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操這個年輕的晚輩都敢為大漢死戰,他們這些為大漢王朝守了大半輩子疆土的老將中年將領,身在廟堂了心中還只有四個字‘殺敵破虜’怎麽會膽怯與一群霍亂大漢的逆賊大戰。
廣陵太守張超上黨太守張揚這兩位老柱石段熲麾下雙壁,臉上出現了多少年不曾見到的少年銳氣,熱血沸騰跪地道:“末將願意追隨殿下掃平黃巾賊,靖平寰宇,還我大漢一個郎朗乾坤!”
急的抓耳撓腮的山陽太守袁遺躁動的像一個毛頭小子,幾次想要拔出腰間的環首刀,都被身邊的度遼將軍耿祉攔住了,老恩主沒有發話別說一兵一卒,就是一根長矛都不能讓太子拿去。
黃巾賊只是微不足道的疥癬小疾,皇位之爭才是真真正正的心頭大患。
大開城門,劉辯親自走到城門口迎接了曹操,兩人扶臂一起踏上了城樓,這讓城樓上的那幫功勳老將中年將領難掩胸中的激動,捉摸著在這次大戰自己也要多立一些大功,不求能夠儲君能夠出城相迎,起碼留下一個能征善戰的簡在帝心,以後邊疆有了戰事不忘了自己就行。
這位曹卸甲一來,北線暫時高枕無憂了,世人隻記得曹操是一個雄才大略的君主,忘記了他同時也是一位多少年不出一個的驚才豔豔軍事大家,征張繡、討呂布、伐袁術、擊劉表、還有在浩蕩青史上極為著名的以少勝多官渡之戰,諡號‘武’的君王,沒有一個好相與的。
倘若坐鎮北線的只是一般黃巾將領,劉辯只需派遣自從二弟關羽離開以後一直在爭奪第一大將的太史慈甘寧倆人中的一個,外加幽州牧張奐帳下的四萬邊疆精銳,或者皇甫規麾下的三萬披甲銳士,拖著整條北線的二十萬黃巾賊不成問題。
現在坐鎮北線的是三國前三甲的帥才周瑜,還有大將龍且悍將周泰這些個沙場武藝排兵布陣都堪稱超一流的名將,單有一個太史慈或者甘寧雙拳難敵四手了。
如果抽調徐庶程昱二人其中的隨軍參謀廟算千裡,這個難題也能迎刃而解,兩人卻都抽不開身,戲志才手裡有十二律作為勝負手,黑冰台有十二地支刺客。
逐步滲透分裂的繡衣指使,按照程昱的謀劃有三教九流,士已經有了就是那位黃鸝先生,過幾日便要去尋找第二位農了。
按理說自己手頭能用的文臣不少,徐庶、程昱、郭圖、黃琬、戲志才,還有一個到現在還沒摸準心思的郭嘉,但是除了徐庶程昱二人各有要務纏身,過幾日程昱也要離開了,就剩下徐庶一人了,還得需要這位熹平之春的大才坐鎮壓力最大的西線,安置到北線是不可能了。
“孟德來的可真是時候。”劉辯心中能以一己之力抗下整條北線二十萬黃巾大軍的帥才,非曹操莫屬了,而他帳下還要夏侯惇夏侯淵曹洪曹仁曹純等等一大批名將,還有一個頂替二弟的天下第一名將典韋:“孤,等你許久了。”
【雪中番外·第四十八章雪夜下瀘州】
捉刀代筆·半山先生(起點)著有:三國悍刀行、三國武聖、北宋神話等。
如若轉載,請附上作者。
俠以武亂禁,儒以文亂法。
離陽初年,燃燒了上百年的狼煙變作嫋嫋炊煙,百廢待興,老涼王徐驍偏偏人不卸甲馬不下鞍,率軍東出函谷關。
中原再聞北涼馬蹄聲。
上一次橫掃了春秋踏破帶了甲百萬的六國,北涼鐵騎所指,無將無軍無國可以攫其鋒芒,徐家鐵騎從遼東一直殺到西楚,直到滅國西蜀南詔。
國破山河在。
這一次卻是要踏碎屹立在山河間的江湖,紫禁山莊、西蜀春帖草堂、就連女子劍仙徽山紫衣所在的徽山大雪坪,個個被老涼王蹂躪的慘不忍睹,光景悲愴。
踏碎了整個江湖的生氣。
卻有骨氣尚存,先有西蜀劍九黃大戰天下第二王仙芝於武帝城頭,一劍六千裡,昭告天下:西蜀仍有劍。
