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南笙站在台階上,不滿的瞪著,“江北墨,你有聽我說話嗎?”
他在想什麽。
江北墨嗯了一聲,才抬起頭,隨後笑意盈盈的看著顧南笙,說道:“我在想...要是你在四歲那年,不來纏著我,我們是不是會是陌路人。”
四歲的開始,他們的緣分就在今生開始了。
陌路相識,竟然是那麽的容易。
顧南笙抿唇,吸了吸鼻子,肯定的說道:“不會。”
他們兩個是孽緣,她注定是他的桃花劫。
桃花劫來的太早,江北墨亦從來沒有想過他會栽的那麽早。
江北墨啞然失笑,“先走吧。”
那一年,顧南笙第一次從他的世界消失不見,他跑邊滿煙城,卻在白雲寺山底找到的她。
見到的少女滿面愁容,他想上去看看,到底上面有什麽值得顧南笙留戀的。
他大抵還是想一步一步走進她的世界。
頂峰之巔,顧南笙就像變成了另一個人,她全身的少女氣息收斂了起來,她就似是釋迦摩尼的佛徒,似是變得冷酷的女王、冷血絕情。
江北墨不知道到底哪裡來的這種感受,可是,卻真真切切的體會到顧南笙的這番樣子。
她跪坐那裡,徹底將他忽視的徹底,他想上前去搖醒她。
“慢。”
江北墨猛的轉過頭,皺起眉頭,犀利的眼神直視著空真。
他是站在頂端之上的王者,他不需要有任何的信仰。
“別去打擾她。”空真輕描淡寫的說了一句。
“為什麽?”江北墨許久以後,才開口問道。
這是他不曾見到的樣子,這也是他不曾走進的世界。
空真那雙透似靈魂的眼睛直視了過來,“你以後會明白。”
江北墨聞言,氣惱的低咒了一聲。
下山之時。
顧南笙抿唇笑了笑,調笑著說道:“心情真是倍兒棒。”
江北墨抬頭望著顧南笙,他好像明白了什麽,雙重人格分裂症,幾個字出現在了他的腦海裡。
他此刻想到在春城,那些關在精神病院的患者。
江北墨低頭,他笑了又笑,顧南笙有雙重人格,恐怕連她自己也不知道,她的第一層人格以佛為信仰,她的安全感都在這座白雲寺中,她的第二層人格就是平常所見的模樣。
顧南笙,你到底有什麽害怕的事?你心裡到底有什麽障礙,竟然逼的你會出現了雙重人格這種鬼東西。
“顧南笙,你為什麽喜歡這裡。”江北墨站在她的身後問道。
顧南笙聞言,轉身,想了想才回答:“你難道沒有發現這裡可以靜心嗎?”
前世,幾十年他們都不在,她每年都會來白雲寺靜心。
她是久病成災的病人,這裡是她唯一覺得安全的地方。
她就如孤獨的患者,體會著世界帶給她的絕望,直到逼瘋她,讓她出現了雙重人格。
江北墨心很疼,顧南笙心裡的安全感,不在自己的身上,卻在這座該死的白雲寺中。
“顧南笙,我一定會治好你的。”
江北墨揉了一把顧南笙的頭髮,提出了不了違背的條件:“顧南笙,以後別再上這裡,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