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南笙頓時腦袋搖的就像一個撥浪鼓一樣。
“沒有。”她否定道。
言敬國沉怒的臉色收斂了幾分。
言敬國不在言語,拿起軍帽戴在頭上,起身出了門。
他們都想不到,那個溫柔賢惠的女人,在煙城星河小學當了一名小學語文老師。
顧南笙眨了眨眼,正終備起身出門,言子喬叫道:“南笙,你幹嘛去?”
顧南笙隨口說道:“上白雲寺。”
剛出門就碰見了江西偉,顧南笙笑著打了一聲招呼:“西偉哥,你剛回家嗎?”
江西偉抿著抿,淡淡的笑道:“嗯,剛回來,南笙你這是?”
“我去白雲寺,要一起去嗎?。”顧南笙眼神一片清澈,笑著邀請道。
江西偉的眉目終於彎了一絲,“好啊!”
白雲寺,顧南笙像個小孩子一樣,跳起了台階,身後的江西偉嘴角勾起一抹笑容,轉眼就消逝了。
顧南笙轉過頭,笑嘻嘻的對江西偉說道:“西偉哥,你知道嗎?哥哥從來沒有陪我上過這裡。”
她的語氣帶了絲淡淡遺憾與失落。
江北墨呐,走了兩年了,這顆已經空蕩了兩年的心。
江西偉直視前面小臉通紅的顧南笙,“他會回來的。”
只要他足夠拚命,不出五年他就會回來了。
那時的他已經二十二了。
顧南笙惆悵的歎了一口氣,“我知道。”
他知道她回來的,他一定會回來的。
江西偉停下腳步,恍惚的看著台階上的顧南笙,“南笙,我有時候真的很好奇,為什麽你會如此執著小四?”
顧南笙愣了愣,隨後揚起笑臉,認真道:“一眼便認定,此生注定沉淪。”
她沒有說這是一見鍾情,上一世的糾糾纏纏,就注定這一世的一眼認定。
他們是命中的注定,也是天定的良人。
江西偉眼神微微閃爍,歎了一口氣,“走吧!”
二十歲的他在今天就如同心中的星光稍微升起一點,便又被徹底的打滅了。
顧南笙沒心沒肺極了,她誦讀著經文,江西偉沒有進佛堂聖經,他觀望著白雲寺,這也是他第一次上來。
空真從他面前走過,搖頭歎息道:“癡兒啊!癡兒啊!”
命其不定,終究還是會遺憾終身。
“大師。”
江西偉在身後叫道。
.....
顧南笙出來後,兩人一起回了家,顧南笙進了家門後,江北墨站在江家的門口,許久以後才進了家門。
看,她永遠不會為他轉身!
顧南笙回了家,家裡人都走完了。
她回了自己屋裡,拿起筆,記錄著自己的日記,從江北墨走的那天她就染上了寫日記的習慣。
1975那年,大年三十,我等了你八千七百六十個小時,五十二萬五千六百分鍾,三千一百三十六萬秒。
江北墨,你一定要平安。
她每一天的日記都有著江北墨三個字。
夜色漸漸深了下去,她站在窗前遙望著空中的月光,今夜的月光格外的亮透,滿天的綴星,兩年的時間,江北墨從來沒有給她寫過一封信,也沒有向家裡人寫過一封信。
顧南笙的眼角落了一滴淚,江北墨我很想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