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如當初一劍斬出個山隨平野闊,勢力初成,雖然只是一個草台班子的劉辯,卻有信心重整山河,還大漢皇朝一個朗朗乾坤,重現漢武年間萬國來朝的盛況。
他劉備初出茅廬的時候,將不過關張,兵不過幾百,都能創建一個幅員幾千裡的強大國家,成為一代開國皇帝。
自己身為太子佔據了大義,大大方便了自己收攏民心,收復武官文臣,比那個到處騙人的劉皇叔稱號,不知強了多少倍。
畢竟這個時代名望才是最大的殺器,劉備和呂布同樣是四處投靠各路諸侯,劉備每次都能得到禮遇,甚至是使得陶謙讓出徐州,眼高於頂的袁紹出城相迎,同架而走,可不就是得益於劉皇叔三個字。
要知道那時的袁紹可不是什麽雒陽紈絝子弟,而是坐擁並州、幽州、青州、冀州大半個中原的頂尖諸侯。
其中並州、幽州二地盛產精銳騎兵,為袁紹提供了大批悍勇士卒,冀州位於中原腹地,沃野千裡,號稱天下糧倉。
青州是春秋戰國時期齊國故土,自從管仲輔佐齊恆公九合諸侯,稱霸中原,正式拉開春秋五霸爭雄的序幕以來,自古是物華天寶,享有魚鹽之利。
擁兵數十萬,錢糧充沛,又是大漢頂尖世家望族出身的袁紹,對一個惶惶如喪家之犬的劉備青眼相加。
卻把前來投靠的天下第一武將呂布,拒之門外,可見一句劉皇叔的殺傷力,更體現了名望的重要性。
自己身為太子,未來還會坐上野心勃勃之輩夢寐以求的皇位,又鍍了一層閃瞎人眼的金箔,收買人心可比曹操劉備等人,容易太多了。
另外自己還有舅父身後的外戚一黨支持,間接得到了西涼軍、並州軍、黥字軍三大虎狼之師的支持,匡扶漢室可就容易很多了。
當然了這些只是擺在明面上的場面話,面對宦黨,皇帝劉宏,地府等等各色黨羽勢力的各種針對,如履薄冰的劉辯,只是想好好活下去,至於其他什麽理想抱負之類的東西。
活下去再說。
而想要在這個風雨飄搖的時代生存,必須擁有一支絕對忠誠自己的軍隊,西涼軍、並州軍、黥字軍個人印記過重,聽調不聽宣,所以這支水師的建立,勢在必行,也是一個開始。
失去以往沉穩心態的陳武,左看看右瞧瞧,恨不得把那艘龐大的五千料樓船裝進眼裡,在得到劉辯的首肯之後,不等蟠蛟樓船靠近,直接跳上附近的一隻畫舫,凶神惡煞的逼迫幾名世家子弟俏麗歌姬離開,猴急的架船衝了過去。
“哈哈。”正在抖動胯下大黑鳥的胡車兒,系好紅漆甲胄,指著飆射出去的畫舫道:“兀蠻子,你這個老鄉可真夠猴急的,比你看見敵人主帥的大髦還急。”
老鄉?我和這個身上割不出三兩肉的黑瘦猴子可不是什麽老鄉,老子可是來自屠殺了不知多少南疆蠻夷的黥字軍,能與這種沒上過幾次戰場的看門狗相比?
暗自腹誹不已的兀突骨,黃澄澄的豎瞳流露出極度的輕蔑,剛要破口大罵幾句,瞥了一眼手持金鑲碧嵌竹魚竿的劉辯,硬生生的憋了回去。
向來有一說一有二說二的他,胸中鬱悶之極,但為了給劉辯留下一個謹遵教誨的印象,只能強忍著,拎起兩個將作監鑄造的精鐵大錘,按照密跡力士經中的錘法,狂暴的四處揮舞。
為將者每臨大事需有靜氣。
劉辯為了培養身邊兩員猛將,
不厭其煩的悉心教誨了許多治軍作戰的道理,希望他們能夠真正成為獨當一面的大將。 至於成功與否,就看他們二人的造化了。
說來也怪了,以太常寺這麽多年來羅織的大網,在等到他的密令之後,竟然沒有搜集到一名史書三國志上有名有姓的武將文臣。
而像個娘們一樣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劉協,先後收服了關闇、張繡、蹇碩等數位武曲榜上數一數二的猛將。
胭脂樓大戰之後,恐怕又得加上同是一品金剛境的皇甫規、皇甫嵩伯侄二人,真是運氣好的令人無語。
其中的由頭,劉辯也算是看明白了,想必是和頭頂的氣運有關,自己身為皇位第一順位繼承人,承載了幾乎所有的大限刼數,運氣自然差到了極點。
劉協作為大漢最後一位皇帝,深知大限將至的國祚氣數,就像是一個放手一搏的賭徒,試圖翻盤,便把所有的大漢氣運堆積給了他,運氣怎能不好到爆棚。
“那又如何!”劉辯的目光依次從哈哈大笑的胡車兒、狂暴的兀突骨、超一流治軍將才陳武劃過,想著麾下還有一名天下第一武將關羽,嘴角微微翹起:“你有張良計,我有過橋梯。”
“熟讀歷史的腦袋,可比什麽氣運強多了。”
“大漢剩余的氣運再強,能強的過曹操?幾年後還不是被他玩弄於鼓掌之中,末了,還丟了大漢綿延數百年的江山社稷。”
“現在呢?曹操、劉備可是被我玩的滴溜溜轉。”
天不給,我自取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