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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夫》第84章 既然如此
  葉千歌剖析的很到位,令其無言反駁。

  “這便是為何父皇,每每震怒,卻又徒呼奈何的原因麽?”徐亦嬋身子一震,喃喃自語道。

  葉千歌點頭,喟歎道:“十之八九,便是如此了。”

  “況且,南方還有一人,作壁上觀,欲觀蚌鶴相爭,坐收漁利,先皇縱有決心,卻也害怕局勢糜爛,動搖國本。”

  “寧王。”徐亦嬋輕吟道,眸中寒芒竄動。

  葉千歌聳聳肩,不置可否。

  “先皇太過仁慈,縱是顧及手足之情,但亦不可熟視無睹,任其坐擁一方。”葉千歌緩緩道。

  實際上,他知道的並不多,多是旁擊側敲,道聽途說而來的。

  據傳,當初先皇徐謙不過是個普普通通的皇子,一無勢力扶持,二無朝臣投靠,三無父皇恩寵。

  因而,從未有人看好他,諸多皇兄皇弟,也從未將其放在眼中。

  寧王卻恰恰相反,他風華正茂,禮賢下士,性行溫良,能文能武,且頗有政見,頻頻諫言,都被天子采納。

  久而久之,他得到父皇的重視和刮目相看,逐漸掌權,成為唯一一個可入朝議政的皇子。

  一時之間,寧王脫穎而出,冠蓋眾皇子,適時,無論廟堂之上,還是江湖之中,他的聲望無人能及,已然成為入主東宮的不二人選。

  遂,數十朝臣投奔,諸多勢力依附,寧王之威名,如日中天,令其余的皇子黯然失色,失去與之爭奪帝位的勇氣。

  但此時,皇上卻遲遲不肯下詔,敕封寧王為太子。

  寧王一脈,日益壯大,皆以為大局已定,認為皇上不過在考驗寧王,只需安心靜觀,坐等傳召即可。

  然而不久,皇上突發大病,接連三年,臥床不起,其余的皇子忙著拉幫結派,豐滿黨羽,唯獨皇子徐謙在旁服侍,端茶倒水,任勞任怨。

  三年後,皇上病愈,封徐謙為太子,寧王出長安,遷入封地,如無宣召,不可入宮。

  此令一出,天下震動。

  原以為東宮之主非寧王莫屬,卻被一個不起眼的皇子奪了去。

  一場長達十余年的權力鬥爭,終於落下帷幕,結果出乎眾人意料之外,卻好像很早之前就已有定論。

  屆時,天子以孝治國,奉行孝悌之道,最忌皇子結黨營私,拉攏朝臣,發展黨羽。

  僅僅這般,寧王就被父皇排除在外了。

  “並非如此。”徐亦嬋眸光複雜,她長歎一聲,“父皇豈會不知寧王之心。”

  “這麽多年來,父皇早已對寧王恨之入骨。”

  徐亦嬋喃喃道:“你可知,父皇的子嗣為何只有朕與兩位公主?”

  葉千歌先是一愣,旋即心頭一跳,雙眼頓時睜大。

  “朕之前還有三位兄長,一個無故夭折,一個落水而亡,還有一個墜樓而死。”徐亦嬋說著,身子不由一顫,話語之中,帶著一股滔天恨意。

  葉千歌瞳孔縮成針狀,不由自主的深抽一口冷氣。

  皇族嫡系三個皇子,全部罹難,若說意外而亡,無論誰都不會相信。

  “自那以後,父皇便屢遭刺殺,一次皇家狩獵中,父皇一時不慎,遭受重創,即便痊愈,卻也落下病根,無法人道,從此再無子嗣降生,故才傳朕帝位。”

  葉千歌大為震撼。

  此段話,簡直駭人聽聞。

  先是殺死諸皇子,讓徐謙無後繼之人。

  而後派人行刺殺之舉。

  一旦成功,

寧王便可攜大勢直取長安,入主皇宮。  此等欲登九五之心,昭然若揭。

  “寧王這般心狠手辣,先皇何為不動手將之鏟除?”葉千歌很是費解,寧王這般肆無忌憚,真令人匪夷所思,好似有恃無恐一般。

  殺害皇子,行刺皇上,無論哪一種,都是彌天大罪,滿門抄斬都不為過。

  然而,寧王不但沒死,還活的好好的。

  他依舊不可一世,雄踞江南富庶之地,不斷壯大勢力,暗中窺伺長安,欲取大位。

  徐亦嬋吐出一口濁氣,苦笑道:“當年皇爺爺將帝位傳於父皇,便言明不欲見兄弟鬩牆,手足相殘,還讓父皇發誓,若寧王不反,便不能動他分毫。”

  “如此行徑,這不反,與反有何區別?”葉千歌歎息道。

  葉千歌心底有些佩服先皇徐謙,但更多的是哀歎。

  堂堂天子,見皇子一個個殞命,且自己又落得無法人道的地步,這等屈辱,他竟然生生給忍了下來。

  而理由,僅僅是一個承諾!

  君子重諾,乃德。

  天子重諾,不智。

  而今徐謙一去,留給徐亦嬋一個爛攤子,和一個可與之博弈的寧王,單論這一點,他就是個不合格的父親和帝皇。

  為後繼者碾平道路, 鏟除異己,才是先皇徐謙該做的。

  可能他唯一值得稱讚的,便是將軍權交由鎮北王把持。

  徐亦嬋聞言,不禁久久沉默。

  良久,她才道:“確無區別。”

  “那為何不出手?”

  徐亦嬋搖頭,道:“是因為沒有證據。”

  葉千歌聽了,不由翻了個白眼。

  這可是皇權鬥爭,不是官府辦案,玩得這麽斯文儒雅作甚?

  “找不到證據,便可以製造證據。”葉千歌語不驚人死不休,大言不慚道:“譬如,從寧王府中找到了龍袍和玉璽,或是私造兵器,暗中招兵買馬爾爾。”

  “無論哪一種,都可讓其坐實造反的罪名!”

  徐亦嬋聽得一陣啞然,眨巴著大眼睛定定的看著葉千歌。

  “這麽無恥的辦法,你是如何想到的?”

  “......”葉千歌嘴角抽了抽,道:“無需在意過程,結果如何才是最重要的。”

  “只可惜,先皇太信守承諾,登基之初,趁寧王勢弱,便應將之拔除。”

  “而今寧王勢大,若要殺之,恐怕無比艱難。”

  徐亦嬋不禁頷首,深以為然。

  “父皇念情,後來守諾,皆錯失誅殺寧王之良機。”

  “既然如此,便由朕來殺。”

  說此話時,徐亦嬋語氣很低沉,沒有凜冽的寒意,沒有凌厲的殺氣,也沒有滔天的怒火,隻輕描淡寫,聲音很輕,落入葉千歌耳中,卻不禁令他心神一震。

  “既然如此,我便助你殺他。”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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