機務站的兵除了站崗外,每天多了格鬥和體能訓練。
除了鄭龍和沙建東,其他還不知道增加訓練是因為陳飛宇覺得軍分區沒有軍人的熱血造成。
“飛宇,你現在舒服了?呼呼~跑步又回到剛從新兵下來的時候了,太累了~幾個月沒有這麽跑,現在身體受不了。”鄭龍喘著氣跑在陳飛宇身邊。
要說怪陳飛宇,也不能全怨他,提出增加訓練的是站長,領頭跑步的也是站長,陳飛宇隻是說了自己心裡話而已。
跑步的隊伍裡,抱怨聲不斷,完全沒有125師兵的精神。
雖然訓練增加了,可這不是陳飛宇要的結果,陳飛宇要的結果是緊握鋼槍,進去作戰部隊,自己在軍分區再怎麽訓練,要是真打仗了,軍分區隻能做地方安置後勤工作。
說實在的隻要當兵都想上戰場,也許所有當兵的都認為隻有經歷了戰火洗禮,才是真正的軍人吧。
陳飛宇坐在籃球架下,看著軍分區回憶著125師的見聞,自己是不是應該找人調動,隻要是野戰部隊就行,不說真正的戰爭,哪怕參加一次軍事演習也不枉當一次兵。
“飛宇想什麽呢?是不是覺得訓練累了?”鄭龍看著發呆的陳飛宇關心的問到。
“鄭龍,你說怎麽樣才能調去野戰部隊?”
“不是吧?你還放不下?!在125師我們見到的隻是冰山一角。”
陳飛宇盯著鄭龍,看的鄭龍心裡發毛。
“飛宇你想什麽就說什麽別這麽盯著我看,我受不了。”
“我決定了,跟家裡打電話,我要去野戰部隊,讓家裡想辦法。”
“飛宇,你想清楚了?真的想去野戰部隊?”鄭龍收起笑臉,鄭重的問到。
“是的,當兵為什麽?說大了是保家衛國,說小了是鍛煉自己,我們為什麽來當兵?因為我們在家混的不好,家裡才同意把我們送到部隊鍛煉,我還記得在來部隊的火車上說過,你家人希望你成龍,結果你在家裡活成蟲,難道你就不想在部隊這個大熔爐裡讓自己騰飛。”
陳飛宇的一番話說的鄭龍沉默,是啊在家自己活的拖拖拉拉的,父親實在看不下去才把自己送到部隊,自己叔叔是軍人希望自己去野戰部隊好好鍛煉,結果自己幾次對抗才折中來俞川,看看陳飛宇再看看自己,家在同一個地方,新兵連一個班,最後又一起分到軍分區,陳飛宇希望在部隊中鍛煉自己,自己卻想著逃避安樂,難道自己真的應該叫鄭蟲不應該叫鄭龍。
“飛宇,你別著急,給我兩天的時間想想,你也好好想想,到時候如果真要去野戰部隊,或許我有辦法。”
鄭龍說完沉思著回宿舍去了。
兩天過去了,鄭龍主動找陳飛宇,陳飛宇覺得鄭龍變了,沒有了圓滑嘻哈,目光變的堅定起來。
“飛宇,你現在是怎麽想的。”原本是要問飛宇去不去野戰部隊,但又怕陳飛宇經過兩天思考後思想轉變。
“野戰部隊是我的夢想~我想去。”陳飛宇堅定的說到。
“好,咱們說好了,不能變卦了,我要讓你們看看我鄭龍是一條翱翔天際的鄭龍,不是地上爬的蟲子。”鄭龍抬頭望天緊握拳頭喊到。
“飛宇你等我,我去打電話,沒意外咱們倆都能調走。”
看著去傳達室的鄭龍,陳飛宇有些發呆,什麽意思?兩個人都調走?難道鄭龍也要去?