又有自困於一山籍籍無名四十余載的軒轅敬城,孤身獨上牯牛降,一步一蓮花,步步生蓮,七步成儒聖,一句請老祖宗赴死,二十三壇女兒紅盡藏桂樹下,大雪坪風雪依然。
再有老劍神李淳罡一聲劍來,巍峨千劍繞青衫,東海之巔一劍開天門,四海之水皆立,廣陵江一戰,一氣千裡又百裡殺敵兩千六。
一個人便讓整座江湖都覺得老了。
時至陽嘉新春,由離陽趙勾牽頭,刑部、欽天監、白馬錦衣等等多方官署軍機要處桴鼓相應,看似只是針對東越劍池當年襄助北涼的秋後算帳,實際則是一場勢在必行的牛刀小試,也是一次勢在必得的殺雞儆猴。
碾碎這座江湖的骨氣。
江湖,人人皆以配銅魚繡袋為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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陽嘉江湖有四聖,雪廬槍聖為雞首。
這座新江湖的四聖,名聲吹噓的倒是挺大,在一般江湖人眼中那是高山仰止意氣風流不像話的山巔人物,落在金錯刀莊童山泉太白劍宗陳天元這些個江湖股肱眼裡,不過是一條家犬罷了。
也難怪與北涼拂水房樊小釵雙宿雙飛的陳天元在閨房之樂過後,嗤笑了一聲不愧為雞首二字。
雪廬槍聖李厚重心底苦澀,江湖人就該有江湖人的一言不合拔刀相向,可現在不是春秋江湖了,也不是小涼王徐鳳年的那座江湖了,哪裡還有除暴安良的草菅人命,有的只是擂台比武的高朋滿座。
他們這些獨領風騷的江湖豪客又不是耍把式賣藝的江湖騙子,殺富濟貧見義勇為哪裡需要這些虛頭巴腦的噱頭,但憑胸中一口意氣而已。
白雲蒼狗,淪落的不如狗,現如今的江湖妻子被侮辱子女被殺害,非但不能堂堂正正的報仇雪恨,還得遞交案牘經過繁瑣的刑部審核,簽署生死契約,這才能來上一場‘江湖’廝殺。
李厚重默不作聲的握住了腰間的繡袋,手指咯咯作響。
人在江湖身不由己。
下雪了。
清明前後,貴如油的濛濛細雨不要錢似的被龍王爺灑落在長堤春柳之間,鵝黃色的柳絲在細雨的滋潤下,吐出粒粒綠珠,遍植長堤的桃樹,蕩漾出出牆來的粉意,春意盎然。
本是一副溪山行旅谷雨圖,不知何時,變成了江行初雪大寒圖。
渴望掙脫枷鎖牢籠的李厚重,由於負山前行的香火情義宗族羈絆,不得不畫地為牢,一封朝廷詔書勒令他拜山東越劍池更讓他罪孽深重,越是靠近東越劍池胸中意氣無處抒發,越是如那懷胎三年還不生的孽障,鬱結難受,滿心悲苦。
許是否極泰來,李厚重肩頭厚重的死結,具有了一絲生氣,新年新氣象,讓死物具有生氣,向來是天象高人的高人氣象,滯留指玄多年的他雖說沒有破鏡,但已經有了那麽一點韻味,有了成就江湖大宗師的機緣,更有了脫離牢籠枷鎖的希望。
這也是一場早春大雪的由來。
不遠處,一座以行書提著泉峰二字的清雅淡泊竹亭內,一位士子帶著一名相貌尋常嬌軀極為可口誘人的婢女,安之若素的瞅著早春雪景,時不時的嘖嘖稱奇,一副沒見過世面的小門小戶模樣。
大雪紛飛,天地一白。
白蒙蒙的大地上,有一位身形消瘦的漢子,扛著一杆紅纓槍,挑著一個枯黃酒葫蘆,步履踉蹌的迎著風雪前行。
神情淒苦,滿目惆悵。
“晚來天欲雪。”臉色促狹的士子,手指在胎體瑩潤的青翠酒杯中蘸了一滴酒水,輕輕一點。
咚。
一聲。
兩聲。
十聲。
千百聲。
初春驚蟄。
似有雷池降臨。
一切只在一個恍惚間,士子神情恍惚,浮現了白馬出北涼,浮現了獨臂羊皮裘老頭,浮現了輕聲默念的一劍仙人跪:“能飲一杯無?”
