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眼之間,稷下學宮的寒假已過,學宮迎來了新的學期。
陳樂在開學之前又一次進入了系統之內,這一次他直接把武力晉升到了弓箭七級,至於馬上長兵他卻沒有選擇,不是他不想選,而是時間匆匆,他這一次能在系統之內晉升弓力七級已經是極不容易的事情了。
在離開系統的時候,他也接到了一個任務,這個任務足足有一千霸主點的獎勵,但同樣,這個任務遠比之前那個成功升學的任務要難上許多,但好在這個任務給出的期限時間很長,足足有半年之久,陳樂領了任務之後,思索片刻後,又去系統商城內的任務系統接了幾個支線任務,這幾個支線任務都和系統主動頒發的主線任務有所關聯,他目前為止還欠了系統不少霸主點,希望此次能完成這些任務,將那些霸主點全部還上。
作為地級丁班的大師兄,陳樂的日子過得逍遙無比,尤其和地級其它幾個班級的大師兄相處得還算融洽,而且幾個人全部都對整個學院的大師兄趙易初不爽,時不時地想掀翻這個頂在頭上的人物。
地級的幾名師兄裡和陳樂關系最好的當然是就是胖子田忌,這一晚兩人正在偷偷飲酒時,胖子忽然低聲說道:“慶之啊,你知不知道地級班升天級班的實踐任務是什麽?”
陳樂聞言眼睛微眯,輕輕地捏起一粒花生米丟進了口中。
他當然知道,這不是學院哪位夫子偷偷告訴他的,而是系統和他說的,他並不知道系統為何能預測這種事情,雖然系統隻說了個模糊的大概。
這次地級學子升天級學子的實踐任務,和邊境有關,和匈奴有關!
而系統發布的任務也正巧和邊境還有匈奴有關!
陳樂主動接的幾個支線任務也同樣和這兩點有關!
但這種事情他根本沒法子和田忌說,只能搖了搖頭,道:“聽說鏡花先生在進行一場教學的大變革,當時咱們玄級升地級的實踐任務就是因為此事而改變的,我估計這地級升天級的任務也會如此!”
胖子喝了一杯酒,忽然嘿嘿笑了起來:“作為地級的師兄,咱們幾個是可以免試升入天級的,但是這實踐考試卻無法免除,到時候還是要參加的,我可是聽說,這次實踐考試和邊境有關,說不得真的很危險!”
陳樂聞言目光閃爍,同樣端起酒杯,一飲而盡!
時光荏苒,光陰似箭,轉眼間已是春末夏初的季節。
地級班的實踐考核提前來臨了。
以往都是上半年的學期結束後,才會進行各種升級考試,但這一次,考試竟然提前了。
至於提前的原因,據說是鏡花先生親自決定的,因為這次實踐考試的時間將會很長,竟然長達三個月,這在以往是根本不可能的,所以才會提前進行考核,同樣這也說明了鏡花先生對學宮大刀闊斧進行革新的決心。
而此刻,天下亂像已初顯,有諸侯國已經開戰了,開戰的是南方的吳國和越國……
大許啟元二十年六月,南方梔子花開,北方桃杏芬芳,稷下學宮的九十名地級學子縱馬奔跑在燕趙大地。
這場實踐課是從軍考核,入燕軍,北擊匈奴!
此行有凶險,會死人,所以學宮給地級學子退出的機會,當然,一旦退出便失去了進階天極的機會,將永遠地離開學宮。
並不是所有學子都願意北赴燕國參軍,這是一件極其凶險的事情,哪怕留在城中做一個文案,也不能保證半夜時城會不會被攻破,
匈奴人會不會殺進來。 不少學子離學宮而去,而稷下學宮的革新也轟動天下。
不管是各國的太學,還是龍馬書院,天策書院,琳琅書院,或者是一些小書院,甚至包括私塾都在議論稷下學宮的這種舉動。
幾乎全天下的人都認為鏡花先生瘋了,而那些北上入燕軍,抵抗匈奴的學子也同樣是瘋了……
燕國北部第一大城,平州城,將軍府中。
端坐在上方的並不是平州將軍凌未風,而是平州刺史燕子丹,而在燕子丹的兩邊分別坐著凌未風和平州別駕蘇醒。
燕子丹面含微笑,看著前方的九十名稷下學宮地級學子,微微點了點頭。
“我與鏡花先生師出一門,同是天璿居士的弟子!”燕子丹語出驚人。
天璿居士乃是號稱天下五百年一出的大師,曾位列文華榜四強之首,隱隱打破了文無第一的先例,是文華榜的隱狀元。
天璿居士雖然學比天人,但她卻不是男人,而是一名女子,他是鏡花先生司馬徽的母親。
天璿居士的一生可謂是多姿多彩,做為一個沒落的豪門庶女,她逆襲自身,逆襲家族,甚至逆襲了天下,在天璿居士的時代,她就像天上的鳳凰一般,幾乎被所有世家豪門的公子追求,甚至包括了當時的大許皇帝,以及剛剛分裂疆土的各個諸侯國主。
天璿居士的學識很驚人,幾乎達到了前無古人,後無來者的地步,她幾乎無所無知,無所不曉,甚至她還發明的許多的東西,比如一種洗臉用的香凝,一種代替窗戶紙的透晶,一種取締了銅鏡的透晶鏡子……
天璿居士一生隻教了七個弟子,六男一女,而這位平州刺史燕子丹就是她的五弟子。
燕子丹是燕國皇族,是當今燕國國王的弟弟,是聞名天下的文華榜大師,是武功卓越的帥才,是抵禦外敵的大英雄!要知道,北方真正和匈奴交界的只有秦燕兩國,至於中間的大許皇朝則背靠大行山天險,騎馬的匈奴人是絕對不會直接翻山打到大許朝廷的。
燕國北方是一望無際的草原,很少有天險可憑,匈奴人縱馬而來,彎刀如月,而一旁還有幾個小國,似狼旁之狽,對中原繁華垂涎欲滴,所以,燕國所承受的軍事上壓力乃是諸多侯國裡僅次於秦國的存在。
燕子丹鎮守平州二十年,雖然沒有說縱橫草原,將匈奴人趕到極北,卻也沒有讓一個匈奴人殺過平州一線,進入燕國腹地!
因為他是文華榜上的大師,所以一直有燕國儒帥的美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