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樂之前整整一年沒有進入系統,自從上次他完成了邊境的系列任務後,便獲得了疊加時間這個特權,所以這次他可以在系統內停留整整十二個月的時間。
系統內的鍛煉,可以不吃不喝不停歇不休息,一直進行下去,所以鍛煉的時間越長,取得的效果就越大,這也是他主動疊加時間的原因,這樣不停歇持續鍛煉一年的時間,足足等於在外界鍛煉十年,甚至幾十年!
原本陳樂想再多積攢一些時間鍛煉,但眼下武科舉中竟然要出現了武英榜上的高手,讓他不得不改變計劃。
“宿主打算鍛煉哪方面?”系統道。
“槍法!”陳樂斬釘截鐵地道:“我要選擇一門槍法兵器譜!”
“好,宿主可以先去系統商城挑選,如宿主的霸主點不足,可以動用信用值,目前宿主可以動用的信用值增加到十萬點!”
陳樂舔了舔嘴唇,眼睛看向系統商城,他點開了槍法那個欄目,頓時一排排的兵器譜呈現在眼前。
其中有價值幾千點的槍譜,也有價值幾萬點的,更有價值幾十萬點的,幾十萬點的陳樂想選也買不起,幾千點的他又有些看不上,最後選來選去目光落到了一本名為《九鳳朝陽槍》的兵器譜之上!
這本兵器譜價值十萬霸主點,在系統之內算是排名中上了,商城內對這本兵器譜有簡單的介紹,這本《九鳳朝陽槍》共有九招,招招都是殺招,可以說是一門極其犀利的槍譜。
“系統,我選擇這本九鳳朝陽槍!”隨著陳樂的話音落下,他的手上多出了一本槍譜。
陳樂看著手上槍譜,面色凝重,輕輕地翻開了第一頁!
……
房間內,似乎是幻象,陳樂的身形忽然消失但又瞬間出現,他坐在那裡,嘴角滿含笑意。
眼前的桌子上,那張武英榜的榜單依舊安靜地躺在那裡,而系統內的時間卻已經過去了十二個月之久!
“槍法三流!沒想到這本九鳳朝陽槍居然如此強大,竟然在一年的時間之內讓我從八流槍法直接晉升到了三流,可惜的是這九鳳朝陽槍的最後一槍我還沒有完全領悟,不然的話,恐怕我的槍法等級還要上升!”陳樂自言自語道:“不過還好,我的箭法等級也晉升到了三流,箭法不同於長兵,估計如今天下,箭法能達到三流的武將寥寥可數!”
其實陳樂也沒想到這九鳳朝陽槍如此厲害,直到他練習得差不多的時候,系統直接給出了他幾個對手,這幾個系統模擬出來的對手都十分的強大,全都是三流的武將,但是在這九鳳朝陽槍法之下,卻根本走不過幾招,甚至那幾名同是戰力三流的系統模擬武將,竟然沒有一個能等到他使出這槍法的第八招,基本都是在前七招就解決戰鬥,這也讓他心中隱隱有了一種感覺,這九鳳朝陽槍法應該可以越級戰鬥!
一想到越級戰鬥,陳樂心中就無比的興奮,他伸手拿起武英榜,眯眼仔細看去,心中不僅有些得意,相信這一場武科舉之後,自己極有可能也會位列榜上!
武科舉在歷代王朝中的重要程度,往往比文科舉要弱,因為一般的來說武將世蔭承襲的比較多,再加上由行伍逐步提拔起來的也不少,甚至這種行伍提拔在很多時候都被視為一種正途,而武科舉選將只是個補充形式,所以影響力沒有文科舉高。
雖然武科舉的這種形勢讓人很無奈,但武科舉考試卻有一點是被公認的,那就是騎馬比武這個環節,這個環節的含金量還是極高的!
武科舉並非只是考武藝,還被輔以策略筆試,策略筆試大多是考一些淺顯的兵書,和一些戰例測試,如果策略筆試不及格是不能參加最後的武藝考試的,當然,這一點自然難不倒陳樂,因為四大書院出身的學子不但在文科舉上有特權,就是在武科舉中也有特權,無需參加策略考試,可以直接進入武科場進行馬射、步射、負重、摔跤、馬上比武的考核。
大許朝的武科舉舉辦時間,是在文科會考的三天之後,但是前兩天是策略考試和批卷,第六天才是科場實戰,所以陳樂心中也不著急……
夜深沉,許皇啟元帝獨自坐在乾照宮之中。
整個宮殿空曠華麗,但是因為裡面點的燭火不多,所以竟然有了一絲陰森之感。
啟元皇帝並沒有在乾照宮後的寢殿休息,而是就坐在乾照宮的龍椅之上,目光炯炯地看著前方禦書案上的兩張試卷。
“高望,這兩張試卷真是太有意思了!”啟元帝一臉似笑非笑的神情,對著旁邊紅臉老者說道。
“皇上聖明!”紅臉太監高望目光低垂,恭敬地說道。
“沒想到啊沒想到,這文華榜上排名第六十八位的朱熙竟然也來參加科考了,這種已經被當世稱為大師的青年天才來我大許考科考幹什麽?”啟元帝看著案上其中一張試卷緩緩說道。
禦書案上的兩份考卷一份正是陳樂的,而另外一份卻是不知何時潛入許京參加科舉的朱熙的!
朱熙身為文華榜排名第六十八位的青年儒道大家,前來參加大許科考,消息一旦傳揚出去,勢必會驚動天下。
“高望啊,你且來說說哪一份試卷答得比較好?”啟元皇帝悠悠地道。
“回陛下, 老奴不敢,老奴不敢參與朝政!”高望聞言“撲通”一聲跪倒在地。
“好了,起來吧,我恕你無罪,自小朕讀書時你便陪在朕左右,論起學識來,你並不比朕差多少啊!”啟元皇帝頗為感慨地道。
高望站起身來,小心翼翼地走到了書案前,仔細地看了一眼兩張卷子,慢慢地道:“回陛下,這陳慶之的字要好過朱熙!”
啟元皇帝點了點頭:“是啊,單以此字來看,這陳慶之已是當世書法大家了。”
高望繼續看卷子,他先看了朱熙的卷子,越看臉色越震驚,片刻後謹慎地放下,又拿起了陳樂的卷子,但只是看了幾行,便手掌一顫,卷子掉落在書案上,而他“撲通”一聲再次跪倒,低聲道:“老奴不敢看!”
啟元皇帝歎了一口氣道:“有什麽不敢看的,朕讓你看你就看,看完了給朕說說你的想法。”
“是,陛下!”高望哆嗦地重新站起身,再次拿起了試卷,一點點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