第一章觀星
帝都洛陽,觀星台。
雲海茫茫,萬裡無垠,浩渺無邊的雲霧海洋之間,一隻隻宛若美玉雕琢而成的仙鶴,翩然飛舞,落向了雲海盡頭一輪巨大的紅日。
雲海、仙鶴、紅日.......交相輝映,流轉變幻,形成了一副縹緲出塵的瑰麗畫卷,令人心神為之一奪,久久不能自拔。
而在這仙鶴齊舞,朝霞流蘇的壯麗畫卷中,卻有一名紫衣少年格格不入的站立在懸崖邊緣,怔怔的望著東方冉冉升起的一輪紅日,倚風出塵。
面前的景色如此縹緲、瑰麗、壯闊,卻又有一絲寂寞。
朝陽初升,照亮了天地,照亮了萬物,卻始終照亮不了紫衣少年那張孤獨的臉容。
紫衣少年怔怔的看著地上孤零零的影子,陽光不在,雲海消散,仿佛整個天地間只剩下了他一個人,相伴左右的,只有這麽一道影子。
“十幾年了。”
“我作為一名上校參謀,本來是坐飛機前往非洲,執行一個特殊任務。”
“沒想到半路上飛機出了事故,醒來之後,便成了未來隻當了幾個月皇帝的少帝劉辨。”
“辯哥哥。”這時,他的身後突然傳來一道糯糯的聲音,只見一名絕美少女一蹦一跳的走了過來,一對水汪汪的大眼睛,忽閃忽閃,猶如午夜潮生的兩枚星辰,俏麗可愛之極。
劉辨看到俏麗少女的一刹那,孤獨的臉容泛起了一絲笑意,如雲霽初開,掃平了一切的陰霾:“婉兒。”
唐婉兒蓮步輕動,攬住劉辨的手臂,笑吟吟道:“黃河中出現了一條上古螣蛇,傳聞是上古赤帝的鎮守。”
“祖父說上古螣蛇即將分娩,讓你去搶奪一條小螣蛇。”
劉辨一想起老槐樹下,唾沫星子飛濺的猥瑣老頭,心中總有一些無奈:幾年前自己想要學武,央求著母后找來一名九州八荒最厲害的高手,母后二話沒說找來了一位九品高手。
九州八荒的高手一共分為九品,本來以為九品非常厲害,可誰知九品最低,一品最高,九品屬於墊底的存在。
我可是太子劉辨,未來的大漢人皇,先不說一品四境的金剛、指玄、天象之類的超級高手,就算是二品宗師、三品小宗師也行,也不知道母后怎麽想的,偏偏挑了一個九品低手。
如果不是老酒鬼在邊疆摸爬滾打了數十年,練就了一身無人可比的保命功夫,早就換人了。
唐婉兒望著那張棱角分明的堅毅臉龐,水汪汪的大眼睛流露出一絲擔憂道:“黃河浩渺不知多少億萬裡,水中充斥著各種山海異獸,實在是太危險了,辯哥哥還是不要去了。”
思緒回轉,劉辨伸出白皙的手指,輕刮唐婉兒的瓊鼻,笑道:“我可是太子,自然有無數鷹犬供我驅使,不過是一條小小的螣蛇,手到擒來。”
唐婉兒輕咬朱唇,吹彈可破的臉蛋閃過一絲憂愁,更多的則是一種憤懣,正因為劉辨是太子,她才會擔心,如今的大漢由宦官把持朝政,並且支持另一位皇子,他們巴不得劉辨走出雒陽,以便他們刺殺劉辨,改變皇位的繼承人。
唐婉兒之前編織了無數勸解的話語,話到嘴邊卻又無法說出,只是笨拙的說了一句:“奴家不想你去。”
劉辨刀削般的臉容,劃過一絲微笑,以及一抹森幽如深淵的冷冽,默默道:“距離黃巾起義只有幾年時間了,不知道由於什麽原因,我說不出超過這個時代的預言。”
