火車的軌道不知交織了多少個白天與黑夜,顧南笙咬著牙,硬生生的一直跟在江北墨的身後。
兩人一前一後的在蒙自火車站下的車。
江北墨眉眼的戾氣若隱若現的勾起,他下了火車,向著無人的地方跑,有人一路跟著他。
裹得嚴實的顧南笙小步小步的跑著,停在一處無人的地方,她彎著腰不停的喘著粗氣,看著前方白茫茫的一片,糟糕透了,她好像把人跟丟了。
顧南笙氣的狠狠的剁了剁腳,女孩兒扯開圍巾,眼淚嘩嘩的流了下來,她濃重的嗓子音,委屈極了,“江北墨,你這個大混蛋。”
還真的丟下她走了...
江北墨在看到女孩兒扯開了圍巾,徹底的鎮住了,他先是不敢置信,又是滿心歡喜,再是滿腔的怒火。
不敢置信的是顧南笙跟著她來了,滿心歡喜的是他的女孩兒心裡到底是有他的,滿腔怒火的是,她知道這是個什麽地方嗎?
這裡不是人間仙境,這是人間煉獄。
他黑著臉色,向著顧南笙的走去,他站在顧南笙的面前,冷冷的怒吼道:“顧南笙,誰讓你跟過來的?”
她知不知道這裡很危險,還有沒有長腦子。
顧南笙抬起眉眼,看見活生生的江北墨出現在自己的面前,心裡委屈不安徹底的爆發了,她撲在江北墨的懷裡哭的稀裡嘩啦。
江北墨連連拍著女孩兒的背,輕聲的哄著。
過會兒,顧南笙才頂著自己紅彤彤的兔子眼睛,抬起頭,委屈的癟著嘴,“你說過不再丟下我。”
對啊,你說過的...所以,她跟了過來。
江北墨伸手替顧南笙擦掉眼角的眼淚,額頭抵著額頭,無奈的說道:“南笙,你知道這是個什麽地方?”
是個吃人不吐骨頭的地方,讓他怎麽放心。
顧南笙吸了吸鼻子,咬著唇,低下頭,弱弱的說道:“我知道啊!”
江北墨無奈的開口勸告,“南笙,回去好麽?”
顧南笙使勁的搖了搖頭,固執的看著江北墨,堅定的拒絕道:“不好。”
她不要回去,就不要。
江北墨冷下了臉色,抱起顧南笙就像火車站的方向走,他狠下了心,朝著懷裡的顧南笙咬牙切齒的說道:“顧南笙,由不得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