鄭龍撥通了自己叔叔電話。
“喂,
請問是哪位~” “叔,是我鄭龍。”
“怎麽突然想起給我打電話了,我可是記得你比較煩我。”
“叔,我這次找你是有事求你。”
“什麽事?先說好,要是讓我給你找關系我可不乾。”
“你和我爸不是希望我去野戰部隊嗎?我這是求你把我調到野戰部隊,不過有個條件。”
電話裡中年男聲不敢相信和調侃的語氣說到:“這是怎麽了?腦子開竅了還是在軍分區混不下去了?”
“我有個戰友,也是老鄉,和我一起來的,一心想到野戰部隊,在125師參觀後更是天天夢著野戰部隊。”
“125師?你去過125師,算了這個不重要,既然你決定要來,我就找首長批調令,誇軍區調不是多好調還好你叔我有戰友在俞川軍區。”
“調可以,但是要把我戰友陳飛宇一起調走,我倆要在一個連隊一個班,要是不行就算了,聲明你要是隻調我一個人,我給你當個逃兵讓你看看。”
“臭小子,威脅我~算了隻要你願意來野戰部隊就行,調你一個也是調,調兩個也是調,你戰友叫什麽?說下具體情況。”
“陳飛宇跟我是同年兵,也是康泉人。我倆都在川州軍分區機務站。”
“好,我記下了,你們做好準備,快則一個星期,慢則半個月。”
鄭龍掛了電話,成了~痛苦的軍旅生涯要來了,去蟲化龍我鄭龍要開始慢慢騰飛了。
“飛宇,一切說好了,快則一個星期慢則一個月,哥們咱倆就要去吃苦了。”
陳飛宇驚訝的看著鄭龍,沒想到鄭龍關系這麽大,一個電話就把事情搞定了,自己是現在告訴家裡還是等調令下來?還是等調令下來報道完了再告訴家裡,萬一家裡要是通過什麽關系阻擋了自己調令就麻煩了。
接著幾天的體能訓練和格鬥訓練,陳飛宇卯足了勁,心情好訓練也覺得輕松了一些。
蔣站長有疑問,但是也沒有問,萬一陳飛宇再說出一番話引起自己熱血, 現在機務站的兵天天都在抱怨。
一星期過去了,陳飛宇拉著鄭龍,“鄭龍不會出問題了吧?這已經一星期了。”
“飛宇別急,調兵是有程序的,誇軍區調兵程序則複雜一些,這才一個星期耐心再等等。”
終於調令在陳飛宇的期盼中來到了。
蔣站長拿著調令一臉的不自然看著眼前立正站好的陳飛宇和鄭龍,“你倆真出我的意外,沒想到~不過也好~軍人嗎就不能為了享受偷懶,是要好好鍛煉,隻是希望你倆以後能成為一個優秀的士兵。”
蔣站長說著一番話也沒有多想,隻是在幾年後軍委通報中知道,當年曾經在自己手下的兩個兵,在國際軍事競爭中帶隊為國爭奪了第一名。
“命令~列兵鄭龍,列兵陳飛宇在2002年八月十號前到沈北軍區第五野戰部隊三營偵察連報道。”
蔣站長宣讀完命令,把命令遞給鄭龍,陳飛宇,“那好了,這是你倆夢想的起航帆,今天明天走吧?今天晚上咱們開個歡送會,畢竟咱們也是將近半年的戰友。”
歡送會說是歡送~卻充滿價離別的悲傷,戰友敬酒擁抱。
歡送會上陳飛宇隻是感覺悲傷,卻沒有流淚,真正到了第二天在火車站,蔣站長和沙建東來送陳飛宇和鄭龍,“一路平安,有機會再見~”沙建東的哽咽,帶給陳飛宇的心痛,眼淚再也控制不住流了下來。
上了火車看著越來越遠的站台,變得越來越小揮手的沙建東和蔣站長,陳飛宇和鄭龍兩人包頭痛哭。
真正的離別才知道戰友情珍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