“在這之前,我必須積攢足夠的實力,才能保證自己活下去。”
目光流轉,他凝視面前俏麗可愛的絕代佳人,雙手捧著略帶一點嬰兒肥的臉蛋道:“上古螣蛇出世,必然會吸引天下人的目光。”
“一些能力強大的寒門子弟,絕不會放過這個名揚天下的機會,我一定要去,看看能否收服幾位名聲不顯的國士和猛將。”
“如果有一批二品宗師,甚至是一品金剛境的猛將輔佐,我立即清君側鏟除霍亂朝綱的宦官,到時候便可以提前登基,培養出一支可用的精兵,也能迎娶你了。”
唐婉兒聽到迎娶你幾個字,不禁羞紅了臉,耳根燒燙,大眼睛流動著一股秋水,癡癡的說道:“辯哥哥,奴家等著你。”
這句聲音不大的話語,卻如一道驚雷在劉辨心底炸響,驚起了一層層漣漪。
他盯著面前溫柔如水的絕代佳人,心中的萬丈豪情幾欲煙消雲散,變作了無盡的柔情,眼前不禁劃過了一張琴,一壺酒,兩溪雲。
兩人相依相偎,看庭前花開花落,望天外雲卷雲舒。
“溫柔鄉,英雄塚。”劉辨暗自呢喃了一句,很快把這個想法甩出腦外,雙眸更加堅定的看向了蒼茫雲海:“我很快就會回來。”
天上朝霞流蘇,腳下白雲滾滾,在這仿若瑤池天宮的人間仙境之中,一位紫衣少年,一位白衣少女,十指緊扣的走向了遠方,走向了不知通往何處的遠方。
第二章驚蟄
天都雒陽始建於上古黃帝時期,歷經夏、商、周、東漢四大古老皇朝的建設,堪稱是九州八荒第一帝都,城牆高約萬丈可擋百萬大軍,城內三千長街十萬巷弄,番邦商人、香車美女川流不息。
劉辨騎乘著一匹大宛良駒,懷抱臉靨暈紅的唐婉兒,很快來到了與皇宮只有一牆之隔紅符巷。
街道兩旁飛簷流瓦的亭台樓榭,越是靠近高大巍峨的皇宮,越是富麗堂皇,但這條紅符巷卻是由清一色的青磚黑瓦建成,顯得極為樸素,與周圍雕梁畫棟的王公府邸相比,甚至是有些寒酸簡陋。
還沒靠近,劉辨臉上劃過了一抹無奈和溫馨笑意,只見一棵老槐樹下,一個瘦小枯乾的老頭,呲著一嘴的黃牙,唾沫星子飛濺的不知在說些什麽,面前則是一群流著鼻涕、啃著手指的孩童。
“汪!”就在這時,劉辨的耳邊忽地傳來了一聲狗叫,但他面前並沒有任何品種的狗,只有一條拇指粗細的四腳蛇,一條撩開腿撒尿的四腳蛇。
四腳蛇見劉辨把唐婉兒抱下戰馬,突然像狗一樣搖起了尾巴,一溜煙的跑到唐婉兒面前,不停的哈著舌頭。
還沒等四腳蛇靠近唐婉兒,劉辨面前出現了一隻手,一隻熟悉的不能再熟悉,像雞爪子一樣的手,耳邊也出現了那一聲猥瑣的嘿笑:“小花,最近跑哪去了,本大爺可想死你了。”
老酒鬼扯住了小黑蛇的尾巴,心中得意之極,伸出右手想要去掏胯下,想到小孫女在這裡,趕忙改變了動作,輕揚斑白的鬢發,故作一副高聲莫測的模樣道:“這些年在我嘔心...盡力傳授下,你已經有了我一成的實力,已經可以出師了。”
“聽說黃河中出現了一條上古小蛇,就交給你斬殺了,算是出師的考驗。”
“為師擔心你實力不足,決定把二十年前小花偷吃的天上地下八荒六合.........星辰皓月太陽.........九州第一神刀錕鋙刀,賜給你。”
