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涼憶看著顧南笙,眼裡閃過一絲絲的迷茫,她們到底那裡不一樣,很多年後等她從少女徹底蛻變的時候,她才真正的明白她們到底那裡不一樣。
沈琉軒身著一身綠色軍裝,男人高大英俊,站在不遠處,就那麽看著那兩個明光如媚的少女,他的森寒目光定在顧南笙的身上。
江西偉上前站在沈琉軒的身旁,沉聲諷刺道:“沈師長,這是來接自己的小侄女回家?”
沈琉軒轉過頭,眯起眼睛,冷淡的看了一眼江西偉,不發一語。
顧南笙抬起頭看著茫茫的漫雪天空,苦道:“十年生死兩茫茫,不思量,自難忘。”
沒有江北墨的日子,她是如此的難熬。
江西偉聽見這句,臉色深沉,他第一次看著顧南笙徒傷的樣子,他心裡此刻各種交織。
沈琉軒撇了一眼江西偉,瞬間明了。
沈涼憶心裡不受控制的酸澀一下,她也抬起頭看著蒼茫白天,一片空白,這就是她們的不同。
顧南笙低下頭,久久不能回神,她的語氣蒼涼道:“涼憶,我還有事先走了。”
她轉身走的時候,背影是如此落寞,沈涼憶說不出任何拒絕她的話語。
沈琉軒和江西偉看著顧南笙的背影,久久不能回神,直到那抹黑點兒消失在了著一片雪白中。
回神的沈琉軒皺起眉頭,不悅極了,走在沈涼憶面前,敲了敲不知思想飛在那兒的少女,沉聲道:“回家吧!”
沈涼憶低頭,剁了剁腳上的雪渣,鬱悶的“哦。”了一聲。
江西偉跟顧南笙一樣的落寞,深深的吸了一口氣,他轉身也走了。
四個人,都走光了,只剩下嘻嘻打鬧的小孩紙,他們是如此的簡單快樂,不知事事的他們此時沒有著煩惱。
顧南笙踏著雪地,沒入腳間的濕潤,透著一絲一絲的冰涼,她一直向著小路道走著。
這條小路的道上,曾經她和江北墨不知來來回回走了多少回,如今,是她一個人,再走再漫步著。
她突然走不下去了,抿唇,苦澀的一笑,轉身之後,她向家的方向行使。
回到家裡,空蕩蕩的家,了無人煙氣息,她無奈的搖了搖頭,去了言敬國的書房,坐在椅子上翻著書頁,捏著眉目,現在竟然毫無風吹動靜,越是風平浪靜,她越是過得小心。
言敬國推門進來,就看見顧南笙捧著書神遊在外,“南笙,你想什麽?”
顧南笙起身,把書放在書架上,轉頭靠在書架上,揚起臉笑道:“爸爸,你們最近都很忙?”
言敬國走過來揉了揉顧南笙的頭髮,乏味道:“南笙,你有自己的主見,想幹什麽就去大膽做。”
男人的話語亦有所指。
顧南笙抬起頭恍惚一笑,“爸爸,你...”
言敬國無奈的摸了摸女兒腦袋瓜子,柔聲道:“南笙,離辛笙遠一點。”
顧南笙睜大眼睛,震驚的抬起頭,“爸爸,你怎麽知道辛笙?”
她此刻笑她的演技果然甚好,人生如戲人生如戲,果然這都是一場戲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