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南笙在楊阿婆家裡吃過早飯,才蹦蹦噠噠的回了家。
剛進門,看向沙發的那個人後,眨了眨眼,關門退出去,又走了進去,才確定某人真的登堂入室了,而且趁著一家人都不在的時候。
顧南笙指著江北墨,怒問道:“你怎麽進來的?”
江北墨坐在沙發上大腿翹著二郎腿,撇了眼顧南笙,痞笑著道:“爬進來的。”
顧南笙的房間,距離樓底有三層,三樓對他來說簡直是小意思。
顧南笙眼睛睜的圓不溜溜的,要有多好看就有多好看,瞪著江北墨,恨恨的說道:“江北墨,滾出我家。”
孤男寡女,共處一室,她該失身了。
江北墨站了起來,笑意盈盈的看著顧南笙,邁著步子向顧南笙走去,猶如一位高貴的王者,他此刻這番優雅的動作,就似是愛德華·伯曼《像紳士一樣生活》裡的紳士。
他穿上軍裝可以是鐵血丹心的戰士,脫了軍裝可以是英國人的紳士,站在最低處,俯視著他高高在上的女王。
他就是江北墨,他可以孤高冷傲,他可以像流氓一樣的痞笑,這麽多的面目,卻獨獨做了顧南笙身後誓死追隨的忠犬。
邁著有力的步伐,震懾人心的氣勢,走到顧南笙的面前,江北墨低頭輕笑了一聲,含著磁性的聲音勾人極了,撫著女孩兒頭上被風吹過的散發,他眼裡帶著寵溺,湊在顧南笙的耳朵邊道:“顧南笙,一大早的讓我找不見,你說讓我該怎麽罰你呢?嗯...”
顧南笙錯愕般的看著江北墨,傻乎乎的問道:“你今天是被鬼附身了吧?”
她被撩到了,第一次見到這麽邪魅的江北墨,摸了摸自己的鼻子,她想看看自己流鼻血了沒。
穿著一身深藍色的中山裝,腳底一雙擦的明亮的黑色皮鞋。
帶著一張妖嬈邪肆勾人的面目,很明顯是勾引顧南笙來的。
江北墨低頭輕輕的碰了碰顧南笙的唇,打趣道:“不,我是專門來佔你便宜的。”
顧南“啪”的一掌上去,咽了一口唾沫,眨了眨眼,打著哈哈道:“那個...我....我是看你身上的鬼走了麽。”
“呵呵,對,你被鬼附身了...”說完還是很認真的點了點頭。
曖昧的氣氛就這麽被顧南笙扇的飛灰煙滅了。
江北墨摸了摸自己發疼的臉頰,瞪著顧南笙,怒吼道:“顧南笙,你就適合簡單粗暴來的妥帖。”
說完,打橫抱起顧南笙就往房間裡走。
顧南笙從江北墨的胸膛裡露出腦袋瓜,小聲的嘀咕道:“江北墨,你不會是要睡了我吧。”
江北墨簡直快要氣笑了,沒好氣的問道:“顧南笙,你腦子裡都裝的是什麽啊?”
顧南笙白了一眼江北墨,道:“裝的是你啊。”
裝的是你啊,江北墨勾唇笑了笑。
小時候,他問:“你每天沒事乾?”
她說:“纏著你啊。”
如今,這句裝的是你啊,江北墨一陣恍惚,小時候的纏的是你,長大的裝的是你,區別很大。
百般過後,這些關於顧南笙帶給他的零碎瑣事竟然一字不差的回到他的腦子裡。
低咒一聲,顧南笙,我真是栽的夠徹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