話音落下,老酒鬼拎著四腳蛇的尾巴用力一甩,赫然從它的嘴中甩出了一柄刀。
一柄手掌寬的刀,而四腳蛇只有兩指寬。
劉辨等著看好戲的神態瞬間大變,震驚、嗤笑、錯愕........最終化作了一種莫名的目光,看向了呲著滿嘴黃牙傻樂的老酒鬼,當他看到長劍的顏色後,頓時有些無語。
這柄劍比土還土,比黃泥還黃。
劉辨拿在手中,心底泛起了一絲狐疑,竟然忍不住覺得老酒鬼是一名絕頂高手,這個念頭沒能維持多久,很快被他驅趕出腦外。
三年前,他可是親眼看到老酒鬼從老槐樹下挖出了一條半死不活的四腳蛇,準備煨出一鍋香噴噴的蛇羹。
如果不是唐婉兒為人善良,不忍心看到一個活生生的小生靈死在她面前,製止了老酒鬼,說不定早就成為了他們的腹中之物,怎麽可能在二十年前偷吃了他的神刀。
瞧這柄刀的模樣,簡直是土的掉渣,劉辨情願相信四腳蛇是一條真龍,也不相信土黃色長劍是什麽九州八荒第一神刀。
他暗自嗤笑一聲,接過了老酒鬼手中的第一神刀,可誰知這柄刀不僅長得像泥石,就連重量也如泥石一般,赫然達到了上千斤。
劉辨一時沒有防備,身子一踉蹌,險些栽倒在地,若不是武道修為達到了四品,必然狼狽不堪的倒在地上。
“這.......”劉辨運起全身的氣力,堪堪提起土黃色長劍,冷靜的臉容閃過極大的異色,沒有維持多久,猛然轉過身子,神情戒備的凝視前方。
“咚咚——”
眾人耳邊忽地傳來了一陣低沉且通透的馬蹄聲,聲音如鯨龍長鳴,高亢穿雲,一浪高過一浪,如一陣驚卷而起的雲夢澤大潮,很快籠罩在了整個紅符巷。
一名身穿百鍛戰甲,手持大斧的雄壯武將,率領五百鐵騎,轟隆隆的策馬狂奔而來,震動的整個紅符巷‘簌簌’亂抖, 牆頭的青瓦‘劈裡啪啦’掉落一地。
雄壯武將身高八尺,膀大腰圓,臉上長滿了雄獅一般的毛發,最引人注意的是那一對雙眼,一對凶殘如上古螣蛇的豎瞳:“拜見太子殿下。”
五百鐵騎齊刷刷的勒停戰馬,追隨著雄壯武將一同單膝跪在劉辨身後,齊聲道:“虎賁營,拜見太子殿下。”
劉辨心中微微一歎,看了一眼姿容絕代,眼角隱隱有淚光劃過的唐婉兒,看了一眼汪汪亂叫,撩腿撒尿,總以為自己是一條狗的四腳蛇。
卻始終沒有看一眼裂開滿嘴黃牙,嘿嘿傻樂的老酒鬼。
不過,劉辨握住錕鋙刀的手指,加緊了三分,指甲都有些發白。
“走了。”劉辨風輕雲淡的說了一聲,緊抿著嘴唇,頭也不回的走出了生活了四五年的紅符巷。
“轟——”
就在劉辨轉身的一瞬間,天空忽地劃過一道霹靂,雷音滾滾,響徹雲霄,震動的萬裡雲海起伏翻滾,震動的漫天仙鶴嘶鳴亂叫。
在這一聲驚天動地的春雷過後,緩緩流蘇的瓊雲,化成了呼嘯而來的烏雲。
這一日,驚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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