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寒平和朱含枝二天就坐上火車回了申城。
火車上,人煙交雜,味道難聞,朱含枝一路上都蒼白著臉頰,鄭寒平看著心疼極了,他每隔半個小時都去倒一杯水來。
幾天的火車,火車的鳴響聲,終於到站了,朱含枝就像一個被圈養的小鳥,迫不及待的想要從牢裡逃出,身後的緊緊跟著鄭寒平,一步也不離開。
鳴笛的交替,這裡不是海市蜃樓,這裡是近二十一世紀的現代的申城,有外國的大白胡子,這裡的人煙複雜,交際更是複雜。
這座城市裡有百樂門歌舞廳,有著交際花,眼花繚亂的城市,朱含枝突然覺得興趣缺缺。
她挽住男人的胳膊,兩人一高一底的影子,來往的人都回頭看著他們。
搭上公交車,兩人進了軍屬院。
二十七號了,年度的降來,讓每個的臉色笑意不斷,新年總是讓人愉悅,軍區的小孩子們此刻都在大院裡活蹦亂跳,朱含枝的嘴角也勾起一抹笑意,她也也感受到了那股青春充滿歡快笑意的氣息。
她的人生才剛剛開始呐,酸甜或者苦辣,她或許才真正開始嘗試。
她和鄭寒平肩並著肩有著,頗有一番歲月靜好現實安穩的感覺。
上了樓,鄭衛江的熊熊怒吼聲就傳了出來,樓道裡的回響著聲音,朱含枝額頭無奈的掛滿黑線線,這老頭子真是一天不發火不饒人呐。
鄭寒平揉了揉朱含枝的腦袋瓜,笑著道:“以後習慣了就好。”
朱含枝和鄭寒平推門走了進去。
鄭寒平涼涼的說道:“爺爺,氣發多了會氣虛,喝涼茶降小火,您這小火,看來涼茶也降不下去。”
鄭衛江聽見身後的聲音,轉頭,瞪著那個不肖子孫,道:“勞資那裡氣虛了?”
朱含枝樂了,她抿唇直笑,真是一個心尖比針小的老頭子。
鄭寒平甩出一句,“您不是氣虛,你是高血壓,該去降壓了。”
朱含枝抽著嘴角,咽了一口唾沫,這男人賊腹黑。
鄭老頭瞬間怒罵道:“你個孫子,勞資還沒死呢,就咒勞資得百病呢?”
鄭寒平聞言, “爺爺,你死了我怎麽咒?趁著你還有口氣,身為孝孫,每天讓你活蹦亂跳,活力充沛就成了。”
鄭衛江氣結的吼問道:“你讓勞資怎麽活力充沛了?”
鄭寒平淡淡的說了一句,“氣死你。”
鄭老頭頓時黑著煤炭一樣的臉,吼道:“你媽生下你,就是讓你特麽的來氣死我的?”
鄭寒平牽著朱含枝往沙發走,邊走還邊搖頭,嘴裡挖苦道:“不是,估計是讓我替您老人家活血通腸,延年益老,活成一個老不死的。”
老不死的?
鄭老爺子的腦裡頓時出來他年輕時在百樂門中執行任務的時候,那些個交際花甩著手絹,嘴裡嬌蝶蝶道:“討厭,你這個老不死的家夥。”
朱含枝笑意使勁的憋著,這兩人到一起就一個掐架,還能不能坐下好好的聊一聊天,讓她喝杯水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