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尋遍蹤跡,也沒找到她。
舊人重提,往事在現,辛笙愣在了原地,不知所措。
沈漫檸失蹤了二十年。
顧南笙微微有點不忍心看著辛笙這副樣子,她心虛的咽了一口唾沫,腳底就像抹了油似的忍不住想開溜了,“那個,我還有事,先走了哈。”說完就邁著步子順著樓道往門口跑。
在不溜走,老男人真的會要了她的小命。
辛笙背著手,眼底一片漆黑,斷生涯,沈漫檸的失蹤就像斷了自己的命一樣。
他在這座斷生涯生活了二十多年。
顧南笙微微喘著氣,坐上二路公交車向著軍屬院行去,城市的風帽隱隱約約的都在開始變化,都在跟著時代走。
大街小巷中,依稀還可以看見一兩黑色的桑塔納小車,人來人往,這時候的人都變得大膽了一點兒,不像前幾年格局那麽緊張。
顧南笙抿唇一笑,轉頭繼續看著窗外。
江北墨最近可是氣急了,看見顧南笙進了門,他氣結的怒吼道:“顧南笙,你又跑去哪裡了?”
顧南笙就像一隻調皮的小金魚兒,這邊跑來跑去,那邊遊來遊去,讓他用逮不住人。
顧南笙的小心臟被嚇的一抖,伸出手握住江北墨的大手,軟綿綿的討饒道:“我就出去轉了轉嗎?”
早上出去忘記告訴江北墨了,這會兒被揪著小辮子開始算帳了。
極為舒心的一句話就那麽飄起在江北墨的心裡,讓他憋了一大早上的怒火就那麽消失不見。
江北墨傲慢無禮的撇了一眼顧南笙,輕哼出聲,“轉能轉那麽久?”
這個小壞家夥都不知搞了多少次失蹤。
顧南笙抿唇,沒好氣的說道:“江北墨,你現在就是一個附身農村的碎媽子,絮絮叨叨個沒完沒了。”
江北墨俊臉頓時黑了下來,懊惱的吼了一句,“我這不是怕你走丟嗎。”
我不是怕你走丟...
真是觸在了顧南笙的心窩窩裡,甜的讓她發膩,她踮起腳尖,送上了香吻一枚。
女孩兒軟糯的聲音回響在江北墨的耳邊,“江北墨,我真的錯了。”就像夏天小雨淅淋瀝瀝的撒在江北墨的心裡,澆滅心裡所有燃燒起來的怒火。
顧南笙伸出小手,主動的牽起江北墨大手,男人的大手包裹她的手,很暖,很暖,她抬起頭又說道:“江北墨,我以後一定牢牢的抓住你的手不放。”
拚命的抓住,緊緊的握住,她不想放,也不願放。
江北墨直勾勾的看著顧南笙,他抬起另外一隻手輕輕的摸了摸顧南笙的柔順細絲,他嚴肅著臉色,“顧南笙,記著,這是你說的,要是你有一天你突然放手了,抽了你的皮扒了你的骨,我都不解恨。”
顧南笙的這句話,就像一種信仰牢牢的印在了他的心裡。
他在很多年後都記得女孩明媚的睦子,堅定不移的對他說,江北墨我以後一定牢牢的抓住你的手不放。
顧南笙眨了眨眼睛,不滿的嘟囔,“這麽凶狠,不怕娶不到媳婦兒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