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婆,對不起。”
顧南笙低頭小聲的說了一聲對不起。
楊阿婆卻是朗朗的笑了一聲,“時過三十幾年,我以為會我的遭遇再次展現在人面前,會被世人所嘲諷,卻沒想到換來的是一句對不起。”
顧南笙喉嚨裡好像被卡住了一樣,一個字也發不出。
楊阿婆取下了自己的頭巾,一張被刻過字的臉展現了出來,一雙空洞的眼睛裡,“我就是慰安婦。”
一句很平靜的,我就是慰安婦,讓顧南笙的眼淚措手不及的留了下來,老人很平靜,很平淡的訴說了她的一系列遭遇。
顧南笙想了想,她們憑什麽被世人所不容,她們憑什麽被世人所嘲笑。
楊阿婆隨後笑了笑,眼淚濕潤:“我要是死了,立一個碑,讓人把我的事情刻在上面,我不怕出醜,也可能這是我這樣肮髒的女人,最後能做的唯一的一件有益的事情。”
古代的華夏人講究貞潔。
現在的舊時代又何嘗不是呢?顧南笙為楊阿婆的遭遇感到憤怒而又無可奈何。
她就像祥林嫂一樣,有著悲慘的過往,又被身邊的人所歧視,但是至少她的結局不會像祥林嫂那樣悲慘。
魯迅的《祝福》中祥林嫂,被人鄙視,被人踐踏,是這個舊年代的農村婦女典型,悲慘坎坷的一生,最後死在漫天飛雪之中。
楊阿婆的遭遇,讓顧南笙措手不及,讓她言辭卡在了嘴裡,發不出音來,她往往總是會想,還有誰會比她的遭遇更痛徹心扉,在與這楊阿婆對比,她身上所發生的只不過是雞毛蒜皮的小事。
“我逃亡到煙城,只是為了找我的女兒。”
楊阿婆說著,用袖子擦了擦自己的眼淚,“她今年正好三十歲了。”
顧南笙瞪大眼睛,問道:“女兒?”
“是啊!三十多年前我丈夫發現,我以前是慰安婦,我的孩子生下來當天,就被那家人給送走了。”楊阿婆到了現在,還記得丈夫的冷酷無情面容。
顧南笙心裡一股怒氣,“真是一家畜生。”
楊阿婆抿嘴苦澀的笑了笑,“我尋著蹤跡一路跟來煙城,卻還是徒勞無功。”
顧南笙最後才知道,楊阿婆為了自己的女兒,在陌生的城市定居了幾十年,她背負著枷鎖,她不敢正面對人,她出門頭戴圍巾,卻還是小心翼翼的行使,在悄悄的打探女兒的消息。
她們其實沒有做錯什麽,她們只是一群受害者。
也許所有的人都欠她們一聲對不起。
“對不起,我們來晚了。”
她們所遭遇的一切,我們沒資格去議論,同為女性婦女、女性同胞,顧南笙此刻卻感同身受。
越城歷史所發生的一切,都被世人所銘記心中。
顧南笙抬睦打量著楊阿婆,阿婆臉上那顯眼的字,讓顧南笙鼻子酸澀不己,她看著沙發坐著的老人,她忍不住走過去抱住這個歷經滄桑的婦人,她湊到楊阿婆的耳旁小聲的說了一句,“阿婆,我以後當你孫女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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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麽王爺會構造楊阿婆這個人物,大家可以去看三十二,二十二,這倆部電影,王爺確實是感動心酸也哭了,如今只剩下八位,也許王爺不甘心她們被世人遺忘,所以構造了楊阿婆。
她們值得我們敬仰尊敬,卻不是嘲笑鄙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