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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國悍刀行》三百七十三 白氣青罡
這些新奇的新鮮事物除了建造者劉曄以外也就劉辯清楚有多大的威力,後世聞名青史蒙古與南宋的襄陽之戰,僵持不下了整整三十八年,期間奇計百出各種爾虞我詐的陰謀陽謀層出不窮,雙方死傷的超過四十萬人,始終難以攻克,最後被投石機攻破了這座南宋長江北線的核心要塞襄陽。

 用一句不恰當卻很附和當前事宜的話說,自己麾下的士卒還在用步槍,對方卻擺出了上百門大炮,本來這場西壁壘大戰敵我雙方兵力懸殊,現在倒好,獲勝的希望徹底沒了。

 “方悅!”

 交出兵權的劉辯在城頭所有文臣武將不解的神色中,下達了一系列軍令:“徐庶郭圖你們馬上跟著程昱去城牆根挖的地窖,具體原因程昱會給你們解釋清楚。”

 “太史慈、兀突骨、胡車兒、管亥、薑冏、卞喜、方象你們隨孤殺出城,切記這一戰不是為了斬將奪旗,目標是那些奇形怪狀的墨家機關戰具,所有人戰馬上綁上兩個油罐,燒毀一架墨家機關戰具算作斬首百顆。”

 多線作戰,武將捉襟見肘的劉辯叫上了所有頗有武力的將校,就連十來天前拔出戰場釘子剛剛嶄露頭角的方象都沒放過。

 時不待我,劉辯轉過身握住了段熲長滿繭子的老手,嚴肅道:“虎牢關的城防,孤就交給段老將軍了。”

 老當益壯的段熲哈哈一笑,正要拍著胸脯打包票,太子鄭重拱手過後,迅速帶著一幫子青蔥少年郎火急火燎的離開了城頭。

 沒心沒肺慣了的段熲沒來由有些唏噓不已,很快又脫離了這股子不該出現在身上的情緒:“稚叔孟卓你們幾個不是早就叫囂著手癢癢了嘛,現在”

 段熲鬥志昂揚的點了張揚張邈幾名心腹愛將的卯,摩挲著那杆多少年不曾立在身後的大纛正準備發號施令,奉禮郎送來一份緊急密報:“他娘的,程昱這小鬼也太不地道了,現在才通知老夫。”

 回頭鄭重凝視了一眼衝出城外五千鐵騎,呼喊了一句充滿西北烽煙味道的往昔軍令:“小的們,風緊扯呼!”

 黃巾大纛下。

 二皇子劉協拄著太阿劍屹立在大纛下,披風獵獵,神采飛揚,此時此刻的心情堪比贏得了這場國本之爭登臨太子寶座。

 春秋名將龐涓、顏良、文醜、高覽、失而復得的東海小槍王張繡、二十八具符甲神將複蘇的銀戟太歲雪天王賈複、虎牙大將軍蓋延、小人屠吳漢、每戰必先的銚期,太子手裡除了太史慈還算是能夠拿得出手,其他的不值一提,想贏?下輩子吧。

 二皇子劉協的好心情還沒維持多久,很快被謀主劉曄破壞的一乾二淨:“太子殿下不愧為不世出的天下雄主,率領這麽點人就敢衝擊二十萬黃巾賊的軍陣,周武光武不過如此。”

 “帳下更是猛將如雲,太史慈一人單挑顏良文醜應該沒什麽問題,現在的兀突骨對陣高覽張繡不費吹灰之力,這還是三線作戰,要是沛國曹氏那一幫子敢於死戰的猛將還在這裡,說不定直接被他們斬將奪旗了”

 劉曄裡裡外外誇讚了一遍敵對陣營,在二皇子劉協鐵青的臉色即將發紫以前,總算說了一句中聽的話:“魚兒上鉤了。”

 劉辯率領五千鐵騎衝陣,這一路順風順水的厲害,黃巾力士就像是紙糊的一般瞬間被太史慈手裡的雙戟挑開,五千鐵蹄輕而易舉踏在了一百座投石機的附近。

 劉辯門清這裡面的道道,想必是龐涓請君入甕,但是這一百座投石機一旦發揮出應有的威力,以虎牢關這座天下險塞的堅固也不知道能撐多久,不得不偏向虎山行。

 臉色冷峻的龐涓,令旗一揮,無數指揮各校將士的旌旗開始了一番眼花繚亂的變幻,充斥在二十裡平川上的漫無邊際先鋒大軍,如墨家機關獸的齒輪轉換了令登高望遠的二皇子劉協劉曄等人目不暇接的大陣,一隻鋼鐵口袋緩緩合攏。

 龐涓冷眼旁觀殫精竭力操練出來的魏武卒執掌旌旗,緊鑼密鼓的形成了當年自己留給師弟的大陣,胸中的鬱結煙消雲散了:“巇者,罅也。罅者,澗也,河者成大隙也。”

 “當年從老師的抵戲術中領悟的大陣,本想著用來擊敗師弟以後,完成老師口中所說的英主降世橫掃六合的恢弘圖略,沒想到居然用在了千年以降的東漢。”

 “拿大一統王朝的儲君祭旗,也算是沒有枉費這麽多年的心血,這個國之太子也算是死得其所了。”

 數千鐵騎如決堤的洪水迅速漫延到了一百座投石機一裡開外,軍容肅穆士氣如虎的數千佩刀持弩甲士一反常態的沒有結陣進攻來犯的劉辯大軍,像是普通黃巾賊碰見了邊塞鐵騎,貪生怕死的慌忙讓開了道路。

 劉辯此時察覺到了不對,可現在已經沒了回頭路,左右都是一個死,還不如拚死一搏爭取那一線生機:“扔!”

 “啪!”“啪!”“啪!”

 數千油罐不停砸在那一座座盤虯臥虎的投石機表面,上百嚴陣以待的箭術好手按照計劃立即射出手中的火箭,又是不見阻攔的順利引燃了投石機。

 一團團油星四濺火舌燒舔的火堆,衝天而起。

 長松了一口氣的劉辯,臉上的輕松還沒維持多久,陰沉似水,除了自己胯下的象龍,五千鐵騎的精良戰馬遭受這股煙熏火燎悲鳴一聲口吐白沫的倒在了地上,壓死壓傷的虎賁鐵騎將士高達上百人。

 要知道虎賁鐵騎歷經一年多戰火熏陶死亡了不過千把人,現在居然被自己的戰馬壓死一百人,要是傳出去了還不得被天下人笑死。

 厄運連連。

 佩刀持弩甲士和黃巾力士不知何時已經完成了軍陣交互,取而代之的是更多貪婪大笑的黃巾披甲精銳。

 佑聖真武靈應真君可是立下重諾,這裡每一個人頭相當於十顆人頭的軍功,我的個老天爺,難道是財神爺顯靈了才讓佑聖真武靈應真君說出這麽不著邊際的話?

 不管了,這些沒了牙的病虎現在就躺在那裡,軍功唾手可得,要不是有他娘的佑聖真武靈應真君的親衛軍壓陣,早就跑過去了,誰還在這裡老實巴交的排列軍陣。

 “虎賁鐵騎!”方悅掄起三尖兩刃刀,一刀劈開了不守規矩率先衝過來的一名黃巾小渠帥,大喝:“就算是沒了戰馬,虎賁鐵騎依舊是雄壯甲天下的鐵騎,隨本將衝陣!”

 “衝陣!”

 “衝陣!”

 虎賁鐵騎的將士們抹了一把眼淚,狠心丟下被稱作‘小媳婦’的戰馬,抽出腰間的環首刀,士氣高漲不甘示弱的追隨那道豪邁英武身影,再次匯聚成一股決堤洪流。

 劉辯被太史慈兀突骨一左一右裹挾著夾雜在裡面,觀摩了許久,就是看不見一個佩刀持弩甲士和黃巾力士,入眼的全是普通黃巾精銳,心中瞬間明了了:“那些太常寺秘檔裡排名靠前的黃巾精銳士卒營,應該就是一個好看的包裝,目的就是為了讓我相信投石機的重要性,引誘我率領虎賁鐵騎鋌而走險的衝過去焚燒投石機。”

 “可這樣又能得到什麽好處?製造一百座投石機耗費的戰略物資那是一個相當恐怖的數字,就這麽當做誘餌給浪費了,難道是為了活捉我?”

