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南笙撇著嘴,委屈的,小聲的嘟囔道:“江北墨,我害怕。”
一句我害怕,透露了她直達心臟的脆弱與不安。
她到底還是脆弱沒有安全感的顧南笙。
她到底還在期望有個頂天立地的人,替她撐起一片天空。
那個男人又一副謙謙君子的模樣出現在了她的面前,他是終備向她呲牙下手的惡魔。
江北墨惆悵的歎了一口悶氣,他無奈的說道:“顧南笙,你知道嗎?你真的很不聽話,很不乖。”
任性又嬌氣,渾身都是缺點,可是怎麽辦?他就是栽了。
顧南笙點了點頭嗯了一聲,她知道。
還嗯?真想撬開她的腦袋,看看裡面裝的是什麽東西。
江北墨在心裡無奈的歎口氣。
顧南笙此刻憋悶,腦袋埋在江北墨的胸膛裡裡,狠狠的吸了一口氣,他身上的清爽冷冽的氣息,好聞極了。
耳邊傳來一道溫柔的聲音,卻不失打趣:“顧南笙,鼻涕蟲糊在我的衣服上,你要給我洗嗎?”
顧南笙眼裡飛過一抹尷尬,哼哼唧唧道:“我那裡有鼻涕,不信你看。”
說完,還使勁的蹭了蹭男人胸膛上的衣服,然後才抬起了頭。
這番無賴的做法,讓江北墨的嘴角不停的抽搐著。
“顧南笙,你真惡心。”
這語氣嫌棄味兒十足。
顧南笙緊緊的抱住江北墨的脖子不松手,她氣的,露出小虎牙,狠狠的朝著男人的脖筋小咬了一口。
“啊呸呸呸。”
顧南笙嫌棄的皺起了鼻子,撇了撇嘴故意的說道:“好鹹,江北墨你有多長時間沒洗澡了?”
江北墨氣結的朝著顧南笙屁股上,沒使多大勁兒的拍了兩下,他惡狠狠的咆哮道:“顧南笙,我看你才是屬狗的,疼死了。”
他眼神微微閃爍,實則不疼,只是顧南笙的小舌頭觸在他的脖子上,讓他下半部分可恥的起了反應。
顧南笙俏皮的吐了吐舌頭,從江北墨身上跳了下來,揉了揉屁股,嬉笑著說道:“我們走吧。”
江北墨抿了抿嘴角,問道:“顧南笙,你不難過了?”
顧南笙皺了皺小鼻子,小聲的嘀咕,“不難過了。”
早就不難過了,發泄一頓的她心裡沒有最初那麽難以接受。
江北墨寵溺的摸了摸顧南笙的腦袋,無可奈何的說道:“顧南笙,你可真是夠磨人的,讓我總是找不見你。”
她總是讓他找不見,讓他的心掛的高高的,就怕那天一不小心就掉了下來。
顧南笙,你可真是磨人的妖精。
顧南笙,你看,你年少的追逐,你十年前後奔撲,十年馬不停蹄的追著他,他早已為你交了心。
顧南笙低下頭,看著腳底乾潮的土地,蹉跎著腳底,她聲音濃濃的失落,“我沒有讓你找不見。”
她被現實,將碎夢擊的一敗塗地,那些紛紛擾擾的人總是不時的出來叨擾她一片安寧的土地,時時刻刻都會跳出來向她伸出魔爪。
那十年重來的歲月,是她這一世最安穩的十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