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場暗裡藏裡的小暗機就這麽過去了。
一場團圓飯,趙夢捷吃的食之則味的,嘴角邊微微泛著苦澀。
顧南笙朝著趙夢捷關心的望了一眼,卻換來一個我沒事的點頭。
江東炎向家裡人這樣介紹冷月嬋:“我辦公室的新文秘,剛在路上碰到。”
所以...他光明正大的帶回了家。
趙夢捷的美睦裡一片漠然,她麻木了。
楊清然突然嚴肅的出聲問道:“老大,夢捷,你們兩個還不終備生?”
含著質問的語氣,讓趙夢捷的臉色一片刷白。
對,五年了,結婚五年...還沒懷孕?
趙夢捷微微低頭嘲諷一笑,她抬起頭,睫毛微微顫抖,眼神堅定,“媽,我懷不了孕,我和江東炎會離婚的。”
我懷不了孕...
她下了多大勇氣,終備背負多大的罵名才說了這一句話。
江家的人都被這句話炸在了原地。
趙夢捷轉身的背影如此的堅決,那嬌小的背影似乎承受了很多很多。
有一句話,既然我感動不了你,我就選擇放空我自己。
她絕對不會在回頭,絕對不會。
顧南笙知道趙夢捷的苦楚,她微微停頓了一會兒,飽含深意的看了一眼江東炎,對他嘲諷了笑了一聲。
趙夢捷站在樓底微微等了一會兒顧南笙。
這是這麽多年她們之間的默契,成人與成人的共同話題。
“嫂嫂,你...”
趙夢捷吸了一口氣,淡淡的語氣,含著憂傷,“南笙,陪我走走吧。”
顧南笙抿了抿唇,沉著聲音,開口說道:“好。”
趙夢捷微微一笑,“南笙,你知道嗎?就算他如此對我,我也幻想過有一天他會回頭......”
就算如此,我也幻想過有一天他會回頭...
你看,江東炎,她對你如此的情深,不是她欠了你的,是你...欠了她的。
顧南笙一時之間沒了話語,她不知怎麽開口,真是傷心傷肺的糟糕。
趙夢捷揉了揉顧南笙的額頭,說了一句,勾起一抹笑容:“南笙,以後照顧好自己。”
她的笑容很美,也很傷。
顧南笙站在原地看著趙夢捷的背影,愣愣的不知所措,她要走了嗎?
江北墨站在顧南笙的身後,他就像一個小尾巴一樣,時時的跟在顧南笙的身後。
江家這時,楊清然瞪著一臉蒼白的江東炎,怒問道:“到底是怎麽回事兒?”
江東炎的耳邊一直回響著女人決口出來的那一句,“我會和江東炎離婚的。”
“我...會和江東炎離婚的。”
他的心突然有點刺刺的疼,不似冷月嬋走的時候那種乾脆的痛,那是帶著諾言般的愧疚,不如說是痛,還不如說那是一種難受。
這種疼是密密麻麻的,鑽心鑽肺的疼。
讓他一時間忘了回楊清然的問題。
“江東炎。”
怒吼聲打斷了他的思維,他茫然的抬起頭,語氣不穩:“媽...媽怎麽了?”
他心裡很亂,各種各樣的情緒朝著他雜糅了過來。
楊清然氣的肺都疼,兒媳婦結婚五年,還不懷孕,回頭來竟然是懷不了孕?
讓她怎麽接受,她不問個清楚心裡憋悶的不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