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王老劍尊忽地放聲大笑起來,眼中除了殺意再也沒了多余的情緒,挺直那如神劍的脊梁,睨視紅發女子道:“翼火蛇,沒想到又見面了。”
“這一次你可沒有上次那麽好命了,老夫定要劃爛你的臉。”
“翼火蛇!”艱難逃離相柳手掌的劉辯,不再去擦拭嘴角的鮮血,雙眸如刀,釘在了體態妖嬈的翼火蛇嬌軀上。
沒有哪怕一絲貪欲,有的只是無盡的殺意:“原來你就是紫微大帝座下鬥部三十三星君的翼火蛇。”
熹平血禍那年,襲擊何皇后的三名天象天人除了相柳之外,其中一個便是翼火蛇。
最讓劉辯殺機彌漫的是,翼火蛇因為嫉妒母后的長相,揚言要劃爛母后的臉。
因為翼火蛇擔憂哪一天何皇后被某一位大帝看上,以一人得道雞犬升天的取巧法子,帶她進入天門,把自己從瑤池評上擠下去。
這便是為何王老劍尊說出要劃爛她的臉,劉辯殺氣暴漲的原因所在,翼火蛇一句善妒的無心之語,同時觸動了兩人的逆鱗。
翼火蛇花枝亂顫的‘吃吃’笑了一聲,胸前的大圓球劇烈擺動,看的眾將士更加的口乾舌燥,不由自主往這邊靠近了一些。
杏眼一轉,給兩人拋了一個眉眼道:“哎呦,劍神哥哥說這句話不覺的害臊嗎。”
“老娘前一次微服私訪過後,劍神哥哥好不容易恢復的一些實力,一跌到底,成為了墊底的九品武夫。”
“別看這一段時間以來,劍神哥哥又是九龍吸水,又是一劍扶搖的,不過是吃老本,一直是依靠自己處在第四光景的劍意支撐罷了。”
秋波落在王老劍尊神庭前的翼火蛇,先是閃過了一絲疑惑,隨後眼中冒出了比眾將士看她還貪婪的目光:“落在老娘這些明眼人眼中,不亞於是飲鴆止渴的蠢事。”
“老娘...不...奴家最近從密宗的一位歡喜活佛手中得到了一本歡喜禪法,劍神哥哥不如和奴家一起雙修,奴家保準你能重新站在山頂的最絕顛。”
聽著這個活了幾千年的老妖婆自稱奴家,王老劍尊忍不住一陣作嘔,更知道這個蕩婦打著什麽算盤,不外乎貪圖自己神庭內的那柄紫劍氣數:“你配嗎。”
習慣了萬千男人拜倒在裙下的翼火蛇,第二次聽到這句話,還是從同一個人口中說出,頓時像是一隻被踩了尾巴的野貓,冷笑道:“老娘今天先宰了你,等到那個無雙福緣來臨,再去宰了姓何的那個賤女人。”
“讓你們做一對亡命鴛鴦,劍神哥哥是不是得感謝我。”
“感謝你麻痹!”劉辯聽到她侮辱自己的母親,臉容猙獰的怒吼一句,抬起錕鋙刀就要衝過去:“所有人聽令!宰了這個賤人封萬戶侯!”
