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頓飯,朱含枝和鄭寒平吃的是索然無味的。
果然,如朱含枝所料,鄭老頭子會叫自己談話!
鄭寒平和蔣志雄坐在客廳裡眼睛不時不時的張望的鄭衛江書房,他知道爺爺會找朱含枝談話,但沒想到會這麽快。
蔣志雄端起茶吹了一口,悠閑自在的品著,好笑的看著鄭寒平失態的模樣,搖了搖頭,他爺爺還不是為了他。
“我說寒平啊,喝一杯茶,雖然味道有點苦澀,但吃為苦中苦,方為人上人。”
老頭的話裡有意所指!
鄭寒平皺起額頭,挑了挑眉,眼裡的冷光溢了出來,聲音冷涼的說道:“我爺爺今天所做的一切,是您出的主意吧!”
蔣志雄深邃的笑了笑,“你只要知道他是為了你好。”
一個小丫頭,試探了一下,他和老鄭都看的出來這個丫頭很聰明,今天跟著他們打著心理戰術,把自己的分寸如此甚好,從那個小丫頭勾唇提筆寫下自己的名字,然後不以為以的笑了笑。
他就看出來這個丫頭從一開始就識破了他們的試探,這麽聰明模樣又長得好的女人,寫字自然的流露出的優雅,他們壓根就不可能相信這丫頭是農村出來的姑娘。
鄭寒平勾唇,眼神冷漠,冷冷的一笑:“蔣爺爺,這次我敬您和我爺爺年老,難免會犯糊塗事兒,但是,隻此一次,下不為例,朱含枝這三個字是我的逆鱗,任何人都不可以讓她受委屈。”易包括他!
蔣志雄皺起眉頭,獨留舊時代人的思想,冷酷的說道:“鄭寒平,女人可以有,但是影響自己的前途,你應該選擇明智點,不要讓你爺爺擔心。”
鄭寒平的冷光掃向蔣老頭子,冷冽道:“我的女人只會是朱含枝,前途?這東西跟我媳婦兒比起來不得一提。”
朱含枝是他的心頭肉,怎可是那些世俗之物可比的。
蔣志雄重重的放下茶杯一,氣結的指著鄭寒平,罵道:“你冥頑不靈,遲早會被那丫頭害得失去一切。”
他是欣賞朱含枝這個小丫頭,但是權衡利弊之下,她就顯得微不足道了。
他與好友的心思一樣,鄭寒平不娶心瑤這都沒關系,但他是不忍心自己的老戰友年老的時候還愁容不完。
他蔣志雄曾經和鄭衛江經歷過那麽多生生死死依舊活了下來,他們命不該絕,他們不是點頭之交,他們是幾十年的生死之交。
面對溫如煙那個風華絕代的女人,老鄭仍是理智的選擇顧了大局,他十年前死了女兒鄭煙華的時候,他看的出來,他就後悔了。
鄭衛江在煙華那孩子入葬的一個月後,一瞬間蒼老了幾歲的他,悲哀的告訴自己,“老蔣啊!煙華不在了,那時候我就應該讓如煙帶走她,肯定會幸福的,你看,這是不是老天給我的報應啊!女兒落得慘死。”
蔣志雄纏著手拍了拍鄭衛江的肩膀。
鄭衛江哈哈的笑了幾聲,蒼老可態的臉上,那雙充滿故事的眼睛裡淚流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