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漸漸遠離了她,她臉上幸福的笑深深的刺疼了林一秀。
朱含枝有幸福的童年,有著幸福的家庭,現在有了愛她的男人,她幸福的讓人嫉妒,她幸福的想讓她親手毀掉。
命運總喜歡在林一秀得意忘形的時候給你一棒,讓她知道現實的真實存在。
她猶豫過!
她掙扎過!
她糾結過!
可是還是抵不過心裡的嫉妒和貪婪。
讓她恨的是朱含枝在開心玩樂的時候,她在山上拔豬草。
讓她恨的是朱含枝在父母面前撒嬌的時候,她在撐起家的重擔。
讓她恨的是朱含枝在犯了錯的時候有哥哥毫不猶豫的擋身,她隻身一人的陷入無盡謾罵中。
讓她更恨的是朱含枝嫁給了鄭寒平,而她呢?迫於無奈在劉新國的身下像個蕩婦一樣高聲吟哦!
所以,她從小到大都知道她和朱含枝的區別,朱含枝做好的事她努力做的更好,朱含枝做的不好的是她依然做的更好,她處處比朱含枝好,為什麽她的待遇,她的命運會這麽的悲哀!
有那麽的一瞬間她真的想拿朱含枝當好盆友,可是她看到朱含枝想法就破滅了,只有嫉妒,只有恨。
自從鄭寒平的出現,壓死了她這些年忍耐。
男人出現的時候就像陽光一樣,照耀了她的心,引誘著她。
男人說不認識她,她的心一下變得拔涼拔涼的,為什麽所有的人都圍著朱含枝轉。
可是,朱含枝嫁給了她,她恨朱含枝恨之入骨。
她恨不是的她嫁給了鄭寒平,她恨的朱含枝這些年對她的言聽計從蕩然無存。
她從朱含枝眼睛裡看出了冷漠,看出了疏離!
她不應該是這樣的啊!她明明應該是聽她的話,她會按她的想法,給她以後的生活一個“幸福”的歸宿,讓她也經歷一番她以前十幾年的生活。
讓她知道不甘心是多麽的痛苦!
讓她墮入地獄!
可是,她好像知道自己所有的想法,看著自己像個跳梁小醜一樣在她面前自導自演的演戲。
她就像個高雅的觀眾,笑話著自己,讓自己充滿恨,讓自己變成現在這樣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樣!
如今,母親死了!
都是因為朱含枝,要是她過的悲慘一點母親也就不會死了。
如今看看身邊唯一愛自己的人都沒有了,都被朱含枝搶走了。
她要一點一點搶回自己的一切,她要朱含枝下地獄!
林一秀看著蓋著白布的母親,自言自語道:“媽媽,你也希望我過得幸福對嗎?”
她的幸福就是看著朱含枝丟掉了幸福的樣子。
看著朱含枝被鄭寒平甩開的場景。
可是林一秀卻不知道,這輩子唯一不會丟開朱含枝的就是鄭寒平,她就是男人的掌中寶!
吼不得!
罵不得!
只有無底線的寵!
幾天過去了。
林一秀家的事兒,朱含枝並不知道。
等到她回娘家的時候,從朱媽媽嘴裡知道的時候,她沒多大感想,也不會去同情林一秀,林一秀把她對她所有的情意和容讓容忍都耗盡在了上輩子,這輩子她說到做到隻當陌路人。
朱含枝一天在鄭家過得生活,既安樂又充實。
在煙火塵世中,有人喜歡熱鬧的生活,朱含枝喜歡的卻是恬淡、安靜的生活。
夏天的清晨,陽光鋪灑了馨香的氣息。
朱含枝今天和鄭爸爸鄭媽媽一起上山。
田野間每一朵花都像天使,認真的綻放著。
每一棵小草,無論風吹雨打,都在努力的成長著。
而,那一片片綠色的玉米地裡,在陽光下格外的炫目。
朱含枝心情愉悅的笑著。
時光,疊加在一棵松樹上,將夏天清末的綠的韻律,朱含枝邁著輕盈的腳步,在田野間漫著步子,看時光如素,如一闋用溫婉書寫的歲月裡最美的片段。
幸好,她還可以再次看見!
朱含枝過往的人生如四季,中年就是秋。
是她結束上輩子所有一切的季節。
日子,緘默無聲,而她依然喜歡依著一抹芬芳而行,沐浴暖暖的陽光。
其實,真正的生活,是不念過去,不懼將來。
而朱含枝還沒有過上真正的生活,她在念著自己的過去,記著自己上輩子的過往。
她懼著自己的將來,她害怕自己重生的一切,重生的甜蜜,在以後得某一天會被老天毫不猶豫的打回原型。
她現在做的就是不慌不忙的,在當下努力著該努力的。
但是,最好的歲月光陰,是不必到處尋找的,它就在朱含枝的身邊,就在她覺得平凡的,每一個清晨和黃昏。
上輩子中年的朱含枝, 才喜歡上了恬淡、安靜的生活。
不爭與名利,攀比與誰。
就這樣淡淡的!人生因淡而生香,攜一份淡然,微笑著,於暖暖的陽光中,用寧靜的心緒,裝飾著屬於自己的生活,屬於自己的孤獨和悔恨!
上輩子光陰的深處,歲月的一朝一夕,都讓朱含枝覺得難熬!
萬幸的是,風雨過後,屬於朱含枝的幸福來臨了.......
朱含枝想,現在的生命美好,要多美好是有多美好。
但唯獨就是臭男人不在,要不然多麽完美啊!
朱含枝覺得自己真的快要得相思病的了。
她吃飯的時候在想鄭寒平,她坐著的時候在想鄭寒平,站著的時候也在想鄭寒平,睡覺的時候還在想鄭寒平,她就無時無刻,每一分種,每一秒種,都在想鄭寒平。
就連公婆都看的出自己的心思,她有時候都想想自己表現的有那麽的明顯?
昨天下午的時候她怏怏不樂的陪著鄭媽媽坐在門口納鞋底。
“小枝,在想什麽呢?”鄭媽媽看著朱含枝心不在焉的開口問道。
“媽,沒...沒想啥!”朱含枝別別扭扭的答道。
她是不會承認她想鄭寒平的。
“哦,是嗎?”鄭媽媽帶著老花鏡,一邊穿著針頭,一邊笑眯眯的打趣著朱含枝。
這丫頭,明明是想她兒子了。
“哎呀!媽,做飯的時候到了,我去做飯了哈!”朱含枝不自然的說道,扭頭就往廚房跑去。
鄭媽媽笑罵著朱含枝:“這個死丫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