寵溺的笑了笑。
朱含枝心裡暗暗的偷笑著鄭寒平這一副傻樣,呆子被我迷住了吧!
下午的時候,男人們基本都喝醉了,收拾桌子的時候,朱媽媽叮囑朱含枝扶著鄭寒平進屋休息。
扶著男人進了自己屋裡,扶到床以後,朱姑娘累的氣喘籲籲了,幫男人脫了鞋,又出去端了一盆水,拿著毛巾,小心翼翼的坐到床上,給男人擦著臉。
“啊”的一聲,朱姑娘的身體瞬間被束縛進一個有力的懷抱。
朱含枝眨巴著大眼睛,一個激靈,才發現眼前的臭男人裝醉。
鄭寒平打從進門的時候就看著小丫頭,眼睛一瞬間都舍不得移開,趁著給自己擦臉的時候,悄悄的伸出雙手,緊緊抱住了她,他們的身體貼合在一起,臉靠的很近,他甚至可以看到小姑娘臉上細致的絨毛,可以聞到她身上淡淡的香氣,呼吸忽然變得灼熱起來,這時候語言已經是種多余的東西,唇瓣慢慢貼合在一起,男人情不自禁地顫抖了一下,看到小姑娘的眼裡霧蒙蒙水潤潤的,臉上泛了紅潮,因為剛才累到了,鼻尖滲出細小的汗珠,嘴唇微微張著,露出鮮嫩水潤的舌尖,清純夾雜著嫵媚,那惹人憐愛的樣子讓他情難自禁地低頭含住她的唇瓣,繼而溫柔地繞住她的舌尖。
突如其來的親吻像暴風雨般的讓人措手不及,香津濃滑在纏繞的舌間摩挲,朱含枝的腦中一片空白,隻是順從的閉上眼睛,仿佛一切理所當然。
她忘了思考,也不想思考,隻是本能的想抱住他。
一吻結束,朱含枝靜靜的趴在男人的懷裡,享受這安靜的一刻。
鄭寒平愛憐的親吻著小姑娘的額頭,雖然只見過兩面,但從見到她第一面的時候,他就從來沒想過要娶別人,他總覺得她很熟悉,好像認識了很久一樣 .......
十指緊扣,兩人偶爾說著些話,身上散發著無法言說的幸福。
朱含枝坐在院子裡的大榆樹底撿著綠豆子裡的渣渣。
“小枝”抬頭看著跑過來站在自己面前的林一秀。
林一秀的臉色略微不好,“小枝,聽說你和寒平哥昨天定親了”
“是啊!”朱含枝笑咪咪的說道。
“你怎麽沒告訴我,我昨天不在,昨天晚上才聽我爸和我媽說的”林一秀語氣衝衝的說道。
“又不是結婚,不算什麽大事,你不是已經知道了?”
林一秀緩和了語氣說道“什麽不算大事,你了解他是什麽人?你不是喜歡溫爾儒雅的男人?而且你怎麽可以和他……這麽早的定親呢,身為好姐妹,我覺得你應該了解他是什麽人,聽人說當兵的粗魯,一個月都不洗一回澡,你和他結婚你能忍受得了……
“打住,誰說我喜歡那種男人啊!當兵的怎麽了,我覺得很有男人味啊!”聽到熟悉的話語,朱含枝隻覺得可笑,隻是自己再也不是上輩子傻傻的任你拿捏的姑娘了,說在多也沒用。
“你不是叫他寒平哥,我覺得你對他映像挺好的啊!”朱含枝眨著大眼睛逗著林一秀。
林一秀臉色尷尬的說道“他不是你們家的客人嗎”
“是你爸媽的決定吧!”
“你想的太多了”朱含枝一邊撿著綠豆一邊說道。
“哦,我先走了。”林一秀轉過頭向大門外走去,眼睛裡頓時充滿了嫉妒。
朱含枝沉著臉,複雜的看著林一秀的背影,你還沒開始?
朱含林從屋裡出來就看見自己妹妹盯著隔壁的鄰家的林一秀看,
他對這個女孩子映像極差,在自家妹妹面前裝的很好,在很多不經意的地方看著妹妹的眼神都是充滿嫉妒,這種人不值得相交。 “小枝啊,我覺得你離林一秀遠一點,她從小到大看你眼神都充滿了嫉妒,不懷好意。”朱含林再一次的勸告著妹妹。
“哥,我知道,我會處理好的。”朱含枝心裡自嘲的想,真是旁觀者清,當局者迷,這句話一點都不假,上輩子哥哥也這樣說過,一直這樣的勸告自己,自己還在和哥哥爭吵著為她辯解,那時候的自己多麽可笑啊,多傷哥哥的心。
朱含林摸摸朱含枝的頭不在言語,他覺得妹妹突然一夜之間長大了,以前讓她離林一秀遠一點,只會跟自己吵起來。
朱含枝起身去了廚房,把綠豆子洗乾淨,終備熬粥喝,夏天比較炎熱,熬綠豆粥可以消暑。
林一秀魂不守舍的回到家裡,看到自己的破爛家,坐在凳子上年邁的父親和病在床上的母親,嘴巴就像泛了黃連一樣的苦澀,她知道自己一直嫉妒朱含枝,因為父母年邁,乾不了活,家裡的擔子都落到自己身上,她嫉妒朱含枝有年輕硬朗的父母親,有什麽都有為她擔的哥哥,她嫉妒朱含枝長得漂亮,從小到大小夥伴們一直圍著她轉,雖然不甘,可是自己從來沒有像這一次那麽的恨自己的命運,為什麽自己不是朱含枝,為什麽那個英俊挺拔的男子不是自己的定親的對象呢。
想到鄭寒平她知道她自己愛上了那個全身充滿安全感的男人,她想依靠在那個男人的胸膛上,她想自己是朱含枝該有多好,可是這段感情還沒開始,就迅速的枯萎了。
“秀秀,給媽倒一杯水來。”林母的叫聲打斷了林一秀的幻想,
“哦,來了”用袖子擦了擦不知何時留下來的眼淚向母親的屋裡走去。
接下來的好多天,朱含枝有時候不經意的遇見林一秀,林一秀都低著頭忙忙的離開了,她的眼睛裡布滿哀傷,就算是這樣,朱含枝也不可能對她有任何憐憫,況且上一輩子她對她的憐憫已經用盡了,更何況朱含枝承受的,要比林一秀承受的痛苦百倍,誰又為她來買單呢,誰又來憐憫她呢……
部隊的訓練場上,休息的時間,鄭寒平躺在地上,想到朱含枝,眼睛裡的柔光止都止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