 可能性極大,只要活捉了當朝太子別說浪費一百座投石機了,二十萬黃巾精銳全部死光了那也是隻賺不賠的買賣。

 沒了戰馬的虎賁士卒氣勢上風采依舊,速度可就銳減了,‘登丘陵、冒險阻、絕大澤、馳強敵、亂大眾’的驍勇善戰,連三成都欠奉,再這麽下去遲早會被拖死在黃巾賊大陣裡。

 劉辯低喝一聲,互為犄角護衛在身邊的太史慈兀突骨一人持雙戟一人握雙錘,如兩頭成年熊羆勢不可擋的衝到了方悅身邊,大開大闔,錐型軍陣的最前頭刮起了一場腥風血雨。

 一往無前。

 氣機充沛的劉辯約莫等了半柱香時間,搶身過去,接替氣喘如牛的方悅成為了鋒刃,繼續在泥沼一般的黃巾賊大陣裡犁開一條坦蕩大道。

 一年遊歷,劉辯跟在比起皇宮十二座武庫還要武學淵渟的王老劍尊身邊,所學駁雜,見識更廣,第一刀用的是公孫瓚在邊塞一百合擊敗趙雲的神人擂鼓式。

 公孫瓚作為老一輩功勳名將與大年還未開啟不曾一遇風雲便化龍的趙雲交戰,未免有些以大欺小。

 最是護短的小師叔李彥要不是有師兄童淵攔著,說不準早就不顧那位幽州定海神針的生死關系著中原腹地上千萬黎民百姓的安危,單槍匹馬的殺入幽州邊塞了。

 那一戰過後,蒙上一層浮灰的神人擂鼓式重新大放異彩,老一輩武將們多是欷籲感慨,念叨為情所困的武官黨黨魁盧植,當年是何等的風光無兩,神人擂鼓式多麽的當世無敵。

 橫空出世,青年盧植仗著那杆被譽為槍中美人的玉臂槍,在東海武帝城頭與武帝童淵大戰了足足二十回合,引得天下震動,武帝童淵坐鎮東海武帝城那麽多年,折戟沉沙了不知多少江湖俊彥,鮮有能在武帝童淵手上走過三個回合的。

 當時評定江湖名宿的標準很簡單,能在武帝童淵手裡撐過一招的便是江湖一流高手,接過兩招便是江湖頂尖高手,保持三招不敗,那麽恭喜你,名利雙收的可以開宗立派了。

 神人擂鼓式就是在那個時候進入天下人的視野,後來非但沒有一些尖酸刻薄之輩口中的江郎才盡,反倒是愈戰愈勇。

 海嘯之巔鏖戰東海槍王李彥,煌煌巍哉,大戰匈奴戰神萬俟蚩尤一百回合,不分勝負,單槍匹馬殺入烏桓王庭隻為何皇后一句不知道烏桓王是何模樣

 不同於武學宗法的王老劍尊各種無理手勝負手層出不窮,盧植從橫空出世站在武帝城頭到黯然退場,從始至終隻憑一招神人擂鼓式。

 被名家祭酒許劭譽為可與霸王十八挑並稱絕響的神人擂鼓式,同樣有點師出同門的意味,都是積蓄氣機一擊勝過一擊,待到一個極限爆發出礪光裂五嶽的威勢。

 不同的是霸王十八挑注重爆發,十二挑已經是人間極限,神人擂鼓式著重於積蓄力量,頗有江河滔滔化東海的光景,講究個四平八穩慢條斯理,越多越好。

 恰好符合當前的事宜,先拿這些小卒子積攢實力,一旦遇到硬骨頭狠角色立馬爆發出所有的力量斬殺敵人,力求速戰速決。

 長刀橫掃,所遇之物黃漆劄甲、長矛、短刀就像越窯裡還未燒製的泥胚,手腕未曾覺察到一絲阻力的輕松劈開,留下一具具半截屍體。

 心智堅韌的開始冷血的劉辯,瞧見這肝腸破肚撒了一地的花花綠綠,眉頭都沒皺一下,調節保持綿長氣息,如苦行僧在入眼盡是風沙的西域戈壁講經說法, 饑餓、乾渴、孤獨最尋常卻是世間最折磨人的煩惱絲,潮水湧來,腳下始終堅定不移。

 手腕一翻,斬下一顆貪婪頭顱的錕鋙刀,來了一招周圍黃巾賊大覺不可思議違背常理的跳刀,南轅北轍的從左側落在了右側,一員自恃武力頗高的黃巾力士渠帥,不可置信的望著那口斬殺不少漢軍校尉的金背大環刀斷為兩截。

 劉辯輕吐一口濁氣,竟是一口濃鬱的白氣。

 劈向黃巾力士渠帥頭頂的前半截金背大環刀,如被一位擅長以氣禦劍的劍胎大家施展了靈犀手段,半截刀頭驟然一轉,在那名黃巾力士渠帥震驚表情還沒消失之際,直接貫穿了他的胸膛。

 時至今日,頭頂始終壓著一座泰山的劉辯,厚積薄發了,白氣青罡,刀道修為足以躋身關西、關內、關東、河北、淮泗、蜀中、江東、荊州、交州前十的行列。

 這還未曾及冠,年輕時的王老劍尊也不過如此。

 大纛下的二皇子劉協,摸了摸臉上的猙獰傷疤,竟是滿心歡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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