從翼火蛇冒出來到現在,已經過去半柱香時間了,大夏遊騎、虎賁鐵騎等一千多精銳還在貪婪的盯著翼火蛇。
一聲爆喝落下,這些來自西涼的精銳甲士,頓時臊的滿臉通紅。
眾將士拉緊韁繩,開始逐步加速著向後退去,準備退到戰馬能夠發揮最大威力的衝鋒距離,以血腥衝鋒斬殺這個衣著暴露的女人,用血水捍衛西涼鐵騎的榮耀。
當一千多匹精良戰馬踏平三四裡之內的蘆葦,正準備衝鋒的時候,劉辯突然勾起了嘴角,陰冷的笑道:“孤要活的。”
“既然你們這麽渴望得到這個老妖婆的身體,孤總不能不近人情。”
“拿下這個老妖婆之後,
賞給你們好好玩上幾天。” 一千多精壯漢子立即狂聲歡呼殿下萬歲,士氣更加高昂,笑哈哈的開始琢磨怎麽才能讓這個絕色美人一次服侍更多的兄弟。
笑的花枝亂顫的翼火蛇,霎時間臉色變的比豬肝色還難看,流轉著嫵媚的杏眼,充滿了怨毒:“好毒辣的一張嘴,等會兒老娘捉到你,讓你好好嘗嘗老娘下面的嘴是什麽味道。”
劉辯從一些隻言片語的裨官野史記載中,對這個翼火蛇的放蕩早有耳聞,沒想到這個老妖婆這麽的令人作嘔。
沒有理睬拍打誘人臀瓣的翼火蛇,轉過頭去,再次命令道:“千萬別玩壞了,外面的十萬將士們還沒嘗過這等貨色的味道,既然你們跟了孤,總得發放一些別人沒有的賞賜。”
意猶未盡的劉辯,聲音很大的自顧自說道:“這個老妖婆的香火沒消散之前和真人沒什麽兩樣,又是一品天象,在十萬大軍的輪流馳騁下撐個十天半個月應該沒問題。”
“哎,孤還是心善,讓老妖婆白撿了這麽大的一個便宜。”
“住口!”臉色鐵青,渾身顫抖的翼火蛇,咬牙切齒的怒視劉辨,險些氣出一口血痰:“老娘現在就要宰了你!”
她只是放蕩,並不是人盡可夫的蕩婦,因此至今還保留處子之身,這也是那幾位雲端煊赫權貴不惜為她大打出手的原因。
氣火攻心的翼火蛇,顧不上地府閻羅交代的謀劃,掏出了一支瀅玉褒妃簫‘嗚嗚咽咽’的吹了起來。
“吼——”
水面平靜的黃河岸邊驟然炸起一道幾十丈高的水花,一條長著一個頭、兩個身體、六條腿和四隻翅膀的巨蛇,衝出了深不見底的黃河水底。
在蘆葦蕩之中碾開一條寬闊的通道,氣勢驚人的來到了翼火蛇身邊,表現出一副世人難以想象的溫順。
“肥遺。”劉辯心頭巨震,沒想到這頭吞食了不知多少漁船甚至掀翻了不少大翼戰船的凶獸, 竟然被老妖婆降服了:“又是一個相當於一品天象的畜生。”
震驚過後,劉辯心頭的殺意並沒減弱多少,也沒有一絲退意。
大丈夫有所為有所不為,這個賤女人既然敢侮辱自己的母親,老子今天就算是死在這裡,也要和她拚命!
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自己的母親被侮辱,還他娘的找借口退縮,就算是以後報了仇,也只是沒卵的閹貨。
有些仇,只能在當下報。
這時,老酒鬼突然扯住了劉辯的甲胄領子,往後拽了拽,隨後向前大踏一步,呲著黃燦燦的牙齒,嘿笑道:“本大爺也有一劍。”
話音方落,蘆葦蕩如同遭遇了一場陸地龍卷,瘋狂搖曳。
片刻之間,隨意飄揚的蘆花如那沙塵暴中的黃沙,滿天狂舞。
浩蕩劍氣充滿黃河兩岸。
發簪掉落,一頭斑駁白發銀蛇亂舞的王老劍尊,如同一尊神魔降臨世間。
以指代劍,劍指黃河,再現了九龍吸水。
卻又大相徑庭。
黃河水面依舊平靜,沒有波瀾,沒有驚濤,就連本該有的大江東去也沒了。
平靜的就像一潭死水,只是黃河水位驟然下降。
翼火蛇、相柳這些天人本應該譏諷王老劍尊,不知為何,全部驚悚的張大了嘴。
原來,眾人的頭頂不知何時也出現了一條黃河。
近在咫尺,清晰可見。
都說黃河水清,聖人出,今日卻有陸上懸河,劍仙臨!
“老夫